们起事的时候更怕走漏风声,所以没办法,必须得请国宗你出兵接应。”
“难道是诈降计,想骗我出兵,然后乘机伏击我们天国军队?”石镇吉心中生疑,可是却没有急着点破,只是又问道:“那我再问你,超越小妖为什么会派季荣先的降兵南下来打土塘?”
“这个小的不知道,陈将军他也不知道,季荣先狗贼只是说要南下打土塘,没说具体原因。”张温摇头,坦承自己对吴军出兵土塘小镇的目的一无所知,然后张温又说道:“不过我们陈将军怀疑,超越小妖的那个狗贼是想让季荣先狗贼故意送死,借国宗你的手干掉我们这支军队。”
“陈十三为什么要说超越是想借刀杀人?”石镇吉赶紧追问。
“因为超越小妖根本就不信任我们,让我们单独立营,又派军队监视我们,随时在防着我们造反。”张温解释,又说道:“而且超越小妖也明显不待见季荣先,因为季荣先私藏女人的事,差点没直接砍了季荣先的脑袋。所以陈将军怀疑,超越小妖派季荣先打前锋,除了想考验季荣先是不是真靠得住以外,还有就是想故意让季荣先送死,干掉我们这支根本靠不住的军队。”
石镇吉将信将疑,盘算了许久后除了又问了一些吴军的具体情况外,并没有当场表态同意出兵接应陈十三,仅仅只是让亲兵把张温带下去暂时拘押,然后才向一直陪伴在旁边的石镇常和石达德问道:“怎么看?会不会是超越小妖的诡计?”
“有可能是引蛇出洞。”年龄稍长的石达德答道:“超越小妖拿季荣先做诱饵引我们出军,乘机布置埋伏伏击我们,歼灭我们去接应的军队,这是超越小妖一贯的用兵风格。”
“我也怀疑是引蛇出洞。”亲弟弟石镇常同样反对冒险,说道:“季荣先这帮狗贼卑鄙无耻,反复无常,根本就不能信任,为了荣华富贵帮着超越小妖骗我们一点都不奇怪,小心为上,最好别去贪这个便宜。”
同样有此怀疑的石镇吉点了点头,可是又有些不甘心,便又问道:“但如果是真的怎么办?陈十三那个狗贼真的想反正,还有超越小妖真的是故意让季荣先南下送死,我们不出兵,岂不是白白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石镇常和石达德都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还好,石镇吉并不是一个不知轻重只图眼前之利的人,又主动说道:“不过你们说得也对,季荣先那帮狗贼根本靠不住,不能为了接应一帮投降过妖兵的叛徒冒险出兵,还是先暂时不去理会,再等等看看,等摸清楚了妖兵的详细底细再说。”
石镇常和石达德一起称是,石镇吉这才与他们又讨论了一下如何应对吴军南下攻打土塘的问题,结果因为土塘周边人烟稀少,补给相对比较困难,同时距离饶州府城也有些遥远,石镇吉又很快拿定主意,决定暂时不去理会吴军的南侵,命令土塘驻军能守就守,张温就退守漳田渡,收缩防线静观吴军反应。
也正是因为石镇吉的这道命令,本来就兵力薄弱的太平军土塘驻军更加抵抗不住吴军南犯,一天之后,还没等监视季荣先新降军的吴军亲自参战动手,熟悉土塘情况的季荣先叛军就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土塘,并且还极不客气的杀害了多名来不及逃回漳田渡的太平军将士。军情奏报送到饶州府城,石镇吉勃然大怒,益发深恨季荣先入骨。
事还没完,拿下了土塘后,季荣先叛军竟然还不肯罢休,又催兵东进攻打漳田渡,留守土塘的两个营吴军虽然没有直接参战,却把从湖口战场上缴获到的俄国野战炮借给季荣先叛军四门,同时又给季荣先叛军补充了一批枪支弹药,季荣先叛军因此益发嚣张,猛攻漳田渡大肆杀害昔日战友的同时,还公然喊出了打到饶州府,活捉石镇吉的狂妄口号。而军情战报送到石镇吉面前后,石镇吉大发雷霆之余,又突然颁布了一条古怪命令,“放弃漳田渡,退守童子渡!”
“兄长,你想诱敌深入?”族弟石达德猜到了石镇吉的险恶用心。
“没错!”石镇吉恶狠狠说道:“季荣先那个狗贼如果还敢做打童子渡,我就再放弃童子渡,一步一步的牵着他来饶州府城的近处,然后再突然出兵,干掉这个无耻狗贼!”
“兄长妙计!”石镇常也恍然大悟,赶紧说道:“把季荣先那个狗贼诱来,让小弟带兵出阵,去替兄长拿下这个狗贼的首级!”
“用不着你去,我亲自去收拾这个狗贼!”石镇吉咬牙切齿,只恨不得马上把季荣先抓到面前,亲手一刀一刀的活生生割死。
“兄长,你是全军之主,不能轻动,还是让小弟去吧。”石镇常坚持道。
“急什么,到时候再说。”石镇吉没好气的说道:“八字还没一撇,等先把季荣先那个狗贼诱过了童子渡再说。”
距离已经不远,快马加鞭之下,石镇吉的命令当天傍晚就送到了漳田渡,收到命令,已经被季荣先叛军火炮轰得死伤不断的渡口守军如蒙大赦,连夜就放弃阵地向童子渡撤退。季荣先叛军则是在第二天清晨大摇大摆的越过漳田渡,继而又在太平军将士仇恨的目光中和石家兄弟期盼的等待中大步南下,果真向着童子渡这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