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前方二十里左右官道两边,发现驻扎的叛军,人数约为百人规模。
不到半个时辰,李勇等人抓来一个俘虏。
这个俘虏衣服有些破烂,脸上也是胡子拉碴,看上去很是邋遢。
俘虏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脸色发白。
吴帆徽没有正眼看这个俘虏,他很清楚,按照这样的捆绑方式,这个俘虏活不了多长的时间,绳索勒紧之后,会影响到血液循环,最终这么俘虏要么就是被活活的捆绑致死,要么就成为残废。
“本官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
俘虏很是惊恐,看着马背上的吴帆徽,努力的点头。
“前方官道上为何驻扎有军士。”
“是、是因为朝廷派遣大军到莱州。”
“哦,你们什么时候开始驻扎在官道上的。”
“五、五天前就开始驻扎了。”
“你们如何与莱阳县城联系。”
“要、要是发现异常情况,就到县城去报告。”
“县城里面驻扎有多少的军士。”
“九、九百人。。。”
俘虏显然是坚持不住了,瘫软在地上,脸色开始慢慢变红。
吴帆徽挥挥手,示意将俘虏押走,他不关心俘虏的死活,再说李勇等人,也绝不会放过这个俘虏的,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斥候绘制的地图,早已经镌刻在吴帆徽的脑海里面,他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不过他还需要证实自身的判断。
李勇等人再次出现在身边的时候,吴帆徽开口了。
“从潍县到胶州,一路上都很是顺利,为什么这里会驻扎叛军,你们说说是什么原因。”
李勇和祖大弼等人面面相觑,这个问题他们还真的没有想过,就算是想也不知道原因。
吴帆徽的眼神没有看着众人,似乎是自问自答。
“朝廷派遣大军驰援登莱的消息,应该是早就传出来了,叛军知道消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潍县到胶州一带,官道上很是安静,说明叛军部署的重点,在平度到莱阳一线,其余地方叛军没有部署什么兵力,毕竟他们需要集中精力进攻莱州城,还要守住平度、莱阳、昌邑、黄县乃至于潍县等诸多的城池,他们不可能将兵力过于的分散。”
“官道上的叛军,不过是做做样子,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兵分两路,剑指登州府城的事宜,所以我们不能够惊动官道上的叛军,我们要绕过他们,直扑登州府城,越是靠近登州府城,戒备应该越是森严,我们的计划,恐怕要有所调整了。”
祖大弼等人的神色,明显有些不好看,刚刚那个俘虏也说了,官道上出现意外情况,叛军才会到县城去禀报,要是将这百十来叛军全部斩杀,岂不是没有人禀报消息了,老是这样急行军,老是避开叛军,什么时候才是头。
吴帆徽看了看祖大弼等人,再次开口。
“本官知道你们的想法,不过是百十来人,全部斩杀问题也不大,不过本官不能够冒险,此地距离登州府城,尚有接近四百里地,我们不能够因小失大,若是县城里面的叛军,再次派遣人员来到官道上,没有发现驻守的军士,那么他们一定会怀疑,消息会很快传到登州府城,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行动成功的可能性,基本就不存在了。”
“命令所有军士,从前方的小道绕过去,避开官道上的叛军,今日我们必须离开莱阳,进入到福山所辖的地域。”
从小道绕行,意味着多走接近十里地。
吴帆徽的命令很快得到执行,小道不是很好走,他首先下马,牵着马走在前面,祖大弼等人也纷纷下马,跟随在他的身后。
这条小道,是山谷中间的一条道路,登莱的私盐贩子很多,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查,很多私盐贩子都从这些小道经过,一些运送私盐的商队,同样是从小道走的,所以小道的四周不是特别的荒芜,一些地方还能够看到人口开凿的痕迹。
跟随在吴帆徽身边的祖大弼,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大人,末将以为,前面的叛军会更多,总是这样躲避,不是办法,万一遇见了叛军,我们的行踪不是彻底暴露了。”
“你说的不错,我们的行踪总是会暴露的,不过有一点你不要忘记了,若是我们进入到芝罘,被叛军发现了,那么叛军会怎么看,难道我们是从天上飞下来的,沿途那么多的叛军,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吗,我说过了,这支队伍,同样以辽东汉人居多,到时候我们可以冒充是叛军,蒙混对方,至于说到了芝罘等地,该动手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动手了,还有很多的情报,我们需要获知,朱大人率领的大军,已经与叛军展开厮杀,难不成登州府城会没有丝毫的动静吗,难不成孔有德等人会不派遣军士回来禀报消息吗。”
吴帆徽已经解释的很详细,祖大弼还是不明白,他是一根筋,遇到事情不知道转弯。
“大人,末将还是不明白,这些禀报消息的叛军,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吴帆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