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明星稀,穿的厚实一些还能在外面看看月亮,虽然已进初春,不过小风还是嗖嗖的,定国候哄好闺女,回房同夫人恩爱一如既往,夫妻二人同方才成亲时候一样,运动之后一身的汗水,擦拭过后,交颈而眠,就听外面乱了起来。
定国侯府不愧是武将出身,定国候的一身功夫也没放下,动静之下,第一反应就是把夫人包在被子里面抱起,然后动作利索的传窗而出。绝对比当年辽东闹土匪的时候,还要功夫娴熟。
芳姐还没睁眼呢,就被人给蒙在被子里面了,一句明白话都没听见,若不是知道裹着他的是池二郎,还当自己被绑架了呢。
在被子里面被晃悠的胃里直恶心,关键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情况最让人心慌。
双冒匆匆穿妥衣服,才要敲门同主子汇报,就看到他家侯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从天而降,手上还抱着一团被子。瞪着一双妙目都不知道该往哪瞧了。
池二郎可不觉得尴尬,这年头的主子都不把下人当人当回事的,看了那是他们占便宜了,那是荣幸。没看到他家夫人多宝贵他这身皮肉吗,轻易不视人的。
池二郎怒目逡巡一圈,那个暴怒呀:“怎么回事,为何喧哗。”
边说边扛着被筒子踹门进屋,真是太不淡定了,这下人都怎么回事呀,一惊一乍的。
双冒低头不敢乱看,心里发愁呀,本来他家夫人就往他这个奴婢身上泼脏水,说她对侯爷有意,如今在看到这么污糟糟的玩意,她算是洗不清了。
再想到自家夫人嫉妒成性,这么多年他家侯爷沐浴更衣,就没有让丫头沾过手呢,怎么好呦。自家主子自家明白呀。
双冒已经在考虑,是去找静怡师太好呢,还是赶紧找个人嫁了,以示自己清白的好。遇上这么一个主子,当奴婢的也怪不容易的,不嫁人那都不成。
池二郎把夫人放在暖炕上,没着急打开被子:“没大事,先暖暖,带进来一股子冷风。”
芳姐松口气,还注意到这个呢,肯定没大事。在被子里面闷声闷气的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丫头在自己面前走神,池二郎黑脸:‘问你话呢,外面怎么回事。’
双冒才想起来,还有大事呢:“回,回,侯爷的话,奉恩将军夫人的院子里面走水了。”
想到自己惊慌失措的抱着夫人仓促出屋,都被丫头给看见了,就没好气:“多大事,怎么帮着夫人管家的。这等小事也只当你们如此惊慌,不知道的以为天塌了呢。还是火烧到园子里面来了,看看外面乱的,向什么话,园子着了呀。”
双冒都顾不得低头了,呆呆的看着侯爷,这邪火比将军院子还大呢,自己招谁惹谁了呀。怪自己醒的太早,工作太认真。
芳姐拉开被子,拉拉池二郎的手,怪心疼自家丫头的:“你这是说她呢,还是说我这个夫人呢,还不过去看看。”
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拉到袖口,抬眼,自家男人竟然就穿了一条束裤,上身光着呢,冷不冷呀,还是秀身材呢呀。
然后视线对准几步开外的双冒,还盯着看呢,大冷天的吃冰激凌,你也不怕冻死,立刻翻脸了:“看什么看,干什么呢。”
双冒被自家夫人盯得直打哆嗦,真不是故意的,冤枉死了,估计跳进护城河也说不明白了,天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呀:“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侯爷夫人,奴婢先下去了。”
芳姐磨牙:“当我瞎的呀。”
池二郎看着主仆两人的反应,心情平复的这个快呀,怎么都一股子爽歪歪的感觉,嘴巴都勾起来了。
芳姐:“让人白占了便宜还笑,你个不知道检点的,还不赶紧的穿上。”
芳姐要郁闷死了。池二郎同夫人穿戴妥当,心情嗨皮的带着夫人去走水的院子,让下人看到自家侯爷的表情,都忍不住要怀疑一下,这把火着的侯爷多开心呀。这奉恩将军夫人到底多不得侯爷待见呀。
芳姐心里那个气呀,被人看了还这么高兴,这东西不是暴漏狂吧。当年这厮对自己一个十几岁的丫头都动心,如今又这么诡异的喜好,想不怀疑这厮变态都不成呢。
池二郎刚巧回头看夫人,怎么一脸的嫌弃呀:“你那是什么眼光。”
芳姐冷言冷语的说道:“哼,侯爷身娇肉贵的,往后可要护好了。”
定国候心里美,自家夫人善嫉,占有欲多强呀,真是没办法:“夫人放心,除了夫人,为夫定然不让别人白占了便宜。”
芳姐:“有偿的让人占也不成”
定国候:“那是自然,除了夫人有这个实力,别人也没有呀。本候贵着呢。”
说完还色色的在夫人的手心捏了一下。要不是眼前一片红彤彤的场景,已经到了事发的院子,芳姐还要给这厮点教育呢。
看看眼前的火势,两人没心思闲扯淡了。火光映红了半个天空呢。
池二郎:“其他的院子可都撤出来了,主子们可都安好。”
管事一身的冷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