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定国候,池二郎态度不错,可对于该有的坚持,那是一点都不松口:“侯爷所虑很是,不过二郎力微势薄,即便是在京城,怕也不能给世子带来帮助,二郎碌碌无为多年,人说成家立业,二郎如今总算也是有家小的人了,总要为了子孙计,也要多想一些,总不能让子孙也依靠着侯府这点余荫松散度日。”
定国候:“二郎能为子孙着想总是好的,可即便如此也没必要外任呀。且不说外面人心险恶,就说这功泽,哪里有在圣人身边建树有方。说道子孙,本就是咱们侯府的子孙,承侯府余荫有何不对。”
池二郎沉吟半会:“如今定国侯府是侯爷当家,二郎是侯爷的侄子,有没有本事自然有侯爷罩着,可到了二郎的子孙一辈,子孙众多,侯爷就是有心照看,怕也是照顾不过来的。二郎还是愿意到处走走,毕竟二郎如今年岁不大。不说建功立业,能给子孙留下些家底,二郎将来也好享受子孙香火不是。”
江山还代有才人出,何况是一个侯府。想当初老侯爷的兄弟们,又有几人能得到侯府的庇佑。池二郎虽然没明说,可意思表达的明白。他自己对这个侯爷都靠不上,何况他的子孙呢。
定国候也听的懂,只是装作听不懂,厚着脸皮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说呢,伯父还能害你不成。”
池二郎抿嘴,虽然不至于害我,可也肯定不会成全我。不然我好好的一个侯府郎君,怎么会弃武从文呢,弄得小半辈子过的都不痛快。
想到这里对于定国候实在不想多说废话,索性直接搪塞道:“说起来这事情也不过个意向,到底如何还是要看圣人的意思,吏部的文书不下来,小侄也不过是谋划一下而已。”
然后脸颊通红,很是腼腆的对着定国候:“这还是个未定之数。二郎心下惶恐的很,二郎请侯爷代为保密才是。总不能事情还没有定夺,就弄得满城风雨。”
定国候嘴角牵动的厉害,吏部传出来的消息还能假了不成。二郎是铁了心非要去外面闯闯了。低沉着脸色:“既然二郎心意已决,伯父也就不说什么了。”
甩袖子走人,侯爷的气度虽然没有,可气派摆的很足。
定国候也想明白了,既然二郎拿圣人来搪塞自己。那他就应该到圣人那里去阻拦这件事情。想来他一个侯爷,在生人面前总比二郎一个侍卫要有脸面的。
池二郎就不知道好好地事情在定国候这里出了岔子。专心的等着大比之后带着夫人远走江南水乡之地。
朝廷三年一度的大比,京城里面才子云集,空前的热闹繁华。尤其是官家的教坊取缔以后,好些的以女子色艺闻名支撑起来的楼阁脱颖而出。
虽然有圣人取缔教坊的事情在前,可这些才子们流连忘返的依然是这楚馆之地。可见才子佳人确实是不可分割的。且这届的才子们佳句频出。大考的成绩没出来呢,叫得上来名字的才子,已经十几个了。
华晴芳对于这届的秋闱更是频频关注,原因就是临湘县的林富春在里面呢。在华晴芳看来,林福春在这上面吃亏了。原因就是这位才子品行不错,很少混迹烟花之地。所以没弄出来虚名。
这话芳姐曾私下里面同池二郎唠叨过,对于池二郎来说,那是相当的在意的。可见林福春在自家夫人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位置。竟然如此推崇。
池二郎对于芳姐如此在意一个外男自然是不高兴的,可对于一个事业算是有成,年岁明显比夫人成熟的郎君来说,池二郎是不愿意让华晴芳看出来他这点心思的。
这几天两人的关系相处的不太愉快。大多数都是池家二郎没事找事。不过原因都是各式各样的,表面上跟林福春肯定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有池二郎自己心里明白,他就是不愿意自家夫人,四娘。芳姐,侄女,把视线都给了那林福春。
今日,大比最后一天。阿福:“小娘子您放心,林举人那里奴婢已经吩咐过了,等林举人出了贡院,自然有人伺候着,您一个内宅妇人,实在是不方便去外面看林举人的。您在府上等消息好了。”
李妈妈点头。总算是阿福还有点用,这些他们不好说的话,阿福说出来,都不带拐弯抹角的。
华晴芳:“咱们找个茶楼看看怎么了,我还没有看过举子们大考呢,听说大考过后,才子们出来一个比一个狼狈,咱们就当去看看热闹好了。”若是能见到林福春,顺便提点他两句,也跟着那些才子们走走,没准也能弄出来点名声的。
阿福翻白眼:“您还看别人热闹呢?”
华晴芳:“从何说起,我还有热闹让人看不成。”
阿福差点就点头了,也不看看自家姑爷最近那脸色耷拉的,都要掉地下了,亏得小娘子心大,愣是没当回事。阿福尴尬的笑上两声:“呵呵,自然不是的,只是最近奴婢看姑爷心情不太好,小娘子还是在府上多照顾一下姑爷才好。”
李妈妈跟着说道:“阿福说的是,小娘子该对姑爷多关心一下才是。”
华晴芳皱眉,如今是真的不愿意多听两位妈妈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