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晴芳收回眼神,仿若在平常不过的看向池家二郎:“夫君咱们可是要回侯府了,天色不早了呢。”
池二郎单手扶着自家夫人:“自然是的,夫人小心。”
好不容意被人扶起来的**子,看着到了凤仙楼门口的两个夫妇,恨得咬牙切齿的,不过人家是官,她一个**子,背后有人都整不过人家,这点事她懂。
吴兴看着远走的夫妇两人,心中眼中都是崇拜,太嚣张了有没有,做人就要做到这份上,做官就要做高官,太他妈的畅快了。
那红昭姑娘看着两人就要出凤仙楼,婉转欲涕的呼唤:“郎君。”整个人抖抖在风中,如那霜打了的小百花一样。
池二郎听到这声呼唤,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夫人的脸色,实在是不知道自家夫人的下一个反应。被夫人的出人意表给弄得怕了。
华晴芳脚步一顿,然后用十几年来在嬷嬷那里学来的最优雅,最规矩的风姿回头,笑容如三月的朝阳一样绚丽多姿:“这位姑娘,可是在呼唤我华府四娘的夫君吗。”首先人家宣布了所有权。
池二郎听到自家夫人这悦耳动人的声音,心都跟着荡漾了。背后的一只手拳头都攥起来了,若是夫人举止不当的话,自己扛着夫人走掉的可能有多少。
堵住这帮人的嘴巴的可能有多少。脑子里面霹雳巴拉的算计着。
红昭姑娘看看池二郎,定定神,女人有的时候就要敢拼一把,就不信众目睽睽之下,郎君的夫人能当众给自己难堪,若是今日要了一个说法,后半辈子算是熬出来了。
想到这里,炸着胆子,上前半步行礼:“妾身红昭,见过夫人。望夫人怜惜。”
池二郎瞪眼。自己就听了两首曲子,捧过两次场,顶多银子多掏了些而已,真的在没有其他的关系了。这女人怎么就敢呀。
恨不得现在就跟自家夫人说上一句。可惜夫人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呢。池家二郎恨不得把红昭给踹飞了。怪自己耳朵贱,干嘛非得往这种地方招摇呀。
众人看着眼前,一个抬头傲视群芳,雍容华贵,一位谦卑行礼的两位红衣美人。高低立现。
华晴芳温和的回视:“是红昭姑娘呀,模样很不错呢,不过怜惜你怕是不能呢。我侯府从老祖宗开始跟随在帝王左右,从来以圣人的急而急,以圣人的优而忧,既然你是这凤仙楼里面的艺妓。那就是罪臣家眷。我侯府满门忠臣良将,怎么会让一个圣人降罪的女子侍奉呢,郎君给你捧场,那也不过是你是在官府的楼子里面操持贱业,多费两个银子而已。侯府郎君报效家国之处虽然是边疆战场。虽然没有国公府那样的胸怀在这种地方舍身报国,不过报国不分先后,力所能及之处,砸点银子还是办得到的。不过今日我给你面子。”
池二郎不知道怎么就擦擦脑门的汗水,能说夫人没有当场发飙他念阿弥托福了吗。
要知道当初那池二可是看过自家夫人脚踹春凳,撸着袖子,跟御史老大人翻脸叫板的场面的。自己就应该时刻谨记。
还有这是要跟国公府翻脸到底的节奏呀。为嘛一口一个国公府在这里报效家国呀,老国公听到不知道会不会给气的上不来气。不过今日之事确实是倒霉的国公府郎君给整出来的。也不冤枉,得罪就得罪了吧。
红昭姑娘被华晴芳一番话说的梨花带雨的,她是罪臣家眷。就该被如此对待吗。这女子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哪个女人愿意操持如此贱业呀。都是女人,为嘛就不能给她留条活路。
华晴芳一摆手:“阿福,今日里给红昭姑娘面子。凤仙楼就不砸了,回府吧。”
说完人家仿若无事一般,轻巧的转身在池二郎的扶持下,出了凤仙楼。
后面的刘峰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够霸气。这池二好福气呢。”
吴兴心说,你是唯恐外面的人不知道那嚣张的女子是谁家的夫人是吧,你能在二点不。
那**子看着两人走远了。才爬起来,一拍大腿:‘这是不给人活路了呀。’一阵的嚎啕大哭。
有那看不出来事的嫖客跟着起哄,当然了有点脑子的人都偷着溜走了。那可是侯府的郎君,那是尚书府出来的女子,人家既然敢闹腾肯定就有依仗。而且今日这番话一出来。往后官员同才子谁还敢来**呀。这种报效家国的途径,真的不敢有。
池二郎扶着自家夫人上马车,然后满脑袋头疼,多大的会时间呀,牙龈都肿了:“夫人,后面那话可以不说的,反正都没有砸楼子吗,为何要说出来呢。”
华晴芳还是那么笑的满脸醉人:“不说出来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做什么来的,下次在热情招待夫君可如何是好。”
好吧,池二真的醉了,被夫人的话给陶醉了,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我不过来这里喝两杯酒水而已。”华晴芳:“妾身看到了,夫君正人君子,高雅皓洁之辈,怎么会看上那等女子呢。”
池二摸摸鼻子,太尴尬了,若不是自己娶了这个华府的小侄女,说不得就成了那红昭姑娘的入幕之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