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投出去的玉兰不过几支而已了,其中就有那大和尚手中的玉兰。大和尚是个谦让的,总是那么与人无尤。
大家的视线此时也不再两株花草上。而是在那几位手持玉兰花的人身上。
万安寺的主持方丈摇头失算了:“没想到老衲老持稳重如今竟然也是麻烦了,来年若是老衲还有荣幸投这玉兰,定然早早的就给抛出去。如今可是如何是好呀。到底还是王爷下手早,如今少了老衲的烦恼。”
恭亲王:‘看来是大师德高望重。这决定性的时刻,自当是大师来定夺。’
说话间其他几位手持玉兰的小娘子或者郎君,都已经迫不及待的把手中的玉兰投给了自己喜欢的花草,定然也是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早早的把麻烦抛了出去。
让这么多的人注视自己手中的玉兰可不是好事。
华二郎跟几位小郎君在两株花草跟前用眼睛瞄了几下。怎么就那么刚刚好,两盆花草竟然弄了平数,看着几个郎君目瞪口呆的样子下面的人都明白了,大和尚手中的玉兰更加火热了。
关键性的时刻呢,华晴芳真心的喜欢那株十八学士,方才特意让阿福在边上数了数,阿福说一百二十多个花瓣呢。难得的稀有品种。
可惜是段家拿来参赛的,想起段家没的膈应。
话说最近段家好像消停不少呢。风雨欲来吗。华晴芳摇头,还是那句话帮亲不帮理,那可是后妈的牡丹呢。自然是跟着紧张。
最后的一支玉兰让竟然让这些纯凑热闹的达官贵人们跟着一起紧张了起来。
华老夫人更是坐姿挺直,跟着紧张。大概是主持方丈身份特殊,基本上可以不分男女了,老和尚油滑,邀请了恭亲王一起投这最后一直玉兰,不知道的以为主办方故意在烘托紧张气氛呢,天知道不过是一场很天然的没有任何内部操作的斗花。
老和尚步态严谨,走在左侧靠近女子这边。恭亲王在右侧更接近男子那一侧,不紧不慢的迈着四方步,一看这步伐就知道是个 有权势的。
华晴芳看着那老和尚手里的玉兰。心里老后悔了,要知道事情会到如此情形,昨天就应该多跟这老和尚侃几句,至少让这老和尚怎么才能投自己所好呀。白瞎了老和尚的一支玉兰,没法给冯二来个暗箱操作了。越想越后悔,人果然不能太过自信的,来年办个春宴,忽悠几个人真的不是问题。也不算是很麻烦的。当初怎么就没答应那老和尚一声呢。
华五跟着紧张,在老夫人的身后竟然拽住了自家四姐姐的手。
华晴芳就是想给老和尚提前打个招呼。也已经过了机会,听天由命吧,反手握住华五:‘你激动个什么,怎么看那魁首也不是咱们华府的。’
华五:“操办了多半个月了,怎么能不紧张吗,好歹这魁首也是咱们给选出来的呀,我得玉兰可是投给了冯二娘子呢。”
华晴芳瞪眼:‘什么,你竟然投给了别人,为嘛不给自己。’
别说华五脸红,连听见的老太太还有华三夫人都跟着脸红:“你个糟心孩子,那就是投了也不能说呀。”
华三夫人就这么风中凌乱了。这还是她那严肃正直的婆婆吗。
老夫人自知失言,老脸一红,狠狠地瞪了芳姐一眼。
华晴芳心说自己说的有错吗,要不是祖母把自己的选择权给征用了,早就给华五投过去了。
华老夫人心说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不然丢人丢大了。
华五:“四姐姐对我没有信心,不看好我的花草吗。还用得着那样的手段不成。”
华晴芳看着那张认真的小脸,那是坚决不能承认的:“怎么可能,这不是战略战术吗,你看哈,咱们家三盆花草参赛,一人一票,集中在一起岂不是夺魁的希望大点。这叫做集中,懂不懂。”
华五 纠结了:“所以四姐姐才弄了那么一株参赛吗。”为了成全自己吗,多大的牺牲呀。自己没能夺魁,白瞎了四姐姐一片心了。
华晴芳看着华五都要哭了:“别呀,咱们不是不在乎名次吗,这点事不至于。”
华五抿抿嘴。说不出来的恼恨:“可是遭禁了四姐姐的心意。”
华晴芳:‘哪有那么重要,你当你姐我是谁呀,只要咱们都高兴,谁的心意都不重要,哎呀快看方丈大师要投票了。’成功的在此转移注意力。
华三夫人看华晴芳那是各种不顺眼的。可看着前面两个小儿女的一问一答,也不得不说芳姐是个大气的,姐妹之间就不存在什么争斗。
而且特心塞,怎么看芳姐都把自家闺女当成小辈在养呢,真的。闹心死了,大不了等芳姐出嫁的时候,三房多备一份嫁妆好了。话说回来真的不情愿呢。
华晴芳松口气,是真的松口气,因为那老和尚还是真的挺有眼光的,竟然把玉兰投给了双色牡丹。
华晴芳感叹。都说方外之人,不慕富贵,不畏权贵,不染世俗,如今可见即便是方外之人也不能免俗的呢。
说起来那茶花在这位大师的眼里应该更胜一筹才对,毕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