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二老爷从来不知道他家芳姐的字写的那么难看。对于华家这样出身的小娘子来说字写成这样,华二老爷接受不了。所以华晴芳的学业,华二老爷万分的重视起来。
对于华晴芳来说这样的日子是新奇的,以前从来没能如此悠闲过。作为替身演员,华晴芳的运动神经要发达许多,时间一般都用在保持体力上面了,如今跟着华二老爷练习写大字,这对于华晴芳来说是养老一般。
等到了段氏的五期,一大早李妈妈就给华晴芳换了一身素净但看上去很鲜亮的衣服:“小娘子今日要到前面见客的,虽然是在孝期,总不能失礼与人前。小娘子的东西也要收拾一下,老夫人让人给小娘子收拾了荣禧堂西面的小院,昨天就让人过来问了,小娘子看着还有什么想要改动的没有。”
华晴芳看看自己的小院,过了今天就要搬到华老夫人的院子里面了。是老夫人的一片善意,没有母亲在老夫人身边长大,将来她要是说亲的时候,会好说些,这是华二老爷跟她说的。本来华晴芳觉得华老夫人让她到荣禧堂住,不过是看她没人照看而已,原来还有这么深的意思。
阿福:“小娘子的这些箱笼怎么办。”
华晴芳脸色又红了,一直都没有处理这些箱笼呢:“只把那个红色的小箱笼留下就好,剩下的都放到库收起来。钥匙给李妈妈收着。”
华晴芳能把钱财放在别人手里,是需要下狠心的,当然了华晴芳这段时间跟着华二老爷一起做功课也是长了见识的,原来这个时候的下人贪墨了主子的东西,都是可以随着主子的心思被收拾的,打死都不为过。很少有这种事情发生的。鱿婆子那就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阿福这段时间近身伺候华晴芳,知道这位小娘子是个好说话的,没有李妈妈说的那么恐怖。跟阿寿比起来,阿福在华晴芳跟前要放松上许多:“奴婢把红色的箱笼收在小娘子的梳妆台上,喜欢的时候能打开把玩里面的东西。”
华晴芳:“阿福想的周到。”
李妈妈看看阿福也没说什么:“伺候小娘子过去老夫人跟前吧。”
华晴芳被李妈妈收拾的妥妥当当的在阿福的伺候下先去给段氏上香,才去给华老夫人问安。
人没了从头七算起,一直到五期之日大小算是个节气,哀悼亲人,一般过了五期之日,除了至亲,一切就要回复如常了。
华家死的是儿媳妇,过了头七府上就已经不在是单调的白色了。只有华二老爷还有华晴芳的院子,还在素色祭奠。
大夫人张罗着给段氏办五期也算是厚道,华晴芳虽然觉得大夫人不如段氏活着的时候好好地相处提点一下好,可如今也要承情,毕竟过了头七能惦记段氏的人就已经不多了。
段氏发丧的时候,华晴芳就顾得哭了,而且人来人往乱七八糟的,华晴芳虽然给吊唁的人磕过头,可能记住的不多。
如今才迈进老夫人的荣禧堂,里面就一片的莺莺燕燕之声,虽然众人都在克制语调。可毕竟一群女人聚集之处,即便是都在咬耳朵,那也清净不了。
华老夫人看到华晴芳,招手:“芳姐来了,过来挨着祖母坐下。”
无娘子娇憨的声音就在边上响起来了:“祖母的心,都偏给四姐姐了,怎么能这样呢。”
三夫人柳氏:“瞧瞧这丫头出息,你祖母对你难道不好吗,娘都要嫉妒了。”
边上的一位妇人上前笑吟吟的说道:“看看我家小姑这话说的,这是在跟闺女争风吃醋了,都是老夫人给惯出来的,看看连点规矩都没有了,可怎么得了呀。”
大夫人边上的一位妇人接着说了:“还是老夫人仁厚,看看把他们妯娌给宠的。”
阿福低头悄声对华晴芳说道:“先前开头的是三夫人的嫂嫂柳家大老爷的夫人,后来开口的是大夫人的弟妹大夫人娘家府上嫡亲的兄弟媳妇。”
阿福才说完老妇人就叫过华晴芳:“别理他们一群脸皮厚的,你五妹妹这是逗你呢。”
然后转头对着一屋子的女人:“我家芳姐性子害羞,可不能乱开玩笑的。芳姐呀,见过你的舅母们。”
老妇人性子从来严谨如今竟然能说出这种半玩笑的话,当真是让一屋子的女人对华晴芳多关注了两眼。
老夫人也是很无奈的,对于华晴芳老夫人虽然怜悯,但总是多了几分小心,毕竟这小娘子不哼不哈的做出来的事情可是接连让人费神了。真要是一句话不对,芳姐翻脸了,这么多的人,名声可就难保了。
华老夫人对华晴芳不了解,心里没底,自然就多了几分小心。对于华老夫人这个年岁的人来说,要看小孙女的眼色那真是不太痛快的,不过也没法子,等过些时候把芳姐养在自己身边,对孩子的性情多了解熟悉一下,想来就不会像今天一样为难了。
华晴芳乖巧的上前两步:“晴芳见过池家舅母,见过柳家舅母。前些日子舅母们过来,芳姐失礼了,舅母们体谅,芳姐谢过舅母。”
池家舅母:“好孩子,说这些就远了,既然承你叫一声舅母,咱妈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