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做为晚辈,小时候又属于那种性情比较拧巴别扭、充满戒心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男孩儿,对于南安郡王妃和宁国公夫人,他其实不熟悉,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他十二岁就离开京城,倒是记得母亲去世前后那段时间,曾见宁国公夫人,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宁国公府和成国公府向来不亲和,所以宁国公夫人只来过两次,一次是贾氏生病期间,一次是死后!
而那个时候的罗真正痴迷于练武比武,他的注意力只除了分些给母亲,其余的都放在校场上。
贾氏也不是个多嘴的,或者说她当时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不肯与外界接触,也没和儿子有太多交流,临死之前只看着儿子默默流泪,甚至连句遗言都没留下!罗真只知道自己母亲有个娘家在那里,其它情况就不清楚了。
后来罗真偶尔发现年节间除了舅家,还别外有人给自己送礼物,但当家的是金氏,送给他的东西大多被扣下,他不在意那些东西,也就不去过问了解。
倒是贾氏的乳母杨嬷嬷告诉过他,母亲年轻时也是结识过三两个朋友的,其中就有南安郡王妃和宁国公夫人,她们的结缘始于城外一座寺庙——去寺庙上香时适逢山洪暴发,冲坏道路回不了城,三个闺阁女子在寺庙里一起生活了四五天,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这些女孩子们才会感兴趣的故事罗真听听就过,完全忽略杨嬷嬷的真正意图:想要他记住那两位夫人,以期日后有什么事能请求得到些帮助!
十二岁之后罗真都在边关,直到十九二十岁才又回到京城,忙于事务加上性情使然,刻意拜望的人不多,也曾得到两府下帖邀请,南安郡王府和宁国公府都去过,仅限于应酬赴宴,又是与别人一起去的,他从没想过要进内院拜望女眷。
罗真对锦绣说:“我知道二位夫人是母亲故交,内心自然敬重。但事情太多,也有其它原因,我不太方便与两府往来过密,如今她们既是看在母亲面子上表明态度与你亲近,你只管接着就是。南安郡王府的两位小姐自幼得了怪病难治愈,此事早有传闻,却原来是中了西域奇毒!郡王妃的请求,得慎重些,若是答应让她们去东山村岳母家住,吃了猴头菇不好便罢,如果真的治好了,不只是东山村,岳母一家连同我们夫妻,从此后可就再无宁日!”
锦绣点了点头:“这个我想到了,所以要回来与你商量啊,该不该救那两位姑娘?”
夫妻俩四目相对相互凝视,罗真握住锦绣的手:“我们家猴头菇解除了舅父的痛苦,顺便治好父亲和老太太,我已经很满意了!绣绣,我其实知道的……我不想你引起太多注意,到此为止吧!那些好东西,不要再拿出去!”
锦绣问道:“你知道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
罗真伸出一根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夫君从军之初,最先进的是斥侯营。虽然成亲以来聚少离多,但我们是至亲夫妻,你又粗枝大叶,家里吃的用的还有那些药品,都不同寻常,我第二次在你放的洗澡水里泡澡之后就确定:我家绣绣有秘密!”
锦绣撇撇嘴,很不服气:“我粗枝大叶?你说的是我吗?”
罗真笑了:“那换个说法?是你没有防人之心!”
“外人我自然是要防的,家人不需要防备!”
“不,家人也得防。”
罗真收了笑容:“我不管你有什么秘密,拥有多少好东西,都权当是你的嫁妆,属于你自己!你要答应我,从此后再谨慎些,不能让别人察觉,除了我,至亲父母和姐妹都不行!哪怕日后有了儿女,也不可以!”
锦绣道:“你怎么不问清楚,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我不问,你想说我就听着!左右我们是夫妻,你不会亏待我!”
“你倒是心宽!”锦绣好笑:“我也是偶然知道有一个很好玩的地方,等得闲,我试着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好!”罗真点头道:“绣绣,我在边关也曾见过一位奇人,是个道人,他身上什么也没有,但他可以随手拿出物件来,还很多样,他说那叫乾坤袋!他哄我入他的师门,说只要入了师门,也给我一个!那时我虽觉得神奇稀罕,却也不被他迷惑,只一心一意要挣军功,就没听他的,把他轰走了!会不会是那牛鼻子老道找到你,你拜他为师,得了乾坤袋?”
锦绣得意一笑:什么乾坤袋?比得了我的葫芦洞天吗?
“不是乾坤袋,我也没遇着什么老道入他的师门,我就是在山上摘野果子,摘着摘着莫名其妙进了一个洞天……唉说起来话长,丫头们在呢,晚上带你去看!”
锦绣见香茶端着个托盘进来,才猛省两人聊着要不要治病救人的话题,结果居然歪楼了。
等香茶退下去,锦绣接着说道:“南安郡王妃老于世故,但看得出来她对我们是有诚心的,郡王府的两位小姐给我印像也不错,倒是不忍心她们年纪轻轻受病痛折磨,随时失去性命。这里有个法子,你看能不能用?”
“说说看。”
“郡王府早年请得名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