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十次了,他送我下黄浦江差不多。”
顾飞眼珠子血红,攥成拳的右手呈苍白色,恨不能一拳捶烂面前的茶几。
“飞哥,现在不能出去,我想办法联系个兄弟,他开货车的,送你出沪城吧?”
“我怕你这里很快被大佬的人摸过来,你家小也要安顿一下,让你女人领着孩子回娘家避一避为好,你更不能承认见过我,否则是死路一条。”
阿成一笑,“我这条命,多年前就没了,是飞哥你捡回来给我用的,我再还回去而已,你不用管我。”
“你就一个人,我就不说什么了,但你有妻小。我再拖累你,就不是人做的事,今夜我就走。”
顾飞拿定了决心。
“飞哥。”
“不用说了,你给我拿三五千块钱。我跑路,这事风头过了,我会回来的,大佬不仁,我必报之!”
说着。顾飞眼里抹过一道凶厉的杀机。
仇人是什么?无非就是杀父夺妻,大佬要自己的命不说,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妻子,这就是仇,不报,誓难为人,再回沪城之日,就是绝大佬狗命之时,哪怕万分凶险,也要以命相搏了。现在离开,不过是寻一线生机,留下有用之身,忍辱负重,以报大佬不仁不义之‘情’;
“好吧,飞哥,我去找钱。”
“嗯,我去对面的戏院,你拿到钱过来找我。”
决定离开的顾飞,很快就离开老茶馆。在夜色和人流掩护下,混进了老戏院,这里是平民天堂,茶余饭后的消遣。最不起眼的地方,也最不易找到人的地方。
结果,顾飞在老戏院等了阿成有两个钟头,看看时间都快十点了,顾飞就知道阿成出了事。
他从老戏院后门离开,刚窜进窄街。就被一悍男堵住,彪悍的男子手里居然有枪。
顾飞顿时魂飞魄散,我的命啊,终于没能逃过大佬的追拿。
街外,停着一辆商务,好象兄弟俩的顾飞和悍男搭肩搭背就上了车,顾飞不想上不行,枪就抵在肋骨上。
上车之后,顾飞看清了车内状况,前面司机是个黑汉,相当年轻,眼神锋锐无比。
正对侧门位置上却坐着一个牛仔裤美女,清丽出尘,绝美无双,尤其坐姿时臀腿被牛仔裤勾勒出的浑圆弧线十分诱人的说。
车子缓缓移动时,车内被摁低蹲靠在门口位置的顾飞被悍男反剪双手戴了手铐。
可这却叫顾飞紧张的情绪为之一松,有手铐的这拔人,不象是大佬的人,而且,全是生面孔,没一个是自己认识的。
“你们是……”
顾飞试探性的问。
悍男坐在牛仔裤后面的位置,手里的枪抵在顾飞颈后靠下一些的脊柱上,若有异动,一枪足以致命,当然,顾飞不会有异动。
事实上悍男手里的枪连保险也没有打开,用枪抵住他不过是一种威胁。
牛仔裤翘起了二郎腿,斜着眼瞅了下顾飞。
“你是叫顾飞对吧?”
“是。”
“绑楚叶是你指挥的吧?”
“我承认,我想知道你们是……”
顾飞痛快的全认了,他隐隐感觉这是自己的机会,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这拔来历神秘的人,可能给自己另一条路走。
牛仔裤掏出证件在他面前晃了一下,黑皮面上印着巨大的金色国徽,这一刻,顾飞感觉到‘党’和国家的伟大,让他心里滋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他双腿一软,不是蹲了,一下改为跪,颤声道:“我愿意和政府配合,完完整整交代我的问题,请政府给我一条改过自新的路。”
“那要看你表现喽。”
“我一定全力配合,你们好象不是沪城这边的……”
“京城来的。”
“天呐,救命的活菩萨啊,京城来的,京城来的,我、我、我全力配合,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讲,我尽我所能,只求政府对我宽大处理。”
“你这个态度还可以。”
“我已经走投无路,我大佬要我的命,绑走我的妻儿,我若被他抓到,也是种荷花的结果,绝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牛仔裤一怔,“种荷花?怎么讲?”
顾飞苦笑,“装麻袋,绑大石,沉入黄浦江。”
哦,这就叫种荷花?
牛仔裤点点头,问,“绑票楚叶,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大佬的?”
“我大佬,具体的我不知道,他只要我把楚叶绑到送给他就行了,至于有什么内幕,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混在青红的一只小虾。”
“你大佬叫什么?”
“古北秋!道上称他古佬,是目前青红最有权势的大佬之一,话事有份量,说一不二,下面人的生杀予夺,只在他一念之间。”
“好牛叉的样子。”
牛仔裤露出嘲讽神色。
“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来路,或什么部门。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