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一亩三分地的林家小院。”
“爹倒觉得有个人能在西凉这折腾一下还是挺好的,有人气!”徐骁笑呵呵的说道:“我看其他大户大院都有家长里短、蝇营狗苟的琐碎小事折腾,为了鸡毛蒜皮的利益台上台下的明争暗斗,都能写成书了,怎么我硕大的西凉王府就冷冷清清呢。以前总觉得西凉少了点什么,现在才知道少了人气,少了热闹。婉儿姑娘就是这么一个折腾人,远了不说,就说司马那里,经过此事,爹和你去都不合适,无济于事。反倒是婉儿姑娘去折腾一下,能够在司马心头添上别样情绪。”
徐云枫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下,确实如此,西凉内乱中。西凉五虎中司马尺作为根源所在,最为棘手,求死之人不得死去,一颗心也便心如死灰,徐云枫曾经多次想要探望司马尺。但是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反倒是林婉儿拿着一壶酒、两杯酒让司马尺好生爽朗的笑了一回儿。
“而且,我还听说,婉儿姑娘还帮着鹤鸣一家解决了家庭纠纷,又是大功一件,这事儿若是落到爹身上,爹不好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婉儿姑娘出马这事儿解决的轻巧。司马、鹤鸣、廷熊都是武功高强的人,若是想走。西凉拦不住,但是却各个呆在那间大院内,还不是心事儿已了,对西凉、对我、对你心怀着一丝情感?”徐骁口气轻轻,眼神温柔,“若是爹年轻那会儿,肯定饶恕不了这种背叛行为,远在上京城的十三位兄弟也肯定饶恕不了,杀了他们都觉得不解恨。可是朱雀门事变之后,我们这群人豁然醒悟。有些事情的迫不得已真不是三言两句能够说的清楚的。爹可以原谅这三人,不是因为这次西凉内乱造成的后果轻微,西凉依旧是甲天下的西凉,而是因为他们三人都是为了情感所困。司马如此,鹤鸣如此,即使是廷熊无非也是为了逐鹿天下的单纯想法嘛。”
徐云枫点点头,但是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总觉得徐骁话中有话:“说了半天,九曲十八弯儿。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徐骁嘿嘿一笑,双手拢在袖子里,身体向后倾斜一下:“爹想表达什么意思,你这么聪明,还不一听就明白?”
“我不明白。”徐云枫斩钉截铁的说道,只看样子他好像明白了些许,只是不愿意说。
徐骁哈哈一笑,想了想措辞:“爹可以肯定你明白,不过既然要挑破,也不能太明,到时候不少收场。”
“既然不想挑的太明,那就不要去说,憋在肚子里就好!”徐云枫没好气的说道。
他知道坐在身前的父亲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是想起郑拓,他心中就是一阵烦闷,有些事情很难表达清楚,若是真如林婉儿所言,两人最终要死在锦绣世界中,他绝对不在意表露心扉,可是回到现实世界中,他不会再展现一点柔情,他也知道郑拓不会再向他展现一句密语甜言,两人之间没了秘密,但是横塬在两人之间的隔阂和屏障还在。
想到这,他心里叹了一口气,不想让徐骁看出心情变化。
走在西凉王府内,林婉儿越想越生气,顺带着看身旁的宝玉也格外不顺眼。
她猛得停下脚步,宝玉一个踉跄撞在大姐身上:“宝玉,我问你,今天的大字写了吗?”
宝玉站定,有些怯生生望着大姐:“今早儿本来想写的,大姐突然去了,说要带着宝玉出来办重要的事情,今天的大字不用写了,大姐,你忘了吗?”
林婉儿居高临下,语气颇为不悦:“听你的意思,还是大姐错了?”
宝玉见风使舵,方向变得极快:“大姐没错,是宝玉错了,宝玉应该早起一个时辰,先将大字写好,然后等着大姐来。”
“嗯,知道就好,既然知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赏风景吗?还不赶快去写大字?”
宝玉心里委屈,扭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不过心里也不是太过委屈,而是大姐希望看到宝玉委屈,宝玉便做给大姐看。
他喜欢这样的大姐,只有这样的大姐才是真正的大姐,他不喜欢书中所写的那些无微不至、呵护备至的大姐,温柔的如同一湾溪泉,什么事情都替弟弟们想好做好,将弟弟们当作宝贝疙瘩捧着宠着。
他喜欢大姐的率真,耍小脾气,这样的大姐才可爱,即使知道了宝玉的身份之后,林婉儿还是对宝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有事没事调笑一下,打压呵斥一番,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就变着花样儿拿宝玉和玉宝出气。
呵斥完宝玉,林婉儿的心情没有丝毫回转,低头生着闷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咣当一声踹开房门,又咣当一天摔闭房门,抱着肩膀坐在椅子上,呼吸越来越种。
林婉儿很喜欢阳光,喜欢晒被子,即使冬天寒冷,只要外面阳光普照,她也会大开房门,让清冷的阳光照射进来,但是最近几天她总觉得房间内阴嗖嗖的,特别是开着房门的时候,一股冷风从后脑勺吹来,浑身冷得一个激灵,闭上房门之后情况就会好上很多。
最最怪异的事情是,有时候忘了关闭房门,房门便会自动关上,“咣当一声”,声音很响,吓得林婉儿浑身一哆嗦。因为总是感到一丝寒冷,她每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