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句话是“你才像林婉儿,你们全家都像林婉儿”。
笑够了,陈诺诺挽起萱儿的手继续前行,她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儿,脸上有些悲伤,你在西凉还好吗?衣服带的够不够?每天吃饭可还好?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突然间,萱儿扯了扯陈诺诺的衣袖,打断了她的思路:“小姐,你看那是什么?”
陈诺诺顺着萱儿的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天地相交的地方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乌云不断翻腾,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正北方向涌来。
黑乎乎的乌云和明朗的天空之间有着明显界限,一边云层翻滚,另一边阳光普照。如同天堂和地狱一般泾渭分明,仔细听去,似乎还能听到巨大的轰隆声。
随着黑云不断逼近,镇北军全体上下突然进入了警戒状态。整齐划一的镇北军铁衣铁甲按照半弧形站列,轻弩在前,重弩在后,骑兵呈三排站定,每一匹马上都披挂着护甲。只露出两只马眼睛。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镇北军已经排好阵型,天地之间一片安静,只等着那片乌云冲来,一声令下,重弩现射,轻弩随后,最后便是三排骑兵义无反顾得的俯刺冲杀。
萱儿小脸煞白,这些还是平日里那些高声唱歌、嘻嘻哈哈的那群镇北军吗?怎么一个个变得突然冷冽杀伐,她忍不住握紧了小姐的手。
那片黑云越来越近。声势越来越浩大,等临近镇北军大营的时候,萱儿终于忍不住惊呼一声,那漫天遍野的黑云根本就不是黑云,而是无数把剑组成的,从天地的那一端一直飞到了这一端,万剑齐鸣便是那轰鸣的雷声,天空中每一朵云朵便是一把剑,千万朵云朵组成了那一片乌云。
万把剑的中央站着一位脸上带笑的黑脸汉子,旁若无人的望向镇北军的中军大营。爽朗出声:“夏侯,来战!”黑脸汉子的声音如同一声声的连串惊雷,在人耳边炸开。
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零零七俯身前冲,几个腾挪来到了陈诺诺和萱儿身前。缓缓张开双臂,冷眼望向空中的黑脸汉子,从没有过的严肃认真。
镇北军的士兵们没有因为眼前的震撼场景而丝毫退却,反而更加镇定,这是多年和匈奴军队对战养成的战略素养,他们曾经遇到更为残酷的场景。匈奴人驱使着一万匹草原狼攻击镇北军,他们依旧从容面对,因为他们知道在他们身后还站着举世第一大将军。
夏侯襄阳一身青布书生衣衫,缓缓走出大帐,镇北军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大将军轻步前行,一双布鞋踩在草原青绿色的草上,微风吹起了他的衣衫,每向前走一步,他头顶上的天空便明亮一分,黑脸汉子身后的乌云也会明亮一分,好像有无数阳光将要冲破而出。
离黑脸汉子五十步站定,夏侯襄阳抬眼望去,开口问道:“你便是西蜀剑阁阁主赵剑尘?”
“没想到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回到蜀山可有得吹了。”赵剑尘眼中熠熠生辉,当夏侯襄阳走出中军大帐第一步的时候,他便知道不枉此行,这一战必定能让他痛快淋漓的生死相搏一番,而且是九死一生的殊死搏斗。
夏侯襄阳淡淡一笑,眼睛没有望向漫天的飞剑,而是望向更远的地方:“听闻你随剑而生,想来剑道也应该走一剑定生死的套路,无论其他宝剑如何锋利,你也没有心思去看,怎么今天却御万剑而来,看似声势浩大,却没有一把是你的的剑。”
赵剑尘的身形缓缓落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随着他落下的还有那一万把飞剑,稀稀疏疏坠落而下,如同下起了一场瓢泼大雨,雨过天晴,天空中又恢复了以往的蔚蓝如海,那股黑云压城的窒息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萱儿抬头望向天空,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在极高之处,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太阳,光芒万丈,光彩夺目,让人不敢直视。
“这便是你的剑?”夏侯大将军眯眼望向那突然多出来的璀璨太阳。
赵剑尘双手环抱肩膀,身后那轮太阳越发的明亮:“大将军,我在蜀山悟剑四式:天地、日月、云海、天下,本想问问大将军这四剑如何,可是一路行来,看到了人间百态,芸芸众生,方才知道那四式,除了天下有点意思,其他的都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但是我的剑道已成,剑心已铸,所以退而求其次,在天地初始、日月形成、云海之前、天下之外是否还别有洞天,误打误撞,悟出了这一招混沌,请大将军品鉴。”
说完,赵剑尘双手虚托,天地为之一振,那轮在天地、日月、云海、天下之外的太阳蕴含着无限光明向着大将军刺来,一束束光芒璀璨耀眼,照亮一切,身处其中的人躲无可躲。
大将军望着迎面而来的光芒,向前走了两步,身前一道道无形气息布设起一层层防御,如同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一般,而大将军身处期间最深处。
赵剑尘持无数光剑前行,跨过了大将军那座城池的护城河,刺进了厚实高昂的城门,无论多么厚实的城门都敌不过混沌侵蚀、时光流逝,城池的大门应声而倒,而那无数的光剑历久弥新,继续前行。光剑之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