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所以无论今天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你多少次的拔剑相向,最后都不会取了云枫或者宝玉的性命,可是,义父没有想到,你竟然选择让自己去死。”
“义父,司马有罪,司马该死!”
徐骁突然淡淡一笑,按在司马尺心口上的双手加大了力度,多年战场厮杀,让满身是伤的徐骁久病成医,他知道如何减缓致命伤势的发作:“司马,义父还是那句话,这世间之人没有谁的命比谁贱,更不存在谁比谁该死。”
“或许,义父告诉你一件起事情,你会些许安慰。其实不光是你的弟弟司马尺,你的父母和妹妹,都晓得和他们去上京城的是司马尺,因为做父母的哪能分不清自己的孩子。”
司马尺满脸痛苦。不断摇头,他不想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他不明白当年父母为何那般做?
徐骁从身上撕扯下一块衣衫,小心翼翼给司马尺包扎伤口:“这很简单。难道做父母的会当面揭穿自己的孩子?他们会装作不知道,只是没有想到,一去上京城就成了永别。可是,司马,他们当初的初衷绝对不是让你这样自责愧疚的活着。” 司马尺艰难的举起双手,捂住脸面,谁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远处的林婉儿抹抹眼泪,她本来不想哭,可是一想到一个人天天生活在自责和内疚之中,背负无数个漆黑不见手指的黑夜。她便感同身受的觉得苦,觉得这个男人也是蛮可怜的,但是又想到司马尺曾经多次想杀了自己,心中又升起一阵火气。
在这矛盾的过程中,她抱着宝玉的双手下意识加大了力度,直勒得还是孩子的宝玉小脸通红:“大姐,你勒得我好疼!”
此时,林婉儿才发现手上的劲道有些大,忙着松开宝玉,摸摸宝玉的脑袋:“大姐的错。没把你抱疼吧!”
宝玉乐呵呵抓着大姐的手,只要有大姐的地方,再疼也不觉得疼。在宝玉小小的心灵里,一直都根深蒂固种着一颗种子。那就是无论多大的苦难,只要有大姐在,就没有翻不过去的火焰山——这是林家小院坚信的一条真理——虽然今天王府剧变,林婉儿始终都像一个走过场的龙套。
“别动!”
一声清脆的悦耳女声在场间响彻,一把锋利的匕首突然抵在了宝玉的脖颈之处。
林婉儿大惊失色,忙要抢夺宝玉。可是还没动作就被那人狠狠一推,一个踉跄出去了好远。
众人也都是恍然一惊,抬头望去,心中惊讶更胜,只见郑拓一身麻衣素缟,脸上不涂一丝粉黛,背后背着一卷长长的巨型刺绣,满是肃穆的手持匕首,冷酷而且冷冽的望着众人,在望向徐骁的时候,她的双眼中满是怒火。
林婉儿站在不远处,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开口说道:“拓姐姐,小心点,小心点,那匕首可锋利,别划伤了宝玉,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还记得在澶州的时候,拓姐姐还买过冰糖葫芦给宝玉的。”
“婉儿,对不起!”郑拓望向林婉儿,眼神之中露出些许不忍,手中匕首微微一松,但是转瞬即逝,下一刻她恢复了决然神色,缓缓闭上眼睛,像是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一般:“今天,大家都要死!”
场间一下在变得极为安静,大家都弄不清楚郑拓的心中所想,只有徐骁密不做声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徐云枫自从看到郑拓出现之后,脸上神情变了又变,先是开始一闪而过得的温柔和怜惜,又是故作漠不关心的冷漠和淡然,最后是看到郑拓手持匕首胁迫宝玉的愤怒。
他顾不得身上伤势,豁然站起身来,眼神冷冷的厉声呵责:“郑拓,你将宝玉放了!”
郑拓也是冷冷的望着徐云枫:“放了?做梦!”
徐云枫大怒,抬脚就要上台阶,郑拓随着徐云枫动作,手中匕首也逼近了三分。
林婉儿心惊肉跳,伸出手制止住徐云枫:“别,别,别,徐云枫你要冷静,不能冲动。”扭头望向郑拓,也是小心翼翼的劝说道:“拓姐姐,有话我们好好说,你这是何苦呢?大家又没有深仇大恨,一团和气的聊天喝茶多好。”
郑拓连连摇头,泪水夺眶而出:“没有深仇大恨?错,我和徐家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她咬牙切齿的说到,仿若多年的痛苦经历历历在目,恨恨的望向徐云枫:“你一定很好奇,我和你有什么大仇,那好,今天我就告诉你,我……姓……郑……!”最后三个字似乎是喊出来的。
场间众人豁然一惊,无论是虎熊魏松,还是利剑穿心的司马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事情,郑拓姓郑,她竟然姓郑,她怎么可能姓郑?!
徐云枫脸上的愤怒突然僵化在脸上,下一刻他扭头望向徐骁,希望在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徐骁再次重重叹了一口气:“自从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她姓郑。”
林婉儿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这都什么情况,能不能有个人站出来解释解释,怎么一个一个都在打哑谜,说得扑朔迷离,九七十八弯儿,郑拓不姓郑,难道还姓林?她下意识望向身边,却突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