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男人娶了十多个小妾,无论人前多么儒雅,背地里都是肮脏不已的。
司马尺双手插在袖子里,缓缓站出身来,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范鹤鸣啊,范鹤鸣,你这痴情的种子,能让你鞍前马后,只能是女人了。”
范鹤鸣不再言语,他心中有个女子,像是一个永远都迈步过去的坎,在她的手上受伤,他一度心无所恋,没订到过了多年之后,她竟然在司马尺的手上。
此前,司马尺曾经私下找过他,未曾言语其他,只将当年他和她的定情信物放在面前。范鹤鸣便目瞪口呆,一手攥住香包,望着司马尺的背影,眼神阴霾。司马尺胁迫他。他以为自己能够狠下心来,司马尺的一语“她眼睛已经瞎了”便将范鹤鸣的内心融化,所有的怨念烟消云散,变成了一江春水的柔情。
映雪湖畔,缓缓抬起头来。范鹤鸣眼中尽是愤怒和杀意,还有隐藏的担忧:“司马尺,我范鹤鸣今日为你所用,希望你能遵守诺言,保她全安。今日之后,我范鹤鸣和你司马尺再无半点情谊,必定取你狗命!”
“哈哈,我司马尺最敬重的就是你这种读书人,恩怨分明,光明正大。所有事情都分析的条条理理,别人看着别扭憋屈,但是自己永远觉得自己是对的,问心无愧。”司马尺笑着说道:“我司马尺答应你,保那女子全安,但是今天你也要竭尽全力。他人都知道西凉有魏松,但是却不知道还有一个读书种子范鹤鸣。”
司马尺从袖子中缓缓取出一把三尺短剑,短剑无剑鞘,剑尖圆滑,剑锋极钝。倒不像是一把剑,更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但是看到这把短剑的众人都是不禁正色,面色浓重,世间短剑千万把。但是有两把短剑最出名,一把是为了天下苍生刺杀前朝皇帝的第一刺客荆轲手中的鱼肠,一把便是前朝驸马兵圣手中的无锋,更确切的说是,鱼肠和无锋本是同一把剑。
相传荆轲和前朝驸马是莫逆之交,互相引为知己。流水曲觞,渔歌互答,荆轲曾弹曲高山,驸马兵圣便听出高山,弹奏流水,便听出流水。直到荆轲行刺,驸马兵圣方才恍然,自恨晚一步才听出荆轲那首《易水寒》的决然心态——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前朝皇帝震怒,要将死去的荆轲五马分尸,挫骨扬灰,是前朝驸马兵圣不惜众人苛责怀疑,拼死保住荆轲尸首。
前朝陛下虽然震怒,但是却也被驸马的真情感动,命人将鱼肠剑重新回炉锻造,出炉之时,天地为之失色,有五彩霞光从天而降,满室飘香,剑身通体血红,吹毛可断法,命名渊红,赏赐给驸马兵圣。驸马兵圣拿此兵刃,想起老友,心中不禁悲痛,徒手磨剑,磨去那无双反锋刃,改名为无锋。
后来,驸马兵圣强行将举国气数引入自己身体的时候,正是这把无锋作为过渡的桥梁,所以无锋是携带一国气数的神兵利器,即使只是过渡,它也能够和西蜀剑阁之上的那把九龙轩辕剑齐名。
没想到这把无锋竟然出现在司马尺的手中。
司马尺单手持剑,右手毫无征兆将无锋当作暗器飞掷出去,无锋如同离弦的剑冲向范鹤鸣。
范鹤鸣丝毫不惧,伸出两根手指,与电石火花之间轻轻夹住了无锋,无锋携带的气息将他两鬓黑发吹拂的飞扬。
“啧啧,多好的身手,我司马尺是比不上了。”司马尺脸上含笑,淡淡的说道:“范鹤鸣,去和魏松一战,让整个西凉和天下看看你这个藏拙这么多年的读书人到底从那一本本的书籍中看出了什么玄通。”
范鹤鸣单手握剑,浑身气质一变,恍若弱不禁风的书生突然习得绝世武功,周身气息鼓动,像是一座书城散发出阵阵书墨气香,有才气在身,出口吐字便能震慑鬼神,所示诗词可杀敌灭军,文章可安邦定国。
林婉儿站在远处双眼神采奕奕,啧啧称奇,这范鹤鸣的武功似乎和他人完全不同,魏松已然自成一派,但是和范鹤鸣比起来,还是走了气息一脉,范鹤鸣完全不同,周身才气傍身,诗词皆可为武器。
已然变成另一个人的范鹤鸣手持无锋,回头望了一眼司马尺:“司马尺,你答应我的事情望你信守承诺,我曾经说过话,也必定作数。”
司马尺曾经答应他保全女子全安,不伤及西凉王性命,他曾经说过,今日帮司马尺定西凉,他日取他性命。
说完,范鹤鸣持剑而行,脚下似乎有一本本书籍罗列起来,形成一层层的阶梯,直到雪山之上,拾阶而上,没向前走一步,他身上的那无名气息便强盛三分,手中无锋剑便锋利三分,直至最后,气冲斗牛,才气冲天。
不远处的剑阁左右供奉大袖飘摇,击退胖师傅和孙兰香四人的攻击,望向不远处范鹤鸣,忍不住赞叹一声:“好一个书生神仙!”
胖师傅四人抓住这间不容发的关键时节,赶忙换气调理,看似是四人围攻左右供奉,但是真实情况是,四人气息被左右供奉强行拉扯,四人只是在保住性命的同时疲于应付。
左供奉更是忍不住向前掠动,希望更近一些观看:“原来是他。”
看到范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