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女人做的太过分了。
林婉儿的脸色突然黯淡下来,眼神变成了两把刀子,心中都是怒火,这是什么一个人啊,身在福中不知福,关心在乎你才会管你,可是你倒好,竟然用这么拙劣的计量欺骗爱你的人,实在可恶。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将这负心汉收纳到队伍中来,让他被那群追杀他的人砍成烂泥肉酱才好。再看到赵乾安慰泼猴儿的动作,心中怒火更胜。
泼猴儿讲完,伸手想倒一杯茶水润润嗓子。
手还没有碰到茶壶,便被林婉儿一巴掌拍开:“喝,喝,就知道喝,喝死你算了。”说完。气呼呼的站起身来,迈步走了。
泼猴儿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林婉儿,讪讪一笑,这么多年不见。看你过得还不错,我心中内疚也就少了些许,对不起,兰香。
出了厨房,林婉儿在下丫鬟的带领下来到自己的住处。小丫鬟给林婉儿铺好床铺,打好热水,轻轻关上了门,便离开了。
林婉儿也没有什么心思观赏房间布置,只有笼统的一个感官印象,房间内各种家伙事都是新的,洗刷完之后,她一头躺在床上,想着泼猴儿和兰香的故事,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直愣愣从床上弹起来,她一把抓住脑袋下的枕头,气呼呼拉开房间,冲着房间外等候的两个小丫鬟,没头没脸、没事找事的说道:“这是什么枕头,一点都不舒服,怎么让人睡觉?”
两个小丫鬟回答道:“魏统领说婉儿姑娘恋床,特意嘱咐枕头要软,奴婢便准备了鸭绒枕头。”魏松在西凉名义上是骑军统领,所以有魏统领的称呼。
“哼。软,软,软是很软了,枕在脑袋下就像什么都没有枕一般。这也叫枕头?”林婉儿心中不爽,看谁都不爽:“你,还有你,你们俩去给我找一个棉花枕头来。”
小丫鬟对于她的无理取闹没有多言,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抱着一个棉花枕头来了。
林婉儿没好气的接过枕头。嘴中嘟嘟囔囔:“看看,你们俩看看,这种柔软程度才是枕头。”
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重新躺在床上,枕在枕头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被子已经被踢到了床角处,揉成一团,心里又觉得这棉花枕头太硬了,应该换回鸭绒枕头。
腾一声,她又从床上弹起来,让小丫鬟将枕头换回来,这一弹,突然一阵灵光袭向心头,她好像做好了什么打算,脸上露出一阵坏笑,泼猴儿你给我等着吧,我会让你后悔的,哼,这世间的男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从新回到床上,她也不觉得枕头太硬了,也不觉得被子太厚了,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哈哈一声,刹那之间便进入了梦想,在梦里她执行了自己的计划,泼猴儿痛哭流涕,抱着小猴儿在一旁哇哇大哭,心里懊恼不已。
那小猴儿也一脸嫌弃,挣脱了泼猴儿的怀抱,跳到自己怀中。泼猴儿落了一个众叛亲离、孤家寡人的下场。
林婉儿高兴的笑,开怀的笑,大声的笑,笑的腰都直不起了,而且有些酸痛。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林婉儿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伸手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心不甘情不愿从床上爬起来:“谁啊?”
“婉儿,是我,你快打开门。”赵乾的声音响起。
“嗯,等一等。”林婉儿穿上鞋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轻轻拉开门,方才蓦然发现,此时夜幕已经降临。
西凉王府在夜幕中呈现一种别样的美丽,灯火辉煌,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在清风吹拂下左右摇摆不定,一亮一灭,别有一份风情。在更远的地方,人声鼎沸,好像在为某些事情做着准备,还有丝竹声不断响起。
特别是不远处的映雪湖,湖光天色,好像在纵向上将整个王府风景拉伸延长一般。雪山屹立在远处,没了白天的翠绿和雄壮,却多了一丝夜间的苍凉。
那座高达百丈的王妃雕塑没有因为夜幕的降临而隐入黑夜中,反而显得格外明晰,就连嘴角慈悲而调皮的微笑也能清晰可辨。
抬头望天,这里的天空似乎比上京城的天空要高一些,比澶州城的天空要深一些,衬托的星星格外小,但是也格外明亮,好像一颗颗闪亮闪亮的璀璨宝石,一颗一颗镶嵌在天空之中,一闪一闪,一眨一眨。
西凉昼夜温差很大,早上清冷,中午燥热,到了晚上又有些寒冷,轻轻吹气,竟然能够看到白色的雾气,林婉儿睡了整整一天,并没有感受到中午时节的燥热,此刻身上的衣衫有些单薄,赵乾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件浅黄色袄衣递给她。
林婉儿接过衣衫披上,看了一眼依往日一身白衣的李慕白,开口问道:“老白,你不冷吗?”
李慕白没有说话,但是赵乾却接上了话茬:“他没事,皮厚,特别是脸皮,冰天雪地也不怕。”
“就你脸皮厚,还好意思说别人。”林婉儿白了赵乾一眼,跨出门去,向着远处的灯火辉煌走去。她知道那里正在摆设酒宴,是专门为了款待自己设置的,肯定有不少好吃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