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徐骁坐在车厢内,对于刚刚认识的姑娘莫名好感,开口问道:“魏松,你和云枫去澶州,都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吗?”。
魏松想了想澶州之行,路上有一两小披刺客,不过都被自己在消无声息的解决了,只有画舫船上的暗杀是徐云枫知晓的:“义父,世子殿下在澶州遭受了暗杀,全是女子。”
“女子。”徐骁喃喃一道,旋即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心知肚明谁是幕后推手:“这个小子死心不改啊,这些年向西凉送过去的死士谍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还生怕我不知道是他做的。每次都让女子出头,明摆着给我一个信号。哼,当年只知道躲在女人身后,现在还是如此,一点记性都没长啊!”
魏松微微一笑,自己不喜欢杀人,但是到了必要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手软,不然岂不是让上京城的众人小瞧了西凉的“虎熊”。比拼修为、境界,纸上论道。不少人都在这位魁梧汉子之上,但是杀人之术,魏松有把握和天下第一的大将军夏侯襄阳论一论高低。
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徐骁继续问道:“云枫在澶州见到了林婉儿?”
“没有。林婉儿来了上京城。家里两个兄弟都中了举人。一个还贵为状元,当今椅子上那人下旨让林婉儿进京,所以殿下和她算是擦肩而过,没有见面。”魏松以椅子上那人称呼当今陛下,实属大逆不道,但是他自己却处之坦然。
西凉只知有西凉王,不知有九五之尊,镇北军只知有大将军。不知有天赋皇权。
徐骁再次摩挲大母手指上的玉扳指,低声咳嗽了几声。用西凉特有的清酒润润嗓子:“那本《西厢记》我看过,不过没看出所以然,云枫如此上心,想来也是极好、极妙的。最近听说林婉儿又写了一本《石头记》,云枫也是极为喜爱,我就不明白了有什么好的。魏松,你调转马车,咱一起去看看这林婉儿到底长什么样子。”…
“义父,礼部那边?”魏松提醒道,凡是进京的官员都要到礼部签字划卯,不过魏松马上释然,就让礼部多等一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徐骁肚子叨念了几遍“林婉儿”这个名字,魏松嘴角也微微翘起,在澶州时节,世子殿下徐云枫到了林婉儿的房间,但是不敢进入,在房间门兜转了好几遭,最后愣是没敢进去,还说了一句:“佳人闺房,我这等浊物怎么能够玷污。”世子殿下是一位妙人,可惜心思不在国家大事或者习武弄墨上面,不然以其聪颖,必定不凡。
马车继续前行,徐骁觉得疲乏,倚在车厢处,朦胧之中,似乎看到了当年在西湖河畔小酒楼上,一行四人,徐骁打肿脸充胖子,说是要请客吃饭,但是看了看价格账单,眼睛瞪得和铃铛一般,心疼不已点几个小菜,两个月的俸禄没了。
听着陛下和素素讨论国家大事,自己也插不上嘴,眼里只看到白衣素布衣衫的素素将陛下辩论的哑口无言。自己在一旁偷乐,让你再风-流倜傥,让你再博闻强识,在我媳妇面前吃哑巴亏了吧,活该。
当时还只是见过几面的徐骁很自觉而且积极的将白素看作自己的媳妇,对于陛下的敌意越来越强,顺带着那盘近一两银子的老醋花生也好吃了不少,果真是一分钱一分货。
死皮赖脸在白素楼下站了几天几夜,终于在一个雨夜时节,白素推开了窗户,丢下了一把油纸伞。被淋成落汤鸡的徐骁乐呵呵拿起了油纸伞,冲着白素的房间喊道:“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白素小声骂了一句:“你有个大头鬼!”
如今啊,物是人非,阴阳相隔,想念也怀念。
朱雀门事变之后,找不到白素的徐骁疯魔,说出了至今被朝廷文武百官暗地里憎恶,但是从来都不敢在台面上提及的一句话——杀光赵家人。
林任重驾车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了白虎门,林婉儿蹦跳着下了马车,阳光毒辣,不得不将手搭在眉头前面,踮着脚尖,向白虎门望去。
和玄武门的熙熙攘攘、人流不息不同,白虎门秩序井然,文武百官和自觉站成几排,御林军铁衣铁甲,不少普通民众只敢低声交谈,场面略显压抑。
林婉儿一马当先,青竹娘牵着宝玉和玉宝的小手,林任重殿后,顺着人缝向着白虎门挤去,可是却被御林军拦住了。
林婉儿呵呵一笑,有些讨好的说道:“我家老二在镇北军,跟着大将军一同进京,我能进去看看吗?”。
“不行!”从御林军身后传出一个声音,说的决绝,毫无可协商的可能性。
林婉儿顺着声音看去,脸上露出了浓浓的不屑表情,竟然是宰相家的潘仁美,身边站着欧阳小兰,在两人身后是那个书生李恪,见到林婉儿之后,眼神深处露出一丝怨毒的神色。
今天父亲潘春伟亲自出马接大将军进京,自己特意赶来凑凑热闹,至于身边的表妹欧阳小兰特意来接赵凤。潘仁美在上京城是拔尖的那群子弟,身为宰相的父亲,皇子妃的姐姐,以及被靖安王钦点为儿媳。只要不招惹那几个人,潘仁美觉得自己在上京城横着走都可以。这几个人包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