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虫心中不服气,开口问道:“我要的是一百滴,你随便称了称,我怎么知道就是一百滴呢?”
林任重反问道:“姑娘能证明这不是一百滴油吗?”
冬虫一时语塞,冷哼一声,说道:“我不能证明,难道你有办法?如果没有,我就说这不是一百滴油,你要给我从新倒一百滴油。”
林任重自己走回柜台,说道:“我能证明。”
“能证明?”冬虫、夏草相互对视一眼。
林婉儿走进油店,开口解释道:“如果夏草的油瓶加上一滴油是两斤,而冬虫的油瓶重量是一斤,那么一滴油的重量是一斤,只要给冬虫盛一百零一斤的油就可以了。”
冬虫、夏草想了想,确实如此。
林任重看到林婉儿,眼圈一瞬间便红了,咧咧嘴角,喊道:“大姐!”
林婉儿笑着拍了拍林任重的肩膀,理了理林任重的衣服,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话虽这样说,自己的眼圈却红了起来。
油点老板此时迷迷糊糊的醒来,不知什么时候油店多了三个人,而且长得极为美丽,特别是那位给林任重整理衣服的女子,样子更是出众,虽然有些看起来恶狠狠的感觉,但是眼睛大而有神,如同一弯清泉,深邃但是不清浅。旁边两个姑娘穿着也是华美,但是明显以中间的大眼睛小姐马首是瞻。
油点老板赶忙走上前去,奴颜婢膝的说道:“这位姑娘,小店的活计不懂事,都是乡下来的贱骨头,你别见怪,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林婉儿不自觉的冷哼一声,反问道:“我家五弟不懂事吗?是贱骨头?”
“五弟?”油点老板有些疑惑。
林婉儿挽起林任重的臂膀,这让林任重有些不舒服,在大魏国礼仪还是要讲一些的,大姐这个样子,实在有点那个,但是林任重可没有胆子说出口,只是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油点老板多机灵,慌忙虚打了一下嘴巴:“瞧我这有眼不识泰山的样子,原来任重是您的弟弟。我就说嘛,任重一表人才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林婉儿最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几个弟弟坏话,澶州的杨二喜应该最清楚,这油店老板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林任重不懂事、贱骨头,林婉儿的心情很不好,没有动手就觉得挺对得起油点老板。
林婉儿牵起林任重的手,说道:“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油点老板欲言又止,夏草却挡在了老板身前,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老板,说道:“老板,这是我家小姐给你的银票,谢谢老板这么多年对五少爷的照顾。本来准备了百两银票,但是老板你说了五少爷的坏话,所以只能减半,五十两。”
油点老板双手有些不听使唤的接过银票,可是五十两银子,说给就给了?油点老板问道:“姑娘,你家小姐是?”
“澶州林大家林婉儿。”冬虫有些自豪的说道。
油点老板“妈呀”一声,想追上去。
冬虫拿着油瓶挡在老板身前,说道:“我劝老板最好别去,不然林大家动起手来,我们可拦不住!”
油点老板知晓林婉儿在澶州的“威名”,吓得缩了缩脖子。
冬虫、夏草走出油店,就看到林婉儿在那里气呼呼的,反而是林任重在苦口婆心的劝慰大姐几句,说道:“大姐,别生气了,都是一些小事情,心放宽就好了。再说了,我又没少一块肉,没事的。”
林婉儿伸手摸了摸比自己高出半头的林任重脑袋,说道:“老五辛苦了。”
林任重被人骂贱骨头都能想的开,但是听了大姐的话,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林婉儿也落了泪,从心里觉得自己对不住几个弟弟,特别是老二和老五,两人常年在外,一年也见不上几面,每次相见,林婉儿总是愧疚不已。
冬虫、夏草走过来看到两人眼圈红红的,也都知晓原因。
但是林婉儿和林任重同时擦了擦眼泪,异口同声的解释道:“风大,沙子多,都吹进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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