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了婉儿姑娘。”
赵乾:“韩公子果真好才学,咬文嚼字的本事独步天下,可是也落了吹毛求疵的下乘。何况我和林婉儿相识久矣,其性情烂漫,哪会在乎这种言语口误?”赵乾这话说的不真实,林婉儿心眼小,真的在乎这种言语口误。
韩青衫:“相识久矣?赵公子自揭其短,我与婉儿姑娘自小相识,若是论到相识,我看是我更久一些吧?何况我和婉儿姑娘还有婚约。”
赵乾哈哈大笑:“婚约?你韩家还真是大户人家,这种事情还好意思说出口。实不相瞒,我和林婉儿上辈子便相识了,这算不算更久一些?”
韩青衫摇头:“赵公子,胡搅蛮缠了。”
大宝三人坐在旁边,大气不敢出,抬头看看赵乾,然后再看看韩青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赵乾看到林婉儿回来,跑到林婉儿身前,看到对方脸色不是多好,开口关切的问道:“婉儿,你身子不舒服?”
林婉儿没有搭理赵乾,径自走到前厅坐下,韩青衫轻轻起身问了一声好。
林婉儿盯着韩青衫看了许久,这让韩青衫感觉有些不舒服,也让赵乾不舒服。
赵乾狗腿子一般上去给林婉儿倒了一杯茶水,想转移林婉儿的注意力,但是林婉儿突然开口对韩青衫问道:“韩公子,你可知简大家的事情?”
韩青衫神情一愣,旋即幽幽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韩某知道一二,家父近年来不在澶州,但是也听到家父偶尔叨念简大家的事情。家父对此……十分抱歉……后悔良久。”
林婉儿眉头更皱了,好像有某些想不明白的地方,按照简大家身边丫鬟的说法,韩崂山是乡野出身,性情自是阴厉些许,做事也是嚣张跋扈,出身不清不白性格也就越容易凉薄尖刻,但是听了韩青衫的话语,那韩崂山已经后悔,有悔改之心,和小丫鬟所言的韩崂山相差甚远。
林婉儿再心里思索了良久,但是没有捋出头绪,事情总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不对在什么地方,林婉儿想不明白。
赵乾在旁边有些不耐烦,来了林家许久还没有见过林婉儿如此愁眉不展,关心的问道:“婉儿,要不要请个郎中?”
林婉儿摇摇头。
韩青衫此时答话说道:“婉儿姑娘,青衫今日冒昧登门拜访,叨扰了。父辈之间的事情过去良久,想来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如果婉儿姑娘因为简大家的事情而觉得韩某人品有问题,韩某自是觉得有失公允的。”说完,韩青衫施施然站起身来,作揖及地,开口道:“韩某在这替家父向简大家道歉。”
林婉儿将韩青衫扶起来,心情似乎有所好转,说道:“韩公子说的不假,父辈恩怨很难说的清楚,是婉儿心重了。如果韩公子不嫌弃就在小院吃了午饭再走吧。”
韩青衫也不客气,轻声答应。
赵乾很不恰当的插嘴道:“要交钱的。”
林婉儿狠狠的瞪了赵乾一眼。
林婉儿中午下厨做了一座家常菜,韩青衫没有什么忌口的,温文尔雅的吃着午饭。
赵乾的筷子却如同长了眼一般,经常和韩青衫的筷子纠缠在一起。
吃完午饭,林婉儿和韩青衫在前厅聊了一些《西厢记》的事情,韩青衫不似简大家和段老先生那般从思想感情和文笔运用下手,反而对人名和地名十分感兴趣。赵乾在旁边瘪瘪嘴巴,一脸的不屑。
下午时分,韩青衫离了林家小院。
赵乾将林婉儿拉到一旁,开口问道:“婉儿,上午你到底怎么了?”
林婉儿叹了一口气,将在半月书局听到的故事讲给赵乾听,将简大家和韩崂山之间的恩怨说了一个明明白白,言语之中透漏着一股感伤,有些替简大家愤愤不平。
林婉儿原本以为赵乾会用“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种话来埋汰韩青衫一番,但是赵乾叹一口气,开口说道:“可怜的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