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身后的陈笑笑看到简大家双眼都变成了小星星,满脸都是崇拜神色,简大家是谁,简大家可是澶州城女性的楷模,不输男子的女强人。
陈笑笑将众人请进画舫船,倒茶,拿糕点,忙前忙后,忙的不亦乐乎,眼睛还时不时的瞄一瞄简大家,分明就是一个脑残粉。
赵乾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主要的是希望沈松文和简大家能够出版《笑笑待月西厢记》,和澶州书局分庭抗礼,斗一斗高下。
沈松文眼神飘忽,简大家一脸平静。
沈松文首先沉不住气,开口说道:“不是不可以和澶州书局对抗,前提先要看看这《笑笑待月西厢记》。”
林婉儿听到这话,笑着说道:“沈老板说的在理,笑笑妹妹,将《西厢记》拿出来,让沈老板和简大家指教一下。”
陈笑笑马上将《笑笑待月西厢记》递上去,摊铺在两人面前。沈松文将手中书稿递给身后的老先生,而简大家亲自翻开书稿第一页。
整个画舫船静悄悄的,赵乾是个闲不住的人,凑到林婉儿的身前,全然不顾周围环境,开口道:“婉儿,有没有想我?”林婉儿实在是受不了赵乾这个自以为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翻了翻白眼,没打算搭理对方。
赵乾讨了一个没趣,但是没有气馁,转而说道:“婉儿,你真厉害,将家里的银钱藏得这么严,我是找了半天才找到的。”
一听到赵乾找到了银钱,林婉儿心中慌张,刚忙问道:“你找到多少?”
赵乾有些得意,伸出手指摇了摇:“三两有余。”
林婉儿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还好,只找到三两。”言下之意,只找出三两还能够接受,转而又说道:“你都能找到三两,看样子回去我应该从新藏了。”
老先生和简大家静静的看书稿,画舫船烛光闪闪,陈笑笑又点了几根蜡烛,整个船舱骤然大亮,亮如白昼。只见那位老先生忍不住的摇头叹气,一页翻看一页,摇头的频率越来越多,而简大家却正好相反,不住的点头,眼神越来越亮,有几页纸张还复读了几遍。沈松文哪里见过这种场景,自己对老先生的水平自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先生不住的摇头,而那简大家在澶州也是久负盛名,却不住的点头,两人反应相反,奇了怪了。
过了多半个时辰,简大家方才抬起头来,从袖子里拿出真丝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开口道:“这书奇了,前半部和市面上的《西厢记》相差不大,除了小丫鬟红衣出彩了些,也并无多少惊艳之处,但是后面更精彩,一个时辰的误差竟然害死了张生,讲出了这世间凄苦误会,而最后破茧成蝶,双宿双飞,更是讲出了笑笑和张生的情义节烈,缠绵悱恻,动人心弦。正是这更为出彩的后半部,致使市面上的《西厢记》无异于土鸡瓦狗,哪里能和皓月争辉。这本书半月书局出定了。”
沈松文有些焦急的等着老先生将书稿读完,老先生将书稿放下,开口道:“简大家所说不假,《笑笑待月西厢记》是本旷古奇书。”
沈松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有些埋怨的开口说道:“老先生,你可吓死我了。看你不住的摇头,还以为此书不好。”
老先生展颜一笑,开口道:“老朽读书半生,自以为天下书籍已经读了七七八八,今天一看林姑娘的《西厢记》,才知道前半生读的都是浊物,忍不住心酸,所以才摇头,还望诸位见谅。”
林婉儿听到老先生这样说,自是应该谦虚一番,开口道:“老先生言语重了。”
老先生却有些不满,开口道:“林姑娘不要自谦了,这《西厢记》值得老朽这样评价。”
沈松文从商人的角度出发,开口道:“既然这本《西厢记》如此不凡,崇文书局马上就印刷,首先印刷一千册。这是五十两定金,林姑娘先拿着,每本书让利百分之十。以后印刷都是如此。”第一次印刷一本书一千册,沈松文觉得已经很多了,给足了面子。
但是老先生突然插口道:“沈老板,老朽插句话,我看第一次印刷五千册也是少的。”
平时谈生意的时候,老先生只是看书,很少说话提意见,今天一开口就是提议印刷五千册,沈松文被吓了一大跳,面上有些为难。
简大家却在这时候开口了:“半月书局一次印刷一万册,首付一百两定金,每本书让利百分之二十。但是有个条件,这本《笑笑待月西厢记》需要校订,按照半月书局的习惯,最少半个月才能面世。”说完让小丫鬟递上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林婉儿。
林婉儿看了看银票,并没有马上接下来,而是开口道:“婉儿谢过沈老板和简大家,但是婉儿有话说,这《西厢记》本是婉儿所作,但是却被那澶州书局窃取。婉儿性格执拗,咽不下去这口气,所以有些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松文和简大家同时点头,示意林婉儿讲下去。
林婉儿开口道:“既然两位的书局都想出版,那么就根据书局的实际情况进行就好,崇文书局先出版一千册,测探市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