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你放过我们,但求你能给我们一个痛快。”
凌雪纤细的玉手捋过龙马柔顺的皮毛,酥软的声音比现在的夜风轻柔许多,不过听在所有人的耳中,却是如同妖魔般可怕,“若是你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车乩童道:“车某当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凌雪好奇的望着他,问道:“听说你们还投奔羽皇了,这是怎么回事?”
“当初我们也参加伏妖一役,但是两年前玄庭覆灭之后,羽皇正巧向我们抛出了橄榄枝,说可以原谅我们参与伏妖一事,但让我们同时拿出诚意来,为他在这个原本属于中立的三级修仙国镜海国中发展势力。”
“当时玄庭覆灭,并且接二连三的有参加伏妖一役的修士陨落,人人自危,我们难以拒绝羽皇的邀请,于是也加入了羽皇的麾下。”
凌雪闻言似乎在思索这个答案是否满意,微微挑起黛眉,用芊芊玉手撩起鬓边的银丝,却不曾想到这一刹那的撩人风情令陷入死境的车乩童都不禁呼吸急促起来,失了片刻的神魂,当即低下头来,不敢直视。
等待的时间永远是痛苦而漫长的,没有人敢去欣赏美人此刻的万种风情,生怕第一个被残忍挖下双眼。
平生第一次等死,也是第一次等着让旁人来选择自己的死法,在临死之前,他们甚至已经在这**蚀骨的春风之中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与胆魄。
这样屈辱悲哀的过程,与他们而言,无异于是内心上的一种凌迟。
直到车乩童密集的汗渍已经布满额头的时候,凌雪终于柔声开口,打断了这次漫长的等待:“既然当初你没有亲自追杀我而且羽皇又与我有旧,今次我便不杀你了,带着你的人马走吧。顺便帮我带句话给羽皇,就说——我还活着。”
车乩童一怔。
忍不住抬头一看的时候,却发现方才还在龙马身旁的银发女子早已消失不见,唯有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证明着方才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他没有狂喜,相反,目光变得更加复杂与深邃起来,最后对着这片星辰天地轻声说道:“谢帝女不杀之恩。”
不是妖女,也不是半妖帝女。
而是帝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