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后林祜几人又在睢阳城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仍旧没有醒来的薛大出城上路。
其实以薛大的情况再安稳休息几日比较好!
但是那东齐学宫的新生入门试近在眼前,再不赶路恐怕会延误了时间。
林祜想着对于一门心思拜入稷下学宫求学的薛大来说,应当把这个看得比什么都重!因此他把薛大安置在车厢内,做出了抓紧赶路的决定。
直到这天的下午,薛大才悠悠醒来。
他一醒来,便先看到林祜那温暖的笑容,恍恍惚惚道:“大宝,你还是没逃出去么?这是和我一起死了?”
林祜顿觉好笑:“死什么死,大白天说什么鬼话。”
他轻轻将薛大扶起,让他倚在车厢里舒服些。
将水囊递给他,林祜问道:“感觉怎么样?”
薛大喝了口水,摸了摸自己,果然还是个囫囵个,不禁心中有些庆幸。
虽然他那时已经萌生死志,舍身取义,掩护林祜三人逃走,但是能好好活着谁想莫名其妙去死!
“感觉、感觉还可以,只是好像没什么力气……”薛大声音有些虚弱。
林祜点了点头满意道:“那就没什么大碍了!你体内损耗的生机基本上被那两枚赤练朱果补上了,那耗尽的浩然就不用急了,慢慢修回来就是了。”
薛大似懂非懂,先是“哦”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吃惊道:“啥?你别吓我!那两枚朱果我吃了?”
那可是五十万两黄金买来的三枚朱果啊,自己吃了两枚竟然!
那就是那就是三十多万两啊!那就是十几栋薛府大宅啊!
自己,吃了十几栋祖宅?
薛大顿觉一阵恍惚,不禁摸了摸肚子,这这至少要我感受下这几十万两黄金是什么滋味的啊!这无声无息就进肚了?
林祜一脸奇怪:“薛大,你在干嘛?是不是脑子还不太清楚?你再躺下,我给你检查下。”
“那个大宝,那十几栋祖宅,哦,不是,那两枚赤练朱果,我现在可还不起,不过我会慢慢还的!”薛大一脸羞涩。
林祜看着这薛大不由得愣住了……
这就是所谓东齐人,怎么能厚道成这样?!
他愣了半晌,拍了拍薛大的肩膀,展颜笑道:“还计较这些干嘛!真要算,你舍身救了我们三个的账你怎么不算算!你想想看,我随手拿出来五十万两买三颗灵果,那我们几个的命又值多少?”
薛大心中稍安,不过口中犹道:“怎么能这么说!所谓‘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这乃是我儒门八德,也是我薛文侯的为人之道!这‘悌‘,便是兄友弟恭!我比你们大,而且你们有恩于我,我自然要照顾你们。这些既然是我该做的,如何能够计算!而且我想了想好像也没把那刀疤脸怎么样……诵出那舍身取义篇之后只觉得浑身一热,连脑袋都要炸了,之后的事我也不记得了……对了,那人后来怎么样了?咱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林祜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呆呆地看着这薛大。
要说他的天资只能说一般。虽说在家苦读二十多年,也修出浩然气,迈入了儒道之中。可是与那东齐学宫大师兄端木舒,生而七窍玲珑心,不管在家世,天资,境遇皆是天壤之别。不过,自己怎么觉得这薛大以后才是真正的儒道巨头,扛鼎之人!
“薛大啊,商量商量!以后这东齐学宫,和蜀山剑阁,咱世代交好如何?”
这话说得自然是莫名其妙,这薛大现在还没入学宫,林祜虽说是蜀山剑主,却仅仅是可怜地引气境修为而已……不过他还是觉得现在打好关系是必要的。
薛大一脸茫然地看着林祜,完全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
林祜又道:“薛大啊,你知道什么是儒修什么是剑修,什么是七境四品么?”
“废话!我就是儒修啊!我读圣人经典,修儒炼气,齐家治国平天下!”虽然犹在虚弱,这话薛大还是说的慷慨激昂,“不过,那剑修是什么?七境四品又是什么?”
林祜笑了笑:“还是等你拜入东齐学宫劳烦那些教习给你普及下吧!”
薛大奇怪地看着林祜一眼,不喜他说话说一半,不过提到东齐学宫,还是一脸地憧憬:“说这话太早!也不知道东齐学宫收不收我呢。唉!资质有限,学业不成,难啊难啊!”
林祜心中暗道一声好笑,就你这等人才。于山野孤村中闭门苦读二十几年,一言一行暗合儒门圣道,完全不懂修行都能使出孟祖的微言大义,除非学宫教习们瞎了眼,不然怎么会放过你!
“大宝,你还没说那刀疤脸最后怎么样了?我们怎么逃出来的?”薛大又问了一遍。
“哦。那人当然是伏诛了!不光是他,他大哥,那个王嚣也授首了!出手的是商会的张执事。”林祜避重就轻道。
他心里也有些矛盾,总不能说,你跟着瞎凑热闹,要不是你冲的快,阿虎三拳就把那个刀疤脸锤毙了。我更是厉害,随便一记倾心剑那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