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大将军王府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大厅里摆了几十桌,园子里设了流水宴席,整个王府不分主仆,不分老幼,乐成一片,共贺小王爷回府!
未免得众人拘束,林诺和王氏出来说了两句话,喝了一杯酒便先行退去。
众人开始本来还有些局促,但是看到小王爷虽然五年未归家,性子却是半点没变,一样是没有架子,很快就和众人打成了一片。众人发自内心的高兴,再加上三两杯酒下肚,整个大宴彻底热闹了起来了。
大家轮流过来向林祜敬酒,林祜本来已经将杯子举了起来,却是被身边夕夕“笑嫣如花”地掐了一下,再看万屠虎也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忽然想来了蜀山城醉酒一段故事,也只能尴尬地把杯子放下,以茶代酒回敬了众人……
这小王爷从小便不能喝酒,众人也都知道,也不觉得扫兴,笑呵呵说两句祝福话,便一饮而尽。
直到夜半,宴席结束,众人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林祜早早起来,准备去给父亲母亲请安,漫步在王府中,看到下人都有些宿醉未醒,无精打采甚至生出了一丝羡慕的感觉。因为整场宴席,他却是滴酒未沾。
“怎么自己酒品就这么差呢,喝了酒就性情大变,唉!”林祜叹了口气,不禁摇了摇头。
突然夕夕从自己身前窜出,招呼也不打,直往前去,林祜好奇道:“夕夕,你跑这么快干嘛?”。
“王姨说早上要给我做新的菜吃啊!要我和阿虎快点去!‘夕夕站住回答道。
“额,那阿虎呢?”
“我去找过他了,阿虎说他今天身体不舒服……”
也真是难为阿虎这憨直少年了,竟然生生被憋出“身体不舒服”这种烂理由,就看看阿虎那体格,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信。
林祜不禁有些愧疚道:“夕夕啊,昨天晚上我也没顾得上问你,我娘的那个什么九转大补羹,感觉还好么?还能撑得住么?”
“撑得住?什么意思啊大宝!味道不错啊,蛮特别的!”夕夕好像回味了下,认真道,“大宝,不跟你说了,我要快去了!”
林祜望着朝着远去的夕夕,不禁竖了个大拇指,心里的愧疚彻底消失,发自内心地赞了一声道:“真是厉害!……我,我还是过会再去给母亲请安。”
……
接下来的一天,林祜自在的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一样,书房里帮父亲整理下公文,陪母亲聊聊天,在她推出新料理前找些不伤害母亲有新意的借口遁去,然后在莲花池旁发发呆,和下人们聊聊这几年的变化……
好久没回家,在路上对于家的想法有些复杂,等到真正回到家了才发现一切都未变。
或许每个人久未归家的人都是如此。
第三天早上,林祜醒来,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
“起来了啊!”突然一个声音从屋里传来!
林祜心里一骇,先本能地用被子遮住身体再说,朝声音望去——
还好,这人虽然长得像女人,却是正儿八经的纯汉子。
“冷叔!吓我一跳!我还没穿衣服呢。”林祜抱怨道。
冷烈坐在桌前,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水:“呵呵,倒是长大了知道害羞了。小时候光着屁股的样子没少见过!嗯,小时候长得胖还不显,这大了看着本钱倒是不错!”
林祜心里暴汗,脸都有些红了,赶紧先将衣服穿上。
冷烈看着林祜局促不堪的样子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声音渐歇,站起身来,单膝跪下,一本正经说道:“冷烈,特来向小王爷请罪!”
林祜更是大促,顾不得衣服穿没穿戴整齐,下床赶紧扶起冷烈:“冷叔,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冷烈无能!三天之期已到,小王爷要做的事,我却只完成了一半!”
“冷叔切勿要妄自菲薄,还请冷叔详细说下。何为一半?”林祜宽慰道。
“这些天我发动王府的明里和暗里的势力,找到了你要寻的那四人中的两个!其他两人,暂时还没有消息。”
林祜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寻到的是那俩个?”
“巴蜀入赵的那一男一女,已经找到下落!”冷烈答道。
“啊,在哪?”找到那俩人,便等于知道了一切事件的始末,林祜声音不禁有些急切。
“这两人此刻正在邯郸!不过……他们在的地方有些特别,所以我来问下小王爷,是我来动手,还是你自己来……”冷烈的表情有些奇怪。
林祜奇怪地望着冷烈:“有何特别?”
冷烈张嘴说出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地方:“赵司空府!”
“啊,赵真武叔叔?”林祜震惊道。
冷烈点了点头。
林祜一阵错愕!
这赵真武,做了大赵二十几年的司空,总管大赵一切水利、营建之事,也是朝中一元大佬,位列九卿之一。
但是这并不是林祜和冷烈表情奇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