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榜样赵廉在侧的无形威胁,这也逼得他不得不抛开陈腐习惯努力去学。
渐渐的,张叔夜也就习惯了一些官的新行为模式,至少是已经不是想要就伸手拿的观念。
此刻,他看着李刚那弄死柴进拿了赵庄水产业的理所当然样子,他身躯不禁震了一下:原来,这样的官员的模样竟是如此卑鄙丑恶而不自知。幸好,我不是了......原来,好官李刚也并非好人,不是符合圣人门徒标准的君子,他和荒唐皇帝和朝中那些王八蛋奸臣的本质没什么大区别。
“呵呵?就势收了......赵庄?”
张叔夜现在只感觉李纲这理所当然的算计很可悲很.....可笑。
也许正是大宋官员都是李纲现在表现的这种传统行事习惯模式,所以,良民百姓都跑了。
他抑制住脑子里乱哄哄钻出来的思绪,焕出笑,问眼睛瞪起来了如乍了毛的斗鸡一样的李刚:“伯纪,你,确定柴进死了,赵庄那的人还能有法子打来那么多的水产满足供应边军?”
李刚哼了声:“难道柴进还能把诀窍藏着掖着的就能利用渔夫完成赶海丰收?渔夫们天天干这个,日复一日的单调重复,再蠢也学会了诀窍了。”
张叔夜听了李刚这种武断超自信的论断,忍不住乐了,乐得哈哈大笑。
“呵,有句话叫做......隔行如隔山。李刚,你不了解赶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你知莱州前你甚至连海都没见过吧?我敢说你肯定根本不了解大海到底是什么。
我知过海州多年,见识过大海,了解点大海的神秘恐怖却富饶之极,而且当时为改变民生贫苦,有效提高海州经济,增强百姓抗灾难能力,只能从守海的便利上想办法,为此,我还多次出海亲自参加和体验过捕鱼,深刻体会过海洋捕捞是何等的艰辛复杂困难。你是太小瞧打渔这种劳苦凶险下贱活了。我敢打赌,就以你的聪明有知识底子,给你三年时间在柴进手下专门负责打渔,到头来,你还是你,柴进懂的窍门你就是掌握不了。”
区区打渔这点事,那也是绝对高级的技术活,而不仅仅是项不了解的人通常认为的劳苦下贱活,这活,复杂艰深到很难搞明白搞精通了,尤其是对辽阔幽深神秘无限的大海与海洋生物.....二十一世纪的强大科技能力尚且并不能对大海与海洋生物真了解多少,海洋捕捞仍然是碰运气,出海得虔诚地拜妈祖保佑,何况是在科技荒漠的愚昧落后宋代。
这时代的人出海捕捞纯粹靠自己的那点经验见识,那种靠谱或迷信愚昧等各种荒唐不靠谱的经验见识。是依靠几千年不断摸索积累流传下来的经验,出海才能多少有点数。
多少人干了一辈子赶海渔夫,每次出海却仍然是纯粹碰运气,只能靠老天赏饭吃呢。
张叔夜对李纲的无知却敢自信很无语。
“伯纪,我这么说,你肯定不服。这也没法真去验证。那,我这么跟你说吧。
你想想跟着柴进混饭吃的那些渔夫主体都是什么人呢?
南边各地汇聚去的王八蛋呐。
就算不是王八蛋,那也不是什么好人。肯定都是自私自利的东西。
他们大老远千辛万苦冒险跑去投靠柴进,无非是图个庇护在柴进门下不用纳赋税,不用服劳役,也不用总被官府贪官污吏肆意欺辱,这样就能吃口安稳饱饭。
这种人如果是掌握了出海捕捞的诀窍,李刚,你觉得他们还会甘心当柴家的卑贱下人,见天为柴进发财去海上辛劳冒险吗?”
李刚再不愿意承认什么,也不得不摇头。
那肯定不会的。
有诀窍,那些心里只有自己的刁民岂会傻地不自己寻个海边家自主赶海发大财去。
张叔夜笑道:‘所以呀,你就算把赵庄人掌控在手也没用。那就是些普通渔夫,在柴进的人领导下能轻松渔获大收,换到官府或任何别的人掌控了,那些人就打回原形,没什么大用了。”
李刚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
他心里算计好的,自以为得计的比宗刘二帅都聪明的算计落空了,大为沮丧。但随即眼睛又一亮:控制渔夫没用,那抓了柴进的负责出海的心腹部众,岂不就能获得诀窍?
他这么一说,张叔夜却又一阵大笑:“抓那些人?呵呵.....能抓到吗?”
“且不说那些人是和柴进在战场上结下的至少十几年同生共死的铁血情义,柴进若死,他们怕是不会苟且独活。单说,那赵庄是好破的吗?”
“李刚,你去过那,可是亲眼见过它的古怪的。”
张叔夜自己也露出若有所思样,捋着胡须沉吟道:“我敢说,就是我们这三边强军一齐去攻打,不死个大半,怕是连城墙顶都翻不上去,九万大军不死光了,怕是破不开那座城门。河间军去打?哈哈.......送给赵庄农夫渔夫杀着玩斗乐吗?
宿元景那虚伪苟且之徒他也会带兵?”
张叔夜如今对宿元景的看法是糟糕之极,鄙夷到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