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警觉派人急去查看,仍然是什么也没查到。盯梢的那两人也被特意弄马上驮到船上,转到大海深处再抛了葬海喂了鱼虾了。
失去了这条眼线,田师中无法获知发生了什么,心中不禁疑虑众多,有了莫名的惊惧。
二龙山就更啥也不知道了。
这次比战董平那次更惨。主要头领几乎都受伤了,头领伤员一片,只能紧守门户抓紧时间养伤。晁盖在庆幸手骨没被打碎废掉,其他受伤将领也不至于残废的同时,不禁忧心忡忡。
二龙山的势力还差得远啊!
朝廷轮番调一两个大将来就能教训得二龙山如此凄惨无力。这可不仅仅是教训.....
田师中心生惊惧疑虑,派马军去挑衅了二龙山,想试探出点什么。二龙山却紧闭关门死守不出,根本不理睬挑衅,弄得田师中一无所获,心中萌生的疑虑惊惧无法消除,索性也不打了,就驻扎在那不动,这也算是困死二龙山的一种有效方式。
时节正好,天光气暖,不受罪,住在野外还方便获取野物肉食,他和众官吃得开心,将士也能沾到荤腥很开心,他也就不急于回城享受.....
就这么耗着拖着应付朝廷吧。
反正,他和大军有国家供养,不用愁什么,不用操心什么。二龙山却拖不起耗不起.....
至于程子明张清也同样神秘失踪,这事,他和监军太监也不急着上报了。等搞明白了怎么回事再报才合适,否则会惹来朝廷的不满和更可怕的猜忌问罪.....
云天彪和马进同样心中疑虑重重,警惕起来,心中不安,也不反对田师中如此糊弄朝廷。
二龙山众贼头就算没受伤也没势力对付官军。田师中过得很是悠哉悠哉的。
他和众将却不知隐患早已在内部存在。
问题出在新任淄博府都监胡春身上。
胡春,本是京畿四壁之一的主将,手掌重兵,本城一万马军尽管隶属马军司,但布防本州,也得听他调遣,这是何等的威风及相应的权势好处。
他过得得意洋洋,前途无量。
可是,突然的灾难就降临了。
他膀着的贵人大后台勋贵辅国大将军家竟然带头谋朝篡位,却废物地失败了。尽管经调查,他对造反毫不知情,也无造反之心,没有任何这方面罪责,却仍然丢了军权,光杆调入京中成了品级名头不错却毫无实权的寻常京中军官,显然再无出头之日不说,以后只会越混越惨,这让他心理极度失衡,沮丧甚至日夜惊恐中心生对朝廷对君王的怨恨,结果,转眼他又调到山东这来了,表面是掌一府兵权重新得到重用才干,实际是废物利用,让他在淄博熬着顶死。
他明白,就算剿灭了二龙山,自己也没有好日子过,只会又调别处遭罪送死,死了算完.....
宋王朝对身负疑问的大将向来是如此高度猜忌防范和冷酷对待.....屈死的何止是几十个。
胡春正当美好壮年,可不想成为又一个被朝廷玩得窝囊屈死的人。
原本,他也没什么办法寻求解脱。二龙山总败而不可灭,而且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暗中庇护着二龙山,他醒悟了,猛然眼前一亮,看到了希望。
二龙山势力比不得田虎王庆,却也不差,关键是很有潜力,朝廷不可能有法破掉二龙山天险,只能干瞪眼看着二龙山在挫折中一步步成熟壮大,现在正是二龙山极需要正规军事人才壮大和破解官军封锁的时候,若是在这个当口投靠了去,必得高位,等日后做大了也开国建朝,甚至推翻宋王朝成了中国之主,自己岂不是就成了开国的顶级功臣,封侯称公是必然的....
怀着对朝廷的怨愤和恐惧以及对当强盗却能得天下的野望,他一咬牙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在张清消失再不见了后,他心中越发安稳有数,立即秘派心腹借外出打猎之机潜去二龙山。
二龙山五个当家的得知董平张清竟然是神秘失踪了,而不是被朝廷用来震慑一下二龙山就回原单位了,都诧异莫名,高兴,长出口气的同时,难免又心中遗憾如此强将终不能为我所用。
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公孙胜是装的。
吴用大喜,握着羽毛扇子抚须道:“胡春来投,大利呀。能破了只凭我等之力破不了的官军封锁,搞好了还能得到淄博军大举投降。
淄博、兖州、滨州三军从河间府增补来的那些将士在边关经历过堪称残酷的严格整训,他们本就是全国挑出来的凶恶强者,如今是个人武力和军事素质都很高,却不是适合当官军的材料,这些将士最适合的是当强盗,正因凶野桀骜不驯,官方很难控制利用好,他们才被河北东路三边顺着朝廷减三边兵力的旨意特意挑到河间府让宿元景头痛去。
宿无景根本不是什么军事大才,就是个都边应景混官场的懦弱文人。三边都整治用不好的兵将,他又如何能收用好?正担惊发愁呢,有机会了,也赶紧顺着朝廷旨意又把最危险的刺头优先挑踢到了山东这。这简直是专为我军准备的最好兵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