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专门养马和骑兵的金沙滩处。
围着这里一圈的营房与防波堤在年前就基本完成了,主要是当年从这偷偷移民时就利用持续不断涌来的移民先把这处最大最有利用价值的外滩逐步进行改造和围堤建设,把这处原本布满芦苇野草乱石的荒野硬是变成了优良牧场与小部分菜园,当时缺的是房子,现在把房子在一段段围堤间的缺口处盖上,堵上所有缺口,连上高建的码头,完整的防波堤就形成了。
防波堤有按地形勘察规划留好的一处处碗口大方便引水的进水口,并已经安装好了厚木闸门。
开春再施工,下一步就是把各个进水口和滩里早前就开好的一条条灌溉渠重新整理联通好了。平常闸门是开着的,联通水泊,引水入滩方便牲畜饮水与草场菜地的灌溉。遇到夏秋季洪水,关上闸门就能堵住水泊水位上涨淹没金沙滩牧场。
这种改造工程,在只能靠人力的时代,只从水泊中挖肥沃的淤泥铺到金沙滩上就已经是足够费事辛劳的劳动。
改造茫茫大水中宝贵的三个梁山外滩是赵岳部立足梁山泊对抗天下所必须的。
整个梁山山脉占地并不大,山里能放牧,能开淡水养殖厂,能养马,却不能训练大队骑兵,更不能训练数万人马整体布阵与协同作战,这是不行的。梁山要面临的战争可不是朝廷围剿的小打小闹,必须训练出大兵团作战的见识与应对能力。
这是梁山客观长远上的军事需要。
同时,赵岳也是利用这种艰苦的劳动无形中初步考验鉴别出移民以及如今收纳的坏蛋兵的品性素质。
住到梁山这,吃着梁山的饭,既想跟着沧赵家族过体面有前途甚至能发大财成大才的好日子,却又连为梁山吃点体力苦卖点力气都不肯的人,这种人品性太不堪,而且很难改造,他再是落魄贫苦可怜,沧赵帝国也不会同情怜惜他。
眼下,金沙滩茫茫冰雪寒风中,两千多悍匪骑兵和四巨人将的破阵营部将、亲兵及一千二百将士,严整列几个方阵。
久未露面的赵岳穿行在方阵间的空当处,扫视着左右将士,怒声喝道:“年前年后的两场大火,大家都看到了。有人一心想夺光我们梁山的牲畜财富,毁灭我们的梁山家园,不但要夺走我们赖以生存的这片领土,还想把我们全杀光。”
众悍匪们顿时眼睛瞪起来了,怒火上窜,凶性澎湃,杀机凛冽......
他们早知道了外面的人对梁山的满满敌意与贪婪,心里早憋了一肚子怒火杀意却一直不得发泄。
赵岳怒声又大吼道:“我们只想在梁山这片荒野水泊中宁静老实平安的生活,可是朝廷和其他行行色色的自以为自己就是天生高贵命好有本事有权有势力的人就是不肯让我们本分憋屈扎根在此安静的活着。”
随着赵岳的这次怒吼,众悍匪们的心越发冲动,热血上涌,浑然忘了此刻的冰风寒雪难受,个个呼吸急促,拳头捏紧,全神贯注倾听着寨主的话,等待着寨主一声令下,开战.......他们已经有预感,要打仗了。梁山军要发威了......期待。
赵岳这次显然火了,随着怒吼,心中沸腾的怒火也更大了,行走在方阵间,声音更加响亮而充满暴戾。
“那些自鸣得意的小人毁我家族,还念念不忘把最后一个我也处心积虑想尽早杀掉,要把我沧赵家族斩草除根,完全不念我家对宋王朝所建立的无上丰功伟绩与誓死忠诚,而且要把所有追随过我家的人全部清算掉,想彻底把我家从历史中抹掉,也是把你们全部抹掉,就象我与你们从来不曾存在过这世间,而你们也曾经浴血奋战辽军,英勇向前,誓死不退,尽展我大汉男儿的英雄本色,杀怕了胡蛮,为宋朝廷夺回了莫霸二州补全了北防线,却一不要功要官,二没朝廷赏赐,完全是义务奉献牺牲,就算你们当过强盗,这巨大的功劳也足以弥补当强盗时所犯的罪孽,可是朝廷把我们的牺牲全无视了。他们把我们当傻子当蝼蚁耍着哄骗着,利用完翻脸就想随意一脚把我们全踩死,当我们不曾存在过,呵呵,只自负他们的奸诈歹毒聪明,只顾他们自己的贪婪,对我们已经是毫无人性。他们好得意好狂妄.......”
悍匪军们双目喷火,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要爆出来了......
“更令人气愤的是,”赵岳怒吼着指指水泊外面,“如今是个人,只要觉得自己有点势力有点能耐就敢对我梁山指手画脚肆意挑衅,一个个自不量力跃跃欲试想伸手抢了我梁山,把我们的水泊划成他们家的私产,把我们的牛羊霸占到他们家里,把我们辛苦拥有的肉食海鲜全吃到他们自己嘴里快活享受着,却让我们连悲惨活着都不许。此前的两场攻我梁山的大火,他们是失败了,但是,杀害我梁山兄弟已经有了血仇实例。
有个地方叫曾头市,不过是个乡下养马大户土财主,如今当了个镇长小官,有了一帮江湖败类与地痞拼凑的势力就敢直接挑衅我梁山,肆意杀害了无意中经过那的四个我梁山兄弟中的两个忠肝义胆斥侯好汉。另两个也伤痕累累,靠着机智奋勇冲开层层封锁堵截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