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住了满朝乱哄哄,也镇住了赵佶父子苟且急于迁都南逃的龌龊心思,欧阳珣在满朝无骨之徒静悄悄注视下厉声道:“迁都,不迁都,说来争去却全是废话。现在不是毫无意义空争论迁都事耍嘴皮子的时候,而是要扎扎实实全力准备如何立足现在应对辽国极有可能的南侵。开战是免不了的。但,大家要对边军有信心。”
“恶人军就不能是保卫国家的勇士强军了?”
“他们至少比九成以上的通常良民老实人敢战能打,而且比普通良民之兵更爱面子好强,更不容易对人屈服。”
“我敢说,只要朝廷不逃避,敢战,边军就不会轻易投降辽国,即便不敢出关出寨野战,也至少会努力守住边城,让辽军无法肆意深入南下。原因很简单。投降了辽国,能避开眼前的战争凶险,却必然会被辽国调到北方去抵挡金军做了替死鬼消耗掉。边军又不傻,是和腐朽了的辽军打,还是和士气正盛战力正强的猛虎金军打,这个账他们绝对算得清。”
“什么?你说可以先投降了辽国,然后再投降金军?”
欧阳珣瞅着他心里明知道通辽卖国贼的显漠阁直学士陈邦光,对其阴阳怪气的质疑,毫不客气地揭露其卖国奸臣本质并嘲讽道:“呵呵,陈学士,你想得可真深远,真有远见,心思真灵活!不会是你心里一直就这么偷偷的盘算的吧?”
内心有鬼的陈邦光大惊失色。
他一改这些日子以来的低调沉稳,突然敢开口单挑反驳已是相级军事大佬的欧阳,是针对欧阳刚才无疑是开了地图炮指责了在场的热衷讨论过迁都的所有朝臣,实际也包括指责了想逃跑而心倾迁都的至尊二帝,他觉得机会来了,就想刚一下如今位高权更重春风得意的欧阳,狠狠锉锉欧阳的自负傲气锋锐,从而赢得包括二帝在内的满朝官员的好感。
他开口时,肚子里已经准备好了一系列的词用于有力反驳欧阳会有的反应,力争让二帝恶了欧阳,把欧阳当场拉下马,为辽国灭宋除掉这个大有妨碍的绊脚石,巧妙的以朝堂传统内斗的方式悄然立一大功,日后能做辽国更大的官。
可是,他万万没料到欧阳直接就揭了他肚子里一直盘算的卖国贼算计。
你怎么能在朝廷议事大家正常表达各人看法时随口就把我这样的堂堂直学士大员定为卖国贼呢?(尽管我确实是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守朝堂传统规则?
莫非你最近顺利狂妄得已经不把朝廷任何人放在眼里,根本不怕得罪任何官员.......
脑子里瞬间闪过许多念头,他面上却连忙装作万分恼怒委屈相,掩饰内心的惊慌,演技高超,咆哮反驳道:”欧阳,你休得信口雌黄污蔑本官。难道在你眼里,满朝就你一个人是忠臣?别人不能说什么,一说就是奸臣卖国贼?“
顿时,有不少朝臣大有同感,纷纷点头斜视着欧阳。
欧阳珣官升得太快,太得二帝赏识,权力太大,这本已经早让士大夫众臣妒恨得狠了.......
欧阳却从容不屑一笑道:”陈学士,你不必挑事引导大家敌视我。你还没那个才智能误导大家失去睿智信了你的挑唆。至于谁忠谁奸,不久自鉴。是通敌奸贼终究是藏不住尾巴的,机会一到总会迫不及待跳出来搞事立功表现给辽国主子看。我,呵呵,心里其实还是极希望陈学士你确实是个忠君爱国守气节的君子士大夫。我们大宋朝廷再经不起一个又一个卖国贼出现的打击了。“
怼完,在众多朝臣若有所思中,欧阳不再理睬心惊更想反驳的陈邦光,径直对不接地气还啥也没听出来的幼稚二帝道:“圣上,陈学士的质疑,这个问题太简单了,他居然会有疑问?啧,我边军投降了金军难道就不是替死鬼了?“
”这个疑问有意思的是,我边军象精明有远见的陈学士所说的那样投降转了一圈,可是,到了还不是得和辽军打?”
众臣一愣,但随即就想明白了。
是呀,区别只是,边军是为宋国,为自己的国家战辽军,还是为异族蛮子打辽军。
这点事,别说聪慧过人的赵佶能秒懂。就连显得幼稚蠢笨的赵桓也能转眼就想通了,脸上露出会意之色。
欧阳立即道:“边军为自己的国家民族打至少光荣,被族人念个好,是功臣,是大英雄,不幸战死也值了。若是投降金国为金军打仗牺牲,敢问,谁会在乎他们死不死?谁会念他们好?金国会在乎?他们只会背着叛族叛国骂名白死。他们是恶人军不错,对朝廷可能缺乏忠义,肯定不在乎骂名,但,他们却一定在乎白死。他们绝不肯为异族白死。”
龙椅子上的赵佶父子听了这些,感觉原本根本不敢抱希望的边军不会轻易投敌,悬嗓子眼的心终于多少安定了点。
但,他们,包括满朝文武可不相信边军的战力能抵挡住凶恶辽军,对宋军没信心,仍然惊恐得很,仍想逃避。
欧阳珣就知道会是这样。
“逃避是自找速死,决不能做。那么只有咬牙战一战看。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想方设法全力提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