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是一片应和声。声浪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有气势和自信了。
自信的主要来源是,北方野人再厉害也不擅长水战。蛮子们精通的是骑马射箭。水战?他们会不会造船都是个问题。而梁山军最厉害的正是水军。这有浩瀚如海一样的水泊,水泊环境还有海没有的复杂凶险。这就是最有力的屏障和收拾野人的战场。不怕野人来,来了,来多少就能弄死多少,都是水底死鬼肥草喂鱼的养料.....就象之前死在这的那些弟兄一样......
赵岳没嘲笑反驳,更不会蠢得打击掉悍匪们的信心,肯定道:“没错。野人再凶残强悍也不过是人形野狼,不是咱们收拾不了的。重要的是要以集体的力量才能斗得过狼群。这就需要我们团结一心,并人人都从现在起就储备好武力。没有足够的武力,就没有保住梁山泊的可能,不齐心努力准备好足够的战斗力,我们就没有资格成为闯过乱世的幸存者。“
“这个简单的道理,是个人都懂。”
赵岳说着话,锐利的目光看到这些刺头大多数人都下意识点头认可他的观战,但也有不算少的人却露出不以为然,这类人要么是不思长远只图乱世中正好可痛快作恶的,要么是有小聪明也自负聪明的蠢蛋.....
赵岳看得清楚,心里洞彻,又特意说:”谁若是觉着宋国完蛋了,自己可以当女真的顺民甚至能当女真的兵能到处烧杀抢掠痛快无比,哼哼,在这里我也不多说什么。这么想的,还有不想在梁山吃苦训练干活受拘束,就是喜欢在外自由自在痛快作恶的,“
赵岳指指泊边,”那有准备好的船,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梁山决不杀你为难你。你们都清楚我言而有信。外面也没什么好人了,随你们想杀杀想祸害祸害,你痛快就好。想离开的尽管放心离开。只要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若是死在官府或外面那些所谓的守法良民却全是和你们一样的坏蛋百姓之手,亦或者女真野人不把你当人却当攻城掠地的炮灰消耗掉,你被北方蛮子随意减丁灭口屠杀或因为必然的战乱大饥荒饿死冻死战死,也不要怪别人。你自己的选择。谁也没勉强你。人呐,这一辈子怎么活都没错,只要,下场再惨可你自己乐意那样,无悔即可。“
自然没一个走的。
要走也得是在出征的路上伺机偷偷溜走。悍匪们并不知道这次是去打登州。
赵岳也不会耗时多试探,立即带队登船出发。
此次出征全部是步行。
骑兵,太引人注意,无法掩盖行踪。
再者正是要风雪严寒长途跋涉如此好好折腾教训悍匪刺头们。而很多悍匪也不会骑马,没法全骑兵进军。将士步行行军,将领们若是骑马,那就是活受罪。和将士一起慢慢走,不能策马奔驰早到地方等着歇着,干坐马上活动不开,这大冬天的只会高高顶着刀子一样的北风更冷更难受,还不如步行活动着保持活力暖和着。
在东岸酒店缓过些精神的顾大嫂自然也得跟着行军,但有爬犁坐,包着帐蓬的,载着些梁山外没有的肉食以及军锅......顾大嫂虽强悍,但南下求救这趟一路几乎没睡没休息过也没正经吃喝点东西,日夜不息,生怕耽误了,牢中的两弟弟就完蛋了,尽了全力赶路,身体抗不住了,也一时恢复不过来,即使步行也支撑不下去,只能坐车跟着走慢慢恢复着,到了登州也需要她做些事,缺了不行......拉爬犁的正是顾大嫂那匹马加梁山的一匹驽马.....冰天雪地中爬犁才是最便捷的车.......
当天下午近傍晚出了梁山泊。连夜急行军一气穿过了泊东的东昌府,这才找地歇息并换上了宋军服......
这次出战也没带帐蓬,沿途有的是秋收后荒弃的村落可落脚休息。梁山军每个人都有睡袋,兽皮做的,就算睡露天雪地中,以山东地区的寒冷程度也绝对冻不死,没行军被什么的麻烦事,况且还有屋子热炕可利用。
至于吃饭问题,也没带粮食,
就冒充过路官兵就近向当地百姓征用......官兵强抢百姓的吃喝,这才应该而且正常。当地人不会疑心,也不敢声张。梁山悍匪穿着军服也早习惯了,当初训练就是穿这个,本色演出,形象作派那也自然是标准的过路宋烂军.......
...........
顾大嫂对劫牢没意见,对赵岳居然悍然挥军突袭攻打登州城的行为有些吃惊不解,但也没意见。她以为是赵岳担心派去的人成不了事还陷了进去才动兵接应。她现在只是面对义气大方的赵岳感觉尴尬。好在赵岳笑脸笑语盈盈的,似乎双方昨日才分别今日又见面了,化解了尴尬,却让顾大嫂心生难过......自己不义气地享受赵岳的关照却不理赵岳的招揽之意,满心只想着靠着大伯子的势力过安安稳稳的小民日子,却不料,搞来搞去还是出事了,安稳小日子过不成,还得仰仗人家.....
这太丢人了,太让人难受了。
话说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也不知是不是绰号不吉利,世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