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廉出去当什么官再陷进官场凶险了。我们家的人实在不适合当官,公廉不笨,但性子使然摆弄不开官场那些复杂莫测的人心和事,就老实在家务农就好。所以,请太尉勿谈国事。我家是草民,担不起那些。国家大事与草民也不相干。”
“老身出来是想当面感谢太尉当年的义助之恩。大人位高权重,想必也事务繁忙,时间金贵着呐。如此,老身就不多陪了。大人也早些回去忙该忙的大事。可不敢在这简陋乡下多耽误大人的时间。”
老奶奶客气却很是干脆决绝地堵死了宿太尉的嘴,说完了又郑重吩咐大孙子:“公廉啊,咱家不比以前了,拿不出什么能感谢宿大人的。你看着能操持点什么好好招待大人,啊?”
“孙儿晓得。”
赵公廉恭敬应着祖母,向宿太尉歉意一笑,扶着祖母又回了内屋,过了一会儿出来后搓搓手,显然不知说什么好。
宿太尉一叹,摇头道:“贤弟别为难了。我来不是贪图吃喝招待或金银财宝什么的好处。你我之间没庸俗到那份上。唉!你知我来意。你这一辞职可引起大宋大灾了。可看你祖母的态度,我知我说什么怕也没用。可我还是要说。”
他拿出圣旨,展开了拍拍:“圣上知你委屈,封你为靖国公,掌沧北四军州军事。此外还赏赐十万贯以酬功,也算间接缓解一下你家的债务压力。你看圣上自始至终丝毫没问你的罪,连怪都没怪你一声,圣上可是从未有过象对你这样的体谅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