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陵墓,但又转变了主意。
收的财宝太多了,而且还在迅猛增加,以至于喜欢的白花花银子都不愿意收了,重视的是金子其它珍品。他无法想像他死了失势了,这么大笔巨财如何能顺利运回老家给他陪葬,那些并不亲的亲族又怎么肯把财宝听他生前嘱咐用来陪葬。
梁师成害怕自己死后陵墓被扒,尸体被人报复糟塌,让他死后不得安宁,也绝不肯让辛苦积累的财宝让别人得了去。他是识字读过书的,有些文采,不然也不会得到艺术家皇帝的青睐,懂得大隐于朝,中隐于市,小隐于野的道理,见这处秘室如此隐秘坚固美妙,他决定了就把这当陵墓,不用费心搬运财宝不说,又有谁能想到他居然就葬藏在京城中。
梁师成数年前安排好了最关心的陵墓问题,也就格外上心,想把秘室建成金砖铺地,砌银为墙,自己躺抱着最爱的奇珍异宝幸福而死,而且不用棺木方便彻底掩人耳目。
反正这全是厚厚的水泥封固的,别说是老鼠,就是虫子都没有一只,尸体不会遭到噬咬损坏。
为此,他又开始喜欢银子了,金银财宝越发疯狂收敛。
至于死时怎么掩藏秘室入口,怎么灭口彻底毁灭踪迹,让这里成为永远的秘密,他也早有打算并周密布置好了。
但他天衣无缝的计划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帮过他上位并从一开始就一直安排秘密盯着他的赵公廉。
当得知朝廷要借慰问之名调查梁山虚实后,回了老家的赵岳说:“有些人福到头了也该还债了。否则他们还以为天真是无眼的,以为没人能收拾了在安稳的京城悠然得意富贵着的他们呢。”
赵公廉当时还在清州,给弟弟回电报笑言:“那就拿梁师成开刀吧。这厮没用了,留着只会碍事。这些年他这么努力的为咱们帝国的发展拼命祸害宋王朝的根基,又有皇宫养着没什么大花销却坚持不懈拼命搜刮金银财宝默默为咱们积攒着那么多,咱们若是不领情,不欣然接收了,不回报他忘恩负义罪孽深重的恶果一二,那就是咱们不对了。”
于是,梁师成在美滋滋中就惨死在养子那。所霸占的财富,无论是东城还是北城这都弄走了。
潜伏京城的杨林、时迁带领手下绝秘杀手组织,一夜间同时突袭梁师成的两处产业。时迁先潜入厨房下慢性药,几个时辰后放倒了东城梁府的所有人。杀手们再精心布置凶案现场,然后从容搜刮财产利用随后的白天黑夜搬走。
至于北城这就更好办了。
抓这两处的人当探秘室破机关的工具,得手后,尸体就丢在秘室中享受梁师成的陵墓待遇,也算死得其所。然后在惊叹梁师成搜刮财宝的惊人能力后,从容不迫搬空所藏,象梁师成平常来往时一样用箱式马车大大方方一车车运走了。
周围的人早习惯了这家的时常车来车往,无人注意这事,丝毫不知这两户人家已经出事了。
梁师成居处的房内秘室入口用梁师成早准备好的泥沙机关填了,再灌上厚厚的水泥彻底填平,再把伪装成水泥地的那块掩盖地道入口的石板盖上去,缝隙用水泥彻底封死,如此成了完整的真正水泥地面,干了后,谁也不知这的秘密。
等数天后外面发现这两户人家没人了,不知何时离开,不知所踪,就算进来查看和占有了这里,也察觉不到异样。
时局混乱,人心难安,陌生的邻里间谁也无心顾上谁,东京随时有人家迁移,这两户本就和邻居不是旧邻,没什么来往,邻里关系淡薄之极,甚至相互没好感,没任何迹象的突然离开也就没人在意,也没什么稀奇。
如此,这里连失踪案都算不上,与人命案不相关,更与瘟相梁师成的诡异血案不沾边。
没人再注意这里。
深藏在坚固秘室中的老太监等人也就成了地下的秘密,或许千年后意外挖出来会成为历史学家的又一个有趣课题。
开封府却愁苦死了。
破不了案,想以养子无义反噬梁师成糊弄着结案,却被“悔相”和少个小字的弥字挡住了,解释不清‘悔相弥’暗示着什么就没法向疑心病越发重了的皇帝交待。可天知道悔相弥是什么鬼。
对薛弼来说,自然不关心开封府倒霉。
他在震惊后不禁拍手称快。梁师成这阉贼早该死了,死得好,死得大快人心,要是早就死掉,或许大宋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糟糕之极样。开封府尹徐秉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是该死的货色,死了才好。
可是,赵公廉甩手回家务农了,这让本就预感大宋不妙的薛弼更加震惊和沮丧。
他都不用费心打听也能猜知大宋会陷入什么可怕后果。
至此,他也明白了梁山周围官府以及白时中张邦昌这样的顶级大佬为何会那么爽快地让梁山人贪婪敲诈,明白了为什么白时中张邦昌会不顾规矩脸面的迫不及待在城门处就拦截自己。
宫中没了梁师成照应,他们当然害怕出意外。
他也明白了在皇宫总感到有异常的原因,明白了为何没太监在皇宫半路强行截他们先去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