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首田师中却未必会倒霉。
因为这厮在朝中有靠山,在钦差团队中又有呼应,可对朝廷巧言推托罪责,众口一词能轻易把罪都推到在朝中无依无靠的他身上,甚至能化大罪为大功更得重用。
不要说这种事不可能。
薛弼虽然年轻,还得算是个官场新手,但当官至今已经冷眼看清了当今皇帝何等的荒唐昏庸、迷信可笑、自负却眼瞎,看清了这位心理扭曲变态的皇帝和诸权臣的相互勾结胆大妄为共同导致的政局之黑暗。
这样的朝廷,干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荒唐事罪恶事,你都不必感到惊奇。
只要没有势力没有靠山,你为官再清白,再忠君爱国,再有能力,那都没用,有人说是你的错你的罪,那就是你的。
薛弼领差使时已经考虑到了些凶险困难和不利后果,不后悔此行,但加倍警惕小心,要自己必须沉住气把住成事局面。
如今看来,不但要提防梁山周围官府私心作祟擅自搞事,梁山人也不是善茬,不是想像的那样忠敬皇帝。
这趟活难干了,更得警惕而全力以赴。
田师中见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官钦差很有主见就是不动怒不上套,虽有心搞事,却也不敢按自己的心思任性硬来坏了圣意。
薛弼遏制了田师中的恶意发难,镇定自若地带头继续前行。
眼看到了酒店前五十米左右处了,队伍停了下来。
酒店仍无反应。
随护的禁军主官,也是皇帝特意派来的暗线使者冷眼打量了一下这座闻名已久的梁山四酒店之一,看到沧赵人如此胆大无礼,久在皇帝身边养成的高傲跋扈心受挫,大怒,整甲摆刀威风凛凛刚要催马上前怒喝梁山人赶紧滚出来跪接,这时,店中终于有了反应,有两个人快步走了出来,一个是商人打扮,一个却是盔甲峥嵘的武官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