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好的悍匪用连船上的绳子系在铁链上,由梁山军拉上船。
其他匪徒看到表现好的弟兄有得吃有得休息无疑是抓到了生存机会,赶忙参与全力表现。剩下那些水性差离不得木头或刁顽的后悔自己当初贪懒没好好练习游水这时候没能力表现也没争取表现,怕是被梁山人视为不可靠的或没用的,要淹死在这了。
好不后悔,好不绝望。
在数千悍匪的努力下,打捞工作完成了,接着是清理淹死的尸体,查找祝龙祝虎是死是活在哪里。
悍匪即使都会水也淹死了数百。
尸体由熟悉地理的梁山军弄到芦苇荡中那些高出水面的一处处小地方浇油烧掉,成了水泊肥料,让众匪见了更惊恐触动。
熊熊火焰烤焦了附近的芦苇,引起一片片大火,但并不能漫延多远就被蒸腾的水气和水泊熄灭了。
火也把摸藏到这些地方的一些悍匪烧赶了出来。
这些心怀侥幸的悍匪只能狼狈不堪地也拽芦苇抱木头在水中无助无望泡熬着了。
搜寻清理了好久,尸体弄完了,芦苇荡中也没悍匪藏着了,可居然没发现祝龙祝虎的踪影。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两个匪首仿佛凭空失踪了。
马麒皱眉,急令刁家兄弟带快船去周围搜捕。
相信那两凶残狡诈狗贼逃不出梁山泊,应该能在某处水域抓到。
又命令表现好的悍匪把连着绳索的钩铙钉在那些无人抱的木头上随船拖走,载上这些差点累死的悍匪去了鸭嘴滩,又令又恢复了些体力的悍匪把木头全部搬上岸堆着,然后这些悍匪们终于得救了可以在岸上安全待着了。
尽管鸭嘴滩上只比乱石滩多点野草和零星不大的树木,也是空荡荡的一无所有,晒得要死,悍匪们却喜极而泣。
能活着真好。
比起还泡在水泊中难知命运只能等死的弟兄们,他们感觉自己已经足够幸运,无人看押也再没心气谋划去闯半山处的山关夺取梁山翻身当主人。
瞧那高耸而坚固的石关,悍匪们就算眼下有上千人,有武器,有体力,有心造反也没信心能攻克这样的屏障。
老实呆着吧。就不必去找死了。
这时,阻击官兵的欧鹏、孟福通等头领带着人马也回来了。
梁山守卫实力恢复,彻底没了隐忧。
这些悍匪瞧着血战归来的凶悍梁山军和“官兵”,心中无不畏惧,搞不清梁山和官府是怎么个关系达成的是什么协议,担心还有官府一关要过,官府那些狗官想剿匪立功升官都想疯了,怕是不肯饶过他们这种有名的桃花山悍匪,能不能活命全看梁山是否愿意出力挽救,都赶紧打起精神爬起来,奋起全部体力争着抢着按梁山人指挥把梁山军获得的成堆战利品搬运到山上收好,即使是祝家死忠亲信在此刻也不敢趁着能接触到武器就伺机行凶。
还泡在水泊中的悍匪们这会没有梁山军在附近盯着,完全自由了,却完全绝望了。
不时有拽芦苇抱木头手臂累麻得没了知觉力竭的,落入水中拼命挣扎呼救一会儿淹死,这进一步打击了悍匪们。
不少的恶汉杀人不眨眼,此刻却象无助的婴儿般嚎哭起来,死到临头总算有知道忏悔的,感觉对不起爹娘辛苦养育……
有的则哭嚎自己是被官僚豪强害得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恨世道不公才一头扎入强盗行做恶报复社会的。
如此忏悔有点我本善良,可得宽恕,有机会能重新做回好人的意思。
这是一种临死前的自我安慰。
到了这时候,最凶残刁顽的悍匪也身心俱都麻木了,再没力气与心思想什么有机会就行凶报复梁山继续当逍遥强盗。
都漂着麻木地等死。
但或许是沧赵慈悲伟大,梁山人听到了悍匪们的悔过之心,终于动了侧隐之念,并没有象悍匪们感觉的那样丢下任其罪有应得死在水泊中做不得超生的水鬼肥料,终于又驾船出现了,丢下钩铙喝令悍匪们钉上木头。
悍匪们这会看梁山军个个如吉祥天使,听着再不顺耳的喝令也丝毫不感觉恼火愤恨,一双双死寂的眼神焕发了点光彩,麻木的身躯似乎又有了些活力,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挥舞麻木不听使唤的手臂照做,随后被捞死狗一样弄上了船。
应该是不用死了吧。
一个个恶徒经此一遭,即使浑身酸麻无力也挣扎着叩头哭嚎感谢沧赵慈悲、感谢梁山好汉宽恕给机会,感谢……
到了鸭嘴滩,他们听话地奋起人体潜能和幸运先到这实际搬梁山战利品累得半死的悍匪一起努力把木头搬上岸堆好,却不能象表现的好的悍匪那样就留在鸭嘴滩,又心惊胆战却毫无反抗力老实上船转押去了乱石滩,和留守营寨的悍匪团聚了。
丢在这绝地上,无人看管过问。
近七千悍匪在渐渐西沉的太阳照耀下又起了新的惊恐心思。
梁山不会是把我们暂时困在这饿着,等彻底饿软了,再也没能力反抗了,再交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