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恼羞成怒,而是哈哈大笑的鄙视不屑回应。
话唠酆泰倒是好心,铁锏指着韩安仁提醒笑骂道:“说你们是没脑子的棒子,你们不服,不认识世界,也敢嘲笑别人?你们懂夜郎自大是毛意思么?”
之前,李资谦想耍赖耍横,一逞嘴炮快意,却被韩安仁横插了一杆子卖弄一番耍了威风,他没得到泄怒机会,威风快意耍成,这心里越发憋了一肚子火,大恨韩安仁这个狡猾狐狸政治老对手,听了酆泰的话,这火腾一下就起来了,再也压制不住了,有些失去理智,立即扭头向一侍卫大喝一声:“赶紧去,把那逆贼全家都押上城来。”
“逆贼?”
赵岳听得清楚,不禁看了看杜壆。
杜壆略微想了想,不禁轻声笑道:“只怕是殿下玩的那人栽进去了。”
说话间,两人相视一笑,接着静静看好戏。
果然不出所料。
不多久,高丽军押着数十五花大绑的人来到城头,强押在城垛边。
这伙囚徒有男有女,为首者正是赵岳打发回京劝降、恐吓高丽君臣搞内讧分裂的争功崔师表。
崔师表此时的形象比扮乞丐时更狼狈不堪,准确的说是凄惨无比,衣衫单薄破烂几不能遮体,遍体鳞伤,在还冷的春风中也不知是冻得还是痛得吓的,不停瑟瑟发抖,一张往日能言善辩的巧嘴被堵塞着,双眼赤红,还被血迹糊着,眼神暗淡无光,再也没有了往日流露的精明狡诈和野心生机,面目乌青变形,若不是赵岳眼尖,几乎认不出他来。
李资谦怒极,如疯狗般指着崔师表,望着赵大有这面大吼:“海贼,尔等瞧清楚了,崔师表这个叛国逆贼正在我屠刀下。尔等离间恐吓计早已被我识破,想谋算我大高丽轻易投降?没机会得逞了。做梦去吧。”
吼声中一挥手做了个砍式。
押解囚徒的军丁立即挥大刀恶狠狠向一个个脖子砍去。
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头脑浑浑噩噩的崔师表看到赵岳,刚看到点活命希望,焕发了残存的精力振奋出了一点生机,挣扎着妄图想获得帮助,却不想李资谦没容他一点机会就开了刀,脑袋被斩下,跌落城外。
他的爹娘老婆、宗族中有年纪的、以及满族男儿孙和亲信管家心腹奴仆,包括确实是为高丽战死礼成港的弟弟家的人一同被诛杀在开京城头。家族中年轻侍妾女婢女儿孙被官府发卖换钱了。
数十颗脑袋一齐掉下城来,数十失去脑袋的尸体从脖腔中一齐向城外喷溅鲜血,很壮观。
李资谦感觉很解恨,面目狰狞长出一口气。
当初,崔师表回京演戏,说的一个海盗“八如”实际真吓住了高丽满朝文武,沉重打击了高丽朝廷抵抗的信心决心。
包括李资谦在内,当时不是没产生过谈判及早投降低头再谋富贵的想法。
崔师表察言观色,摸着了满朝文武要员的脉,感觉私下里再做做具体工作,大功就能告成,不免暗暗得意。
不料,他运气走背。
李资谦身边的一异人名金戍的见多识广,不信海盗真会天雷妖法,更不服海盗悍勇绝伦不可敌,在崔师表坐车回家时半路截杀了崔家护卫,截走了崔师表,在一隐暗之地私自审讯拷问真相。
崔师表,一个高高在上享乐惯了,身娇肉嫩的文人腐化官僚,哪经得起酷刑考验,一看所处的阴森森之地和蒙面狂徒凶残视他的命如蝼蚁的目光,当时就吓瘫了,没等金戍严刑逼供,仅仅狠踢了几脚,崔师表就吓得全招了,承认自己叛国回来劝降搞事......
李资谦得知真相,尽管确信海盗军确实凶猛难敌,但却决心抵抗了。国主王俣也跟着明确表态决不投降。
二者如此,倒不是比北宋搞出靖康大耻的赵佶赵桓父子以及北宋官僚有血性有骨气,而是礼成港丢失,损失的是李家的巨额财富,李家对崔师表恨之入骨,对危及李家在半岛无上的权威和根本利益的海盗也极度仇恨,有不服反抗的依仗就不想轻易屈服。
北宋赵佶父子轻易就投降了,却是满朝文武自家的的财富利益没直接受金兵掠夺,金兵一哄骗保证投降立功,就不会夺走官僚们的利益,官僚们一看金兵凶悍,吓破了胆,无心抵抗,甚至不敢抵抗,私心杂念横生,自身利益第一,只要能保自家利益,哪管你国家民族大局和利益,纷纷劝说皇家投降。赵佶父子本就是对草包,被金军吓坏了,一看即使自己有心抵抗到底,满朝文武也没支持的,权贵们上朝议事消极应付说的都是空话套话废话屁话,不干实事,有的甚至干脆装病甩手不理政事,不管战事危急。皇帝两父子只会风花雪月,又没本事领兵抗敌,被群臣一忽悠,也就很乖地抱着侥幸心信了金兵的鬼话承诺,投降了,然后绝大多数官僚和皇家一起倒霉了,成了金兵随意虐待屠杀的猪狗。
李资谦自以为识破海盗计,原本是想不动声色,看若是海盗真杀来京城时能不能发挥崔师表这条老命的剩余价值,狠狠报复算计海盗,此时怒极只想狠狠打海盗的脸,发泄一口怒气,就把崔师表的事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