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堂皇的理由,唇枪舌剑,好一番可笑的激烈辩论。
韩安仁争来斗去,自我麻醉为我不是为私利而是为维护神圣的正统皇权,我很光明伟大。
可惜,国主俣是扶不起的阿斗,而且还没有阿斗的聪明,完全是个苟且偷欢的废物。
这厮对上强迫他差辈**的外祖父兼岳父李资谦没有半点反抗夺权意志,不敢忤逆半毫,对支持维护他权益的韩安仁等一片苦心不敢有任何反应,任这些追随者被挖苦打压。
其实,外戚李家虽势大,但李家太暴虐猖狂不得人心,支持皇权正统的官员和势力也不少。国主俣的实力也不是那么弱得不堪一击。关键是王俣坐在王位上却没才智没野心去争权。
历史上,王俣号仁宗。
什么是仁?
对一个王者来说,狗屁不是,只剩下软弱,实在没什么可夸耀表扬的优点才拿道德说事勉强套个仁字。
不过有才的不如有福的。这厮命好,历史上不但没被夺位搞死,反而意外轻易取回了王权,安稳到死。
王俣的福气实际上是根源于应验了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作死,必死。
李资谦家势大太猖狂,自己作死,李资谦与拓俊京之间因为双方各自奴婢间的争执这点小事而产生嫌隙,两人关系因此日渐恶化。最后果然是再坚固的堡垒,从内部也很容易攻破。拓俊京作死,投靠了国主,翻脸对李家反戈一击,毁灭了李家政治势力,亲手瓦解了最有利于自己的政治联盟,对国主功劳巨大,他自己的结局却不是荣耀显赫,和李家同样凄惨,很快被保皇派罢官夺权玩死了。
当然,眼下正嚣张得意的李资谦没有赵岳的时空眼,不会知道自己在历史上的结局。
他看外孙女婿国主对他低眉顺眼很老实可爱很乖,心中满意,也就不屑和瞎蹦达的韩安仁等多费唇舌,很大度地做出点让步,同意先不杀朴圣恩满族,先统统关起来。
李资谦的心思是,等剿灭了海盗,证明朴圣恩无能有罪,老子再由此牵连认罪你们这些敢和老子作对的无脑东西,再狠杀清理一批,一举铲除韩安仁这伙势力,看以后还有谁敢反对老子。
朴圣恩没享受到忠勇无双的国士待遇,苦地下了大狱,怎么悲愤嚎叫,没人真在乎他。
高丽朝堂上,管兵权的知枢密院事、上柱国李资德开始表演了。
他扬着赵岳给朴圣恩转送的那封宣战信,不屑地盯着韩安仁道:“小小海盗仗着凶残和几艘战船之利,以偷袭这等投机取巧下作手段窃取了区区荒岛济州当了落脚点就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大高丽宽容不理睬他,他居然敢妄言要我大高丽老实束手投降,真是不知死活。我大高丽人口千万,带甲之士数十万,聚兵可几百万,海盗那么几个人就想打上半岛来?”
“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他说着海盗,实际挖苦嘲讽狠狠地打完韩安仁的脸,对国主俣说:“海盗狂妄。朝中却有无胆鼠辈信了,被吓坏了。臣觉得不给海盗一个狠狠的教训,他就不知道我大高丽的强大不可轻辱怠慢。朝中鼠辈就不会知道自己是多么愚蠢无能,意识不到自己的羞耻……”
随着朝堂一片溜须拍马的赞同附合张狂嚎叫,大高丽调集了精锐水军一万五千多、精锐6军七万多,不在半岛设防,要主动去跨海峡攻打巨济岛消灭入侵的海盗夺回岛屿。
据朴圣恩所报,海盗不过是两万左右人马。就不信以数倍兵马杀去,会收拾不了那点海盗。
至于渡海的工具,高丽这些年也不是真忘了济州岛海盗威胁,也有准备。
高丽造不了大型海战战舰,国库没钱外购,权贵们又舍不得自掏腰包从大宋定购,却自有聪明。工匠们创造了一种乌龟船。
这不是污辱之称,高丽人自己就是这么称呼这种新船的,并且引以为自豪。
这种船造型就是乌龟状,漂在海上就象扣起来的两个巨大的盘子,就着造船木料,造的有大有大的能载两三百多士兵,小的也能载数十上百人。
这种造型渡海远航肯定不行,经不得风浪,航行也如乌龟一样太慢,人若乘坐这玩艺远行,不饿死渴死也得急死。但在高丽人心中此船是近海作战守卫半岛本土的无敌利器。
海战,这时代的特色就是远了用弓弩、弩炮,近战是攀爬跳船近身肉搏。下海凿毁船、火烧等是辅助手段,看具体情况而定。
也就是说,海战双方,谁的弓弩厉害,谁的人多能近身战,谁基本就是赢家。
高丽的乌龟船创造性的在船上面盖上厚厚的木壳,壳外层还能战前粘铺上湿沙,这样一来,敌船的弓弩就无法射杀到船内的人,火箭很难点燃烧毁,弩炮也难打破打翻乌龟船,远攻威力丧失。
乌龟船护着将士大批量顺利靠近敌舰,剩下的自然就好说了。是烧,是凿,是攀船而上,可随机挥,敌人很难伤到龟壳保护的高丽军,高丽军却可以从龟壳后肆意攻击敌人。
重要的是,水上拼近战人多,哪股势力能和有天然水战优势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