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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节偶然相遇,下(1 / 2)

赵岳静观事件发展,暗想:嘿,这个范天喜看来还是个有神圣责任感,敢和贪官斗争的好官,是东京案的间接受害者,也可算是受到沧赵此次受难的牵连。wWw.值得在必要时伸手帮一把。

客栈的客人们也大体明白了真相,退开冲突区,把酒菜移到别处吃喝着更加热烈地围观。

有人同情范天喜。有人则嘲笑范天喜***,低声议论着,你一个小官有什么资格和吏部尚书斗啊?现在官也丢了,彻底失势了,携家带口流落到此,恰巧落在仇人管辖地,还敢硬气……

客栈用餐的人都是本城有钱有一定地位和见识的,这里没几个人把范天喜的喝问当回事。

大宋如今的王法是怎么回事,连深山野地不识数的山民也懂。

谁当官有权,谁就是王法。谁势力更大,谁就能代表王法。谁是谁非,那无关紧要。

客人们无论同情也好,鄙视也罢,都认定范天喜一家今晚指定要被毒打后冻死在街头了。

王时忠父子来此地一年,谁不知道其有靠山极度贪婪和凶残哪!

谁敢管他们父子的事?谁会管?

就算当众重伤范天喜一家,王公子什么事也不会有。当地衙门就是他家开的啊。

再赶出客栈,借寒冬冷夜合法活活冻死范天喜一家,只要苦主满门皆死,没有上告申冤的人,连送葬的人都没有,尸体被随便丢到乱坟岗任野狗蚂蚁吞食,何谈报仇雪恨?王家父子更不会有事,连点麻烦都未必有。

客人们看得明白。

果然,王时忠的儿子听完范天喜的怒声喝问,眉毛都没动一下,不屑地哼了声,轻描淡写嘲笑道:“落难范狗,你是不是读书读坏了脑子?”

他说着站了起来。挺着魁梧的身子,鄙视地盯着范天喜,狂笑几声道:“你问我王家眼里还有没有官家?嘿嘿,当然有哇。不但眼里有。心里也有。你看官家知道我王家忠心耿耿,所以呢,我爹又恢复了官身,重掌一方。我叔父更是当了吏部尚书。而你却丢官罢职彻底成了草民,再无翻身之日。你说。这到底谁是奸臣,谁是忠臣?你觉得自己是忠臣,莫非认为皇帝有眼无珠分不清好赖不识人?你有这想法,更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我代皇帝惩罚你,有错?”

唯我独尊的皇权时代,皇帝岂会有错。

谁敢指责皇帝,首先就是不忠不敬,有大罪。

这番歪论堵得范天喜一时无言反驳,只气得浑身发抖。怒喝:“奸贼休得猖狂。”

“老子就猖狂了。你这个犯官罪人又能怎样?”

王公子嚣张大吼,一挥拳头:“小的们,给本公子狠狠教训他们,让他们醒醒脑子认识老子是谁,让范狗好好知道王法是什么,这归谁管,什么叫一手遮天。”

六七个跟班哄笑应一声一齐拥上,一边恶狠狠辱骂嘲讽,一边疯狂拳打脚踢。

范天喜忍无可忍,退无可退。怒极喝声:“目无王法,欺人太甚。老姜动手。”

管家老姜应声接战,大喝:“济儿,狠狠打这些恶棍王八蛋。”

姜济十七八。正是冲动敢干的年纪,吃了几记拳脚吃痛,早气得不行等得不耐烦,闻声大吼一声,挥拳疯狂反击。

挑事的汉子都会武艺,至少是打架斗殴的好手。

姜家父子居然身手也不错。以二敌众,一时不落下风。

双方打成一团,红眼中很快就开始抄起板凳,周围的桌椅板凳遭了殃,不时被砸塌折断。

围观的客人,大半趁机以此为借口赖账溜走。剩下看热闹瘾大的少部分退到更远看大戏。

范天喜是文官却似乎也会武。

他见姜家父子以寡敌众吃亏,想上去助战却怕无人保护伤着孩子,连忙护着妇孺退开。

那王公子立即跟了过来,狞笑一声,挥钵大的拳头就轰向范天喜。

范天喜果然会武,见对方势大力沉,一闪身避开凶狠一拳,飞起一脚重重踢去。

肥白的王公子居然身手不凡,粗壮的双臂架开这一踢,一个直冲拳再轰范天喜面门。

范天喜这次躲闪不及,也双臂硬架,却被一股猛力轰得连退数步差点儿倒地,随即面目扭曲,双臂颤抖,咬牙才没叫出声,显然吃痛不轻。

这也是个胆大果断的,意识到比拳脚不是对手,呛啷拔出腰刀,以刀背迎战。

王公子大步一退避开劈来的刀背,拔出伺候他的跟班小厮捧的腰刀,嚣张吼声:“范天喜,你敢当众持刀行凶?本衙内身为知县公子,有责任除暴安良打掉你这个狂徒。”

这厮到了此时仍不忘倒打一耙继续加深羞辱。

他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一切优势,没有任何顾忌,有刀在手可不用刀背,钢刀直接斩向范天喜,显然想把范天喜当场诛杀掉以泄恨。

范天喜拳脚不行,出人意料的是刀法居然不凡,力量不比对手,却硬是挡住了凶猛进攻。

姜家父子见主人拔刀了,知道今日事大难轻了,也豁出去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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