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请看俺家传神兵。看了不失望。买了定不会让英雄后悔。”
林冲一笑拔刀,一道银亮寒芒耀眼。脱口而出:“好刀。”
仔细打量把玩,越看越喜。
心中琢磨:不知此刀比鲁师兄的那口锋利戒刀如何?
孙宝暗自冷笑:傻瓜你摊上事要死了,面上却堆笑道:“小人囊中羞涩。大官人身上若带铜钱,可一试此刀之利。”
林冲依言把九枚铜钱叠在一起,一刀剁下,铜钱皆两半,刀却丝毫无损。但比不得鲁达那口宝刀连寻常铁枪也能一刀两断,真正是削铁如泥,剁质软的铜钱简直玩似的。
“嗯,称得上神兵。如此宝贝不知壮士为何舍得转手?”
孙高嘿一声:“小人家中突遇灾难,急需用钱走通关系,只此一件值钱的,只好忍痛割爱卖了。”
林冲心好,一听顿生同情,正要张嘴买下,成全自己也成全别人,却听有人嗤笑一声道:“千贯宝刀?就它也值?”
孙高大怒:谁他娘的不长眼,在这时候来打破锣,活腻味了?
转眼一瞅却是老实不少,压下心中嚣张气焰,眼中暗含忌惮。
无他。原来是个道士。
一身名贵,气度从容,满脸优越感,满眼嚣张气焰的年轻道士。
游离红尘的道士有何可怕的?
在东京,光鲜的道士还真可怕。
大臣敢据理力争顶撞皇帝,却不敢得罪一些道士。
这个大臣包括西府宰相和东府枢密使。殿前太尉更不在话下。
因为道君皇帝不是一般地迷信道教,把自己列为道教一员,自觉是赤脚大仙转世,高大上的道号自封得既神圣玄妙又长得气短的人一口气念不完,而且有逐年加长趋势。混得好的道士进皇宫就象进他家一样随意,见皇帝比皇帝的老婆还方便,当然打小报告也威力巨大。
得罪了道士,任你是何等权贵,只要他坏心一起。做个法事,起个卦象,然后在皇帝耳边神神叨叨几句,比如说你是败坏大宋气运者。或更糟糕的阻碍皇帝成仙的降世宿敌恶魔,你不死也得扒层皮。
龙子龙孙,包括皇太子更不敢得罪,起劲地巴结奉承。若是因道士逆了皇帝的意,恶了皇帝的心。失去地位打入冷宫那才叫冤枉。
前不久曾有个寒酸道士叫林灵素的,来到东京。
某大员见其一副穷酸相,还想上门当贵宾,就鄙视羞辱了几句。不想这个落魄道士转眼却成了皇宫座上宾,还没混得红得发紫呢,就能轻易把那个大员整治得丢官远窜三千里,如今据说活得生不如死。
孙高这种狐假虎威的狗如何敢得罪道士。
别说光鲜的,就是寒酸却敢闹事的也轻易得罪不得。
谁知道他会是哪个大仙的门徒?谁知道明天不会是另一个林灵素?
能在节骨眼上打破锣搅事的道士自然是赵岳专门安排盯林冲的。
徐谨本就是马灵的弟子,潇洒小道士,都不用装。
林冲不喜这些祸国殃民的道士。但也不会鲁莽得罪。
徐谨对林冲礼貌地行了个道礼,转头对孙高就立马是另一副面孔。
“小子,贫道可是生着双透世慧眼,别说你的本相真身心中盘算,就是你祖宗十八代,贫道稍花些时间也能算得清清楚楚。
你若不服,贫道就算算你刚才心中骂贫道的账。先说说你姓名中的名那个字到底有什么玄妙,理清和你身份有何关系。”
孙高一听,顿时心中惊惧。
他也迷信,搞不清这道士是恰巧知他底细。还是真有神通。
不论哪种,都不敢得罪。
否则最轻此次任务完不成,打草惊蛇,让林冲起疑警觉。
那样。太尉会先收拾了他。
“啊,小人有眼无珠,向仙长道歉。仙长是脱尘高人,生慧眼有大德,就不要和小人计较吧?”
徐谨哼了声道:“知道你小子怕什么,贫道大度不以此拿你。说你这刀不值钱也不是故意找茬生事。再以身份本事硬压你服。”
说着,他从背后抽出宝剑。
“小子,你看贫道的宝剑比你的宝刀如何?”
林冲眼睛一亮,有种看到鲁达的宝刀的熟悉感,细看又不同。
自然不同。
虽然都是沧赵秘制的将用锋利短兵,却分数个等级。
越好的武器,打造越费时费力,即使有近似后世的高能炼钢设备和电器化机械完成前期工序,省事高效不少,也不能短时间内大批量生产出来。况且还有这时代难挖掘难具备的珍稀添加材料的限制。
同样是合金钢,剑和刀还有区别。剑因狭窄更讲韧性。
徐谨只是马灵的徒弟,能力身份功劳论哪一样都不够,拿不到马灵鲁智深这一等级人物的宝兵。
孙高也是练家子,有点儿眼力,稍一打量,半是恭维半是认可,点头称赞道:“仙长所拿的自然是仙兵神器。小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