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凌和叶娜打过了招呼准备告辞,但刚钻进车的时候,又见三个乞丐围向了自己的车子。
“我靠,这前脚送走一帮乞丐才多少时间,怎么又来了一帮乞丐?”厉凌一摇头,一声轻叹,晦气!
三个男性乞丐。
两个三十来岁的壮年乞丐围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乞丐。
个个衣衫褴褛,面上污秽,而这年轻乞丐衣装不太合体,明显偏大,头上还戴顶脏兮兮的鸭舌帽。
“厉同学,你今天到底是触了什么霉头,还是犯着什么了?”叶娜本要走进诊所,发现这一幕后,只觉荒唐,望着厉凌,再望望三个男乞丐,然后对厉凌说道。
自然,旁边摊贩见又有乞丐围住了厉凌,便也伸长了脖子,期待又有好戏开演。
“既来之则安之吧。”厉凌走下车子,望着三个乞丐。
这小唐人街是燕宏彬一伙要门中人的领地,既然燕宏彬告诫了手下不再骚扰此地,那则很明显,眼下这三个乞丐绝非燕宏彬的手下。
厉凌毕竟自小生长在华人圈子,也见过了好些华人乞丐拉帮结派、争地划圈,甚而大打出手,这也是一个江湖。
一般地,一座城市,绝大多数区域街道,早已被各派要门中人给瓜分完毕了。
要门乞丐行乞时一般都会循规蹈矩,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活动,井水不犯河水。
但也总有一些“浪丐”,也即四处流浪的乞丐,没有加入任何要门或帮派。
这些乞丐今天换一地,明天换一乡四处行讨,必然会受到有组织有帮派的乞丐们的驱逐和威胁。
厉凌见他三人一副寒酸可怜相,便担心他三人处境不妙。
但他很明显是轻看了他们。
“请问哪位是厉大师?”那面生一撮毛的壮年乞丐问道。
“大师不敢当。”厉凌朝他摆摆手,“鄙人厉凌,区区一个小木匠,不分贵贱,都是善缘。”
“钱对我们来说不是问题。”那“一撮毛”从衣兜里翻出了厚厚的一沓纸币,在手里“哗啦啦”地一点。
厉凌一望叶娜,心头一愣,这年头乞丐混的不错啊,敢在人前充大款,这样的人生实在是彪悍牛叉!
“还请厉大师为我们少爷化解化解命相,要是算的准了,咱少爷舍得给钱!”
“少爷?”厉凌再和叶娜一对望,这才仔细打量起挤在两个壮年乞丐中间的年轻乞丐来。
“乞丐也分豪门?还公子少爷的……”厉凌只觉不可思议,却突然想到了那燕宏彬所说,要门中人不一定都是乞丐,也有出身不俗,名门大家的。
莫非眼前这年轻乞丐是某要门大佬的后人?
可大佬的子孙又如何眼前这副打扮?
但见这年轻乞丐,面上一片污秽,也不知是污泥还是墨水糊在了脸上,又脏又黑,关键是他的额头全被一片污印给挡住了。
厉凌连番开慧眼以洞窥他的额相,自然是,污秽所掩,看不出其命纹。
好好一看他的脸部,鹅蛋脸,被污秽遮挡的五官中,两眼尤其炯炯有神,但仔细一看这眼神,再观眼睑睫毛,厉凌只觉有些异感。
这简直是娥眉绛唇,凤眼丹鼻,这五官虽然被刻意涂抹遮挡了,却丝毫挡不住碧玉气息和小蛮精致。
虽然他脸上看不大清,但其脖子上的皮肤若凝脂一般莹白,这等细皮嫩肉,还真不是一般的乞丐所能保养出来的!
厉凌毫不怀疑,若是把脸洗干净,这张脸必然是要迷倒众生啊!
厉凌再一打量他的身形,虽然在一身宽大褴褛衣衫的装扮下,其身板显得有些滑稽,但玲珑娇小之身,仪容万方之态,却是不余而露。
这特么不是个女人,就是个妖人罢!
厉凌心下一阵疑惑,算命看相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犯的着女扮男装么?这都什么社会了?
可一望他的胸前,貌似和自己一帮爷们也没什么区别,虽然他那衣服的确是宽大了些。
那么,这少爷还真是个妖人?娘娘,搞基的?
这年头,男人非要搞成女人样,甚至变性隆胸,厉凌和三师兄在世间历练,俗世万千众相,他是见的多了。
也罢,尊重一下命主的**,只要有钱赚,管他是变性人还是基。
“实际上,我并非是算命的,也非青乌堪舆先生,而是个木匠。”厉凌说着又仔细打量起那个年轻乞丐少爷来,
“但既然你们舍得出钱,那我也不吝不务正业一回。敢问这位兄台,你是求签,还是测八字?还是要看面相、手相,或者问因缘功果?”
那年轻乞丐也不说话,向身边另一个壮年乞丐一点头,那乞丐便上前一步道:“我们少爷今儿个不是来求签,也非是来测八字看相的。
“少爷昨晚做梦,梦见自己看报纸,报纸上密密麻麻全是字,却好像都是同一个字,
“具体是个什么字,少爷恍惚中也想不起来了,总之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这是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