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齐天出手晚了——
在杜母面前,齐天难得见到杜立三敬爱老母的一面。
在加上辽中县城一事,齐天觉得杜立三并不坏,即便匪名摆在那,毕竟那是以前。
齐天看到的,感觉杜立三还有回头从良的可能,于是不想让他徒增戾气——
这才在杜立三拉开保险,走向震关东时,毫不犹豫的出手。
可惜第二次,不等削掉震关东的耳朵,心底燃起愤怒之火的杜立三,连眼都不眨,直接扣动扳机。
“齐队长是在给你机会,可我杜立三不会。”
话毕,迅速出手抓向震关东的头发,用力的向后扯,枪口抵着太阳穴,再次说道:“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说出来,要么选择‘红枣’。”
此刻,震关东的膝盖骨看似中枪,实则整片半月板被打碎,即便能活着,下半生也注定拄拐。
面色苍白,哀嚎不止的震关东,断断续续地说:“杜立三,没想到你就会怕佛爷,那么我就告诉你,这次就是佛爷的人,你等着受死吧,哈哈哈……”
“哈啊、哈……”
笑声未落,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嘴巴微长,面部写满了恐怖与震惊。
就在说完“受死吧”那一瞬间,齐天迅速出手,“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
“二弟,担心的事可以解除了,显然这次只有金寿山自己,却落的全军覆没。”
齐天说时,放开了震关东,看向握枪的杜立三。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宋庆廉,无比吃惊的看着齐天,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齐天杀人,而且手段狠辣且凌厉。
满脸愤怒的杜立三,只是看向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震关东,瞬间缓过神的宋庆廉,慢慢靠近并说:“齐、齐队长,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闻言,齐天招呼守在门口的崽子,沉声说:“把尸体处理干净。”
旋即,看向杜立三和宋庆廉说:“天亮就是干妈的寿辰,咱们照常进行。既然佛爷没有参与进来,无论他金寿山逃到哪儿,我都有办法找到他。”
起初,齐天只是想着单纯的派人,在青麻坎地界搜寻,可是既然佛爷没参与,便想到另一个身份——青木堂香主,于是想着借用关东天地会的势力,找到他并处死,以绝后患。
神情稍缓的杜立三,看向齐天抱拳道:“大哥,这次多亏有你,否则伤亡一定很大。”
眼下是有齐天在,否则就凭宋庆廉,绝对想不到对方借着雨夜突袭。
不过,话又说回来,祸是他齐天惹出来的,摆平金寿山的突袭,也算份内之事。
闻言,齐天也抱拳道:“二弟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我也希望把咱们的伤亡降到最低,毕竟天亮就是干妈的寿辰,一旦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难免影响她老人家的心情。”
听到齐天的这一番话,再加上这一夜的布置与行动,人老成精的宋庆廉,对齐天重重的抱拳施礼,并改变之前的想法,且心甘诚服。
即便这次是齐天惹出来的祸事,可杜立三与宋庆廉产生一样的想法,当即对齐天再次抱拳施礼。
……
……
清早,卯时三刻。
天意大营,客房。
一夜没睡,坐在虎皮铺就的椅子上,假寐的齐天,不停的轻搓两侧太阳穴。
就在这时,黑子和崔三走到齐天面前,两人恭敬的抱拳,黑子说:“队长,事后击杀七人,一共伤亡一百二十三人,具体参与人数……”
后来发现逃窜的七个人,均是不等黑子、崔三问话,便被张是非、郑翠平等人当场击杀,面对无一活口,黑子两人不知具体参与人数。
“那都不重要,金寿山的踪迹……”
不等齐天把话说完,黑子和崔三“噗通”一声下跪,抱拳道:“没发现金寿山的踪迹,请队长责罚。”
闻声,齐天睁眼看向两人,沉声说:“起来,啥规矩不知道了?”
齐天不喜欢满人的那些臭毛病,所以面对一干手下,不想看见他们下跪,也不愿承受跪拜之礼。
就在两人互看一眼时,齐天又说:“认错都是虚的,把人抓到才是实打实的,赶紧起来。”
话毕,又说:“出了青麻坎就是整个辽中,他金寿山既然能想到金蝉脱壳,那么短时间内,一定不会回北镇,你俩也不用追了,赶紧找个地儿睡觉,我自有安排。”
闻言,深知齐天性格的黑子和崔三,不敢逆了他的意思,于是起身离去,找地方补觉。
虽然与杜立三分开后,一直在这间屋子里,可对于外面的变化,齐天早已了然于心,只是也有一些意外——
不消半个时辰,整个天意大营发出各种吵嚷,并不是有人打架惹事,而是,今天是杜老太太的五十寿辰。
简单洗漱过后,齐天便走向正在布置的“忠孝堂”。
说起这忠孝堂,实际是杜立三为下面崽子的家人准备的,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