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保险队的齐天,并没有纵马飞驰,而是慢悠悠的走向目的地。
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处庄稼地。
穿过庄稼地中间,半丈宽的土路,只见不远处低矮小山脚下,有十余人在干活。
继而夹紧马腹,催马上前。
不消片刻,小山脚下的众人,看见远来的齐天,纷纷恭敬地说:“是齐队长!齐队长您好啊!”
对此,齐天对众人挥手致意。
没过一会儿,齐天便来到小山前,翻身下马之后,直奔十丈外的几处坟包。
干活的众人,看见提着食盒的齐天,无不叹息,其中有人说——
“齐队长不仅仁义,更是重感情的人。”
“都不记得来过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坐半天。”
“要是里面埋着的人,活着该有多好,看着齐队长这样,真是于心不忍啊!”
话毕,紧接着又说:“别说了,接着干活吧!”
闻言,众人看见齐天,又一次靠在墓碑上傻笑,随即继续干活。
靠在墓碑上的齐天,笑着笑着便又落泪——
“夏沫,爸想你了,你要是还在,应该快三个月了吧?可能这么大,也可能这么大,哈哈哈……”
齐天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大小。
转念又说:“玲玲,你可别吃醋啊,我也想你,都说女儿是当爸的贴身小棉袄,可我还没抱过这个小棉袄,她就、她……”
不等说完,泪水再次落下。
这时,齐天在食盒里取出酒菜,并说:“你那边也没啥好吃的,再说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这是我临出门前随手做的,你快尝尝。”
“你说啥?不行,小孩不能喝酒,不过可以给你尝一点点,只能一点点。”
话音稍落,齐天便想起,第一次和老猎户戚百石喝酒的场景,那叫一个辣嗓子。
紧接着,又想到玲玲的样貌,两样加在一块,也就是成年版的夏沫,继而想到夏沫辣嗓子的模样,齐天当即忍不住哈哈大笑,并说:“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紧接着,夏沫重复齐天当初说过的话——“辣死了!”
与此同时,刚好想象到玲玲一脸怨妇的模样,满是埋怨地说:“那么小就给她喝酒,你这爹当的太不称职了。”
你这爹当的太不称职了。
想到这句话,齐天瞬间愣住了,继而从幻想的世界中走出,轻轻抚.摸墓碑,沉声说:“是啊,你说得对,我不称职,否则你们就不会离开。”
话音稍落,将壶中酒洒在墓碑前,随后仰头咕嘟咕嘟两大口下肚,紧接着奋力将酒壶扔向远处。
“没有保护好你们,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可我不会再对不起其他人,一定不会。”
“失去亲人的感觉真的很难受,非常难受,却不会让他们知道,只能来你们娘俩儿面前说。”
话音至此,齐天看了一眼墓碑之后,擦掉泪水,转身走向小山相反的方向。
没过一会儿,吹响口哨,翻羽眨眼间便奔到身边,继而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夹紧马腹,催马离去。
……
次日清早。
吃过早饭的齐天,骑上翻羽,独自奔向韦沙河。
下午未时,本想着去韦沙河,可就在距离不过三里时,突然转道去了西葫芦村。
忽然想起孙云要生了,于是想着先去西葫芦看看。
很快,四刻钟后,齐天便来到村外,刚好在翻身下马时,自暗处走出一个女人,那人认识齐天,当即抱拳道:“属下见过寨主。”
对于这个称呼,齐天本能的一愣,然而不等说话,那女人满是欣喜地说:“寨主,快跟我来,我们当家的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话毕,便上前拉扯齐天的衣服,紧接着又说:“还有一个天大的大好事,估计就在这两天吧!”
闻言,齐天满是疑惑地试问:“她这两天就生?”
“艾玛呀,真不愧是寨主,一下子就猜中了!”
女人说着,便竖起大拇指。
虽然孙云知道齐天的身份,但是向来纵容手下惯了,也就没有过多管束,见了齐天便展现出匪气的一面。
西葫芦毕竟是孙云在管,再说上面还有韦沙河,齐天不便直言约束,然而却在这个好消息的冲击下,将女人的举止行为抛在脑后,继而随着女人直奔孙云的住处。
很快,不消半盏茶的时间,齐天便来到孙云的住处,那女人进屋汇报孙云,并说;“当家的,你猜谁来了?”
闻言,一脸憔悴的孙云,猛然看向手下,极其不敢相信地说:“是、是他来了么?”
“快、快快快,给我照照镜子,再画一下妆,可不能让他看见我这副模样,他要是嫌弃……”
不等孙云把话说完,齐天便大步走了进来,继而对屋里的女手下、以及两个稳婆说:“你们先出去吧!”
闻言,孙云愣住了,只是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