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离开屋子后,径直走向房子的拐角处,做了两个深呼吸。
自言自语道:“太像,和那个梦像极了。冷静冷静,我得冷静,那只是一个梦。”
虽然那只是一个梦,但是面对绿儿反常的态度,齐天依旧打起十二分警惕。
半盏茶后,齐天恢复平静,随即悄悄走向绿儿的窗下,留意里面的情况。
齐天坐在门口时,半弯残月正挂在东边半边天。
很快,正当残月悬挂中天时,齐天仍旧没有察觉到屋内有任何动静,直到残月偏西,齐天慢慢起身,准备到张胜的房子睡觉。
几在同时,屋子里竟传出鞋趿拉地的声音。
齐天下意识地一愣,继而侧脸看向屋子,心想:“没想到,你真有事。”
紧接着,齐天慢慢靠近窗下,同时屋子内传出一声“吱嘎”开门声,就在齐天准备继续听时——
房子的拐角处传来两个说话的声音,齐天唯恐被发现,否则无疑是打草惊蛇,于是踩着窗台纵身抓向走廊下的木制横梁,以腰催身,翻身而上。
“咱们队长真有本事,去趟檬古整那么多匹马。”
“谁不说呢,愁的孙鬼子不知道咋安置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马这东西当真是多多益善,家底厚实,咱们队长才会继续干大事。”
“瞧你这话说的,没有马咱们队长还不能干大事了?”
话毕,巡夜的崽子又说:“你这么说,以后还想不想在保险队干了,现在外面那些的人,挤破脑袋往里钻,都钻不进来。”
“说啥呢,你理解错了,你看上次有了喷子,那翻天燕子……”
“嘘嘘嘘!”另一个崽子急忙打断,并说:“啥话都说,你不要命了?前几天二当家的刚说过,通化那边已经知道动静了,谁要敢吐露半个字,全家一个不留,是全家,你不想活了也别搭上家里人的性命啊!”
话音稍落,两人已经走向房子的另一处拐角,声音也越来越小。
察觉走远,齐天跳下房梁,对两个巡夜崽子的话没放在心上,继续蹲在窗下静听里面的动静。
只是,就在齐天刚蹲下的瞬间,屋里又传来“吱嘎”一声,显然这次是关门声。
紧接着,再次传来趿拉地的声音,很快便消失,一切恢复平静。
齐天知道,绿儿已经上炕睡觉。
“她是通过什么传递消息的?”
齐天不及细想,紧接着悄悄离开,洗去一身污垢,径直奔向张胜的房子睡觉。
……
次日,辰时。
“吱嘎……”
一道刺耳的开门声,传入睡梦中的齐天耳中。
紧接着,门外走进一位风尘扑扑的男人,自言自语道:“这才出门一个月,门都变形了!”
紧接着没等迈步进屋,便闻到一股刺鼻的发霉味儿,继续说道:“一个人住是不行啊!”
这人正是张胜。
“大清早的就听你唠唠叨叨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被吵醒的齐天翻了身,继续睡。
张胜本能的一愣,继而大步走进屋里,果然看见半裸的齐天抱着被子睡觉。
“不是,你要是不出声,我还真以为走错屋子了呢!”
话毕,紧接着又说:“大白天的吓唬人有意思吗?”
齐天翻过身,睡眼惺忪地说:“都回来了?”
“听蝮蛇说家里出事了,连夜加快速度回来的。”
话毕,张胜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继而试探性地问:“春妮还是绿儿?”
对于齐天躺在张胜的炕上,张胜很诧异,按照常理说齐天此刻应该在春妮或绿儿的炕上,而不是在他的炕上,再加上睡到辰时才醒,只能说明出问题的是两个女人。
“啥都瞒不过你。”
话毕,齐天将绿儿的事说了出来,并将辽原张协统的话尽数说出。
张胜听了齐天的话,很是吃惊,于是将回侯家集路上发生的一件事道出——
“看样子绿儿真有问题,昨夜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一件事……”
齐天闻言立马坐起,一脸严肃地看向张胜。
张胜紧接着又说:“对方是个忍者,冲着萨仁来的,两个尖刀为了保护萨仁,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放心,萨仁和秀妍都没事。”
话毕,在怀里取出一块带血的黑布,紧接着又说:“是我无能,没把人留下。”
齐天接过黑布,神色变得凝重,沉声说:“不怪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看着手中的黑布,齐天想到当初在“蓝桥铺”遇到的那个忍者。
不过,显然不是同一个人,那个忍者十有**是黑鹰寨“十三罗刹”之一,如果想报仇,早就找上齐天,也就不会等这么长时间。
另外,说到冲着萨仁来的,齐天倒是想到另一件事——
当初带着绿儿回侯家集,路过通化县,黑子被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