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的压迫,另一边是青年才俊的座上宾。
齐天清楚集长的为难,于是毫不犹豫的现身。
……
齐天清楚,即便对方再猖狂,也不敢公然与官斗,除非不想看见明早的太阳。
齐天的现身,背对着的集长侯天正自然不知道。
蝮蛇的手下崽子们,却将目光转向了缓缓而来的齐天身上。
蝮蛇一直闭目眼神,自然没有把侯天正放在眼里,却不知齐天的出现。
就在这时,眼尖的独眼看清了齐天,当即大声说:“当家的,齐天。”
蝮蛇猛然睁眼,看向自衙门里走出来的齐天。
集长见对面一伙人的目光齐齐看着自己,立时觉得不对,继而下意识的转身。
此时的齐天刚好走到集长身边,拱手抱拳,沉声说:“他们是来找我的,给您添麻烦了。”
不待集长回话,齐天便越过集长,向前走了两步。
目之所及,整条大街上只有对面一伙人。
齐天进入衙门之前,大街上叫卖的、小摊小贩以及往来人员络绎不绝,没想到仅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全都不见了。
齐天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果有机会获得权力,一定要剿灭这帮为害乡里的恶人。
就在这时,对面的独眼发话。
“齐天,别以为会两下子天桥把式,就敢装大瓣儿蒜,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撒野之前也不照照镜子。”
齐天嘴角轻扬,先是转身对集长侯天正抱拳施礼,紧接着转过身沉声说:“侯家集的父母官是侯集长,你说是谁的地盘?”
“嘿,这小瘪犊子,给脸不要脸,当家的……”
没等独眼把话说完,蝮蛇便从高头大马上跳下,整理了一下反穿的“羊毛衫”。
紧接着伸出手,食中二指分开。
不知情况的齐天,不明白对方要干什么。
很快,蝮蛇身边的一个崽子,自怀里取出一个纸包,继而取出一个令齐天亮瞎了的东西——
烟。
不是烟袋。
是没有过滤嘴的黑灰色的烟。
直白的说,就是小型号的雪茄。
齐天非常纳闷,按理说这个时期,绝对没有这种卷起来的烟。
都是烟丝,装入烟袋锅,点燃才吸。
此时,蝮蛇的手中烟已经点燃,接下来的一刻,齐天的整个下巴都快惊掉了。
那蝮蛇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烟圈。
没错,就是烟圈。
蝮蛇吸过之后,一副很享受的模样,继而看向对面的集长侯天正,沉声说:“谢谢你儿子的烟,不愧是高档A货。”
对于高档A货这几个字,是当初侯天正的儿子送礼时说的,并解释其中的意思。
“老话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可你今天办的这事,忒不地道,让兄弟们心寒。”
手下众位崽子们,立时便明白当家的话里的意思,当即七嘴八舌的说要掀了衙门。
蝮蛇对手下这帮没素质的崽子,很是无语,瞬间转身,以凌厉的目光看向崽子们。
瞬间,鸦雀无声。
只是一个凌厉的眼神。
齐天感觉到,无形中充满着浓浓的杀气,与强势的压迫感。
集长侯天正见到这一场景,瞬间吓的双腿发抖,险些跌倒。
他知道,蝮蛇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发起狠来六亲不认,对兄弟却很是重情义,更重道义。
蝮蛇转过头,继续说:“既然这位兄弟,自己出来了,我蝮蛇不跟你计较,只希望你下次放聪明点。”
蝮蛇说完,将目光转向齐天身上,先是打量了一下,暗暗觉得齐天是属于深藏不露的练家子。
实际,这不全是蝮蛇看出来的,而是听了独眼对齐天的描述,才得到的结论。
齐天也打量着对面的蝮蛇,身高与自己相差无几,五尺九寸,约1.77米左右(按满清尺寸),寸头下面配着一张国字脸,左眉斜下过鼻梁至右脸颧骨,有四寸长的刀疤,很是狰狞。
除去刀疤,齐天想到自己前世的战友——郑三炮,两个人的面相与发型简直神吻合。
蝮蛇的气势上,与西汉屠狗的狠人樊哙有的一拼。
两人对视。
此时,在场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蝮蛇与齐天——精神上的神战。
实际,当蝮蛇看着齐天时,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很玄妙。
其实,蝮蛇也在寻找,寻找一位命中人……
数年前,一位擅长摸骨之术的江湖术士,断言:一生虽被压制,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那人如同镜中花、水中月。
蝮蛇询问详情,那术士如是说:“遇到,即龙遨九天;无缘,即如腾蛇,终生不得乘雾。”
蝮蛇本没有放在心上,却在行动上,挑了一个又一个堪称强势的悍匪。
只因身负悍刀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