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印?”濑户丰疑惑的看着关天仁,他实在不明白,关天仁需要知道手印干什么。
“没错,就是手印。”关天仁逼视着濑户丰,说道,“资料上说了,你是因为入室偷窃后,刚好看到了洗完澡的死者……也就是谷泽遥,然后突然色心大起,于是你们在楼梯的平台上起挣扎,不小心导致谷泽遥摔下楼梯,撞击脑部致死,而警方之所以会如此认为,除开你留在死者胸前的指纹等这些外部条件外,最重要的就是谷泽遥双手的手腕处各有一道类似被压在墙上的淤青手印,我想问的是,你是否记得谷泽遥手臂上有没有其他的手印,还是说只有这两个手印?是不是你后来造成的?”
“只有这两个手印,我没有过造成这样手印的记忆。”濑户丰思考了一下后,才抬起头来回答关天仁。
“你确定吗?有没有可能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你自己也记不清了?”关天仁的语气有些急切,不过看着濑户丰的表情后,他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个导致濑户丰入狱十年的证据,估计让他对这些细节终身难忘。
“那你为什么没有喊冤?我的意思是说,其他人或许会被你留在谷泽遥胸前的指纹和唇边的口水所迷惑,可你自己是知道你是在对谷泽遥进行急救的,这完全是可以解释的。”对于这点,关天仁也很是疑惑,其他人不知道,濑户丰不可能不知道他自己在干什么。
“说了,没有用。”濑户丰眼神一黯,“毕竟在现场看到相依为命的女儿倒在了地上,没有了生命特征,而且生前还差点被人强女干了,不管是作为父亲还是一名警察,这种情形早就让他丧失理智了。”
关天仁微微沉思了一下,发现也对,虽然濑户丰可以解释是在急救,可同样可以说濑户丰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特地做的迷雾,再加上在案发现场被抓获,又没有其他嫌疑人得情况下,确实很难翻盘。
不过很快的,关天仁就愣住了,转过头看向濑户丰:“你是说,谷泽遥的父亲就是当场抓住你的那个警察?这件案子,一直都是由谷泽遥的父亲在办理的?”
“是的……虽然我一开始没有问,可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了解这些东西?”濑户丰警惕的看着关天仁,一开始他之所以没有在意,是因为他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值得别人去窥探的,而且这件事情他又不能和孩子们说,刚好关天仁有兴趣,所以他说一下倒也无妨,可随着关天仁对事件关心程度的不断升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濑户丰心里还是出现了一股不知名的危机感。
“如果能找出当年真正的犯人……你会怎么做?”关天仁没有理会濑户丰的问题,站了起来,问道。
在听到真正的犯人时,濑户丰的眼神猛地一冷,虽然没有杀过人,可濑户丰在牢里和其他真正的杀人犯待了十年,是否想要杀人完全能从表情上看出来,可当他看到一个小女孩向他跑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睛慢慢变得温柔起来,他不想因为过去的事情干涉到现在的生活。
关天仁看着跑过来的小女孩,把自己挂在胸前的小吊坠摘了下来,蹲在小女孩前面,给小女孩带上,对身后的濑户丰说道:“我没有带见面礼,这个就当作是我刚刚冒犯的赔罪吧……”
可关天仁话还没说完,一股寒意就从关天仁背后传来,关天仁连忙向后看去,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惊恐,在濑户丰疑惑的表情下,毫不犹豫的飞速向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而他身后的那栋二层矮房的楼梯阴暗处,一个手脚着地,整个身子贴在地上,面色苍白,眼睛暗红,如同锯子一样尖锐的牙齿,不断流着暗红色鲜血的血盆大口以及那嘴边残留着不知名碎肉的女人,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在了楼梯上,朝着关天仁快速的飞奔而去。
关天仁在快速的奔跑中,回过头看了看,只见那手脚以怪异角度弯曲着,趴在地上的女人正在以诡异的速度追了上来。
关天仁脸色一变,在跑的这段路里,他已经跑过了一条大街,大街里人群不少,可大家对于这趴在地上,诡秘的女人却视而不见,也就是说想要用人群去驱散都市怪谈根本就行不通。
和其他都市传说可以对抗不一样,在都市传说里,存在一些极其危险的都市传说,就如同一寸婆婆和趴在地女都市传说——趴着的女人这种传说,是极其难对付的。
因为女人是趴在地上的,下盘极低,可以说很难防守,而且攻击手段到底是什么,关天仁也不知道,也仅仅能从不断流着暗红色鲜血的血盆大口以及那嘴边残留着不知名碎肉推测女鬼可能是用牙齿攻击的。
没有办法,关天仁在跑的过程中,弯下腰去,右手向着地上一滑,在地上捡起两块小石子,抽出了符箓把小石子包裹了起来,向着地上的女人一前一后扔了出去,因为符箓并不是一定要贴在鬼的身上,只要能碰到,也是能起作用的。
可当包裹着符箓的小石子快要接触到趴着的女人时,女人却突然向着前面再一次提速,险而又险的避开了关天仁扔出去的石头。
看着扔出去的两张符箓并没有扔中趴着的女人,关天仁的脸色稍稍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