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叫吧,叫吧,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小宝贝,你就从了我吧,哈哈哈”看着黄大师那秃顶,满脸横肉,流着口水,肥头猪耳的丑脸,越来越靠近,哪怕再盲目信任关天仁的谢婉雪,也不由得有些绝望起来。可就在黄大师离谢婉雪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黄大师身后……
在谢婉雪和陈凤儿与乔凯他们被分开时,关天仁一行人也同样没能幸免,同样被迫分别挪移到了不同的房间里。
关天仁看着这陌生的房间,心里不禁有些打鼓,通过手机微弱的光线,关天仁已经确认,其他人都不见踪影,只有自己被迫挪到了这个房间。
为了帮自己壮一下胆子,关天仁尝试了一下,看看能否打开房间的照明系统,可和关天仁预料的一样,电灯什么的完全没有办法打开。
而且,那种背后不时传来的视线感和那脖子像是被头发扫过的一样发痒的错觉,更是让关天仁大脑一片浆糊,双腿不禁有些发软,就连平时看来很平常窗户或者床,都好像也变得随时随地会出现什么一样,对着他狞笑着。
要知道,死亡或许很多人都不怕,但并不是一个不怕死的人就不会有那种生不如死的恐惧折磨。恐惧,是印刻在所有生物骨子里的本能反应。
虽说贸贸然在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就离开房间跑到走廊上去,并不是一个理智的决定。
可现在的关天仁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开了房门就往走廊外跑去。恐惧和莫名的疼痛是一样的,越是一个人忍受就越是加倍的恐惧,可是这时候如果能找到一个人陪在身边,那样恐惧也就会相应的减半。
幸好在白天的时候,关天仁就已经和韩傅他们都商量好,失散以后的集合地点,只要到了那里,和韩傅他们集合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固然这没什么依据可言,可是这是现在的关天仁唯一所期望的。
“铃————”就在关天仁踏出房门不久,一段刺耳的防狼警报声传遍了整个旅馆。
听到警报声的响起,关天仁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回过神来,关天仁第一个反应就是韩傅他们中肯定有人出事了。因为他们相互约好一旦感觉到有危险的时候,就拉响警报器,好让大家知道出事的地点,赶过去营救。
至于谢婉雪也有警报器这种状况,关天仁压根就没想过。因为最近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根本记不起来和谢婉雪说过些什么,更不觉得他们真的会听自己的话照做了。
看着警报声传来的方向,关天仁吓得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在那个方向的走廊深处,那无尽的黑暗,就像魔鬼一般要把他吞噬殆尽。
他甚至觉得,只要他敢往这个方向走,那自己十有**,是没有办法活着回到集合点的了。关天仁知道他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特别是在蒙选择题的时候,有九成以上的准确率。
救还是不救?脸色惨白的关天仁看着他那像弹棉花似地不住打颤的双腿,强忍着身体想要往反方向逃跑的冲动,一步一步的向着警报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勇士?关天仁并不觉得他自己是。英雄?那就更加不着边际了。哪怕在钟馗天师哪里,知道了自己是九世善人,关天仁仍旧只是觉得,自己只是地球60亿人中的一员,是宇宙中一个微小的尘埃。
他没有舍己救人那么高大上的情操。他只不过是没有办法看着他的兄弟朋友陷入危险而置之不理。
这不符合他的道。一个人可以害怕,可以恐惧,可以**丝,可以软弱,关键在于,在需要的时候,他的勇气是否能战胜他的害怕,恐惧,**丝,软弱,挺身而出维护自己的道。或许这段事迹不被人们所知晓,不被人们所认同。
可是,男人啊,死的时候,哪怕是死在臭水沟里,身体也要保持着向前倾的姿势。很复杂,也很简单。
大概走了一分钟后,关天仁停了下来,因为走廊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整个走廊的空间被扭曲了一样。
沉思了一小会后,为了保险起见,关天仁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包染了公鸡血的糯米,一路洒在他来的路上。
这是他记忆不多从赤脚道士哪里听来方法:以前的古人走夜路的时候,一般每隔一段路就会洒上一些染上鸡血的糯米,为的就是以防碰到‘鬼打墙’走不出去的时候,糯米可以指引古人,让他们知道他们过来时候的路在哪里,说的简单一点儿就是路标,当然,具体有没有用关天仁就不知道了,不过这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
其实就一般情况来说,由于‘鬼打墙’的存在,关天仁是没有办法听防狼器的警报声的,也没有办法意识到‘鬼打墙’的存在。可是他身上却有一张小偷从衬衫男哪里偷来的符箓。
这种符箓的功效之一就是让持有者可以免疫一些类似‘鬼打墙’这类的感官上面的错误信息。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种符箓,哪怕是关天仁在这条走廊上跑死了,也不可能到达警报器响起的地方。当然,现在的关天仁,是不知道那符箓是有什么作用的。
大概跑了六七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