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军和周老太太自以为是的一点小心思,都被陈维看穿,不过他懒得说罢了,也不走,就那样双手插在裤袋里,十分悠闲自得的样子,就那样有点盛气凌人,懒懒的也斜着他们,看得他们心里有些毛发,有些不确定起来。∑,..
“你这年轻人是怎么回事,我妈心善都说要放你一马了,你还不走,你想干什么?难道你以为就凭这张脸,还能从我们这儿得到什么不成?”陈正军很是威严的说道。
若换了他的部下,或是其它人,肯定会被他吓的战战兢兢,但是陈维早就将他看穿了,不过是只纸老虎,根本就没在意,反而拖了张椅子坐下,手指轻而有力的在长长的台子上敲打着,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周老太太原本因为这张脸而有的一点好感,彻底一扫而空,觉得还是临出京城时,陈正军说的一番话对。
陈太易执着于寻找亲弟弟和亲儿子,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所以在看见陈悦之父亲的时候,只因为长得像,就把他错认为是了。
他们陈家在京城是什么样的存在呀?
那可是跺一跺脚都能震三震的存在,是像陈维这样的乡下汉一辈子都难以到达和企及的高度。
因为没有了好感,所以讲话十分难听起来,并且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高高在上和怜悯,还有讥讽。
“年轻人,你不要以为我老太婆好骗。你不会以为弄张跟我老伴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脸来,就能什么目地都能达到吧,那你也想的太天真了。把我们陈家想的太傻了。你信不信我现在一声喊,立即就有人把你带去警察局,以欺诈罪论处。”周老太太昂着头,很是不屑的看着陈维。
陈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涨的通红,没有紧张,没有害怕。只是那样淡漠的看着他们,突然又站了起来,朝着陈正军的方向走了几步。
陈正军立即站起来。双手一撑,把周老太太护在身后,疾言厉色的说道:“你想干什么,你不会欺骗不成。就想打劫吧。我可告诉你,外面都是我们的人。”
“呵!”陈维自进门起,第一次出声,却是一声很类似自嘲般的轻笑。
这声轻笑里,有嘲讽,有释然,还有失落,心酸。
他走的很慢。但是会议室就那么大,总会走到尽头。陈正军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气质,让他隐约感觉害怕,他情不自禁就拖拉着周老太太一步步退到了墙角。
“你不就是想要敲诈一笔嘛,行,为了我们陈家的面子,我们也不想让人家知道,有你这样骗子的存在,还让我父亲上了当。你要多少?算了,你能见过几个钱,要不然也不会来骗人了,给你一千块,把嘴闭紧了,如果让我听到一点闲言碎语,我会让你活的生不如死。”
尽管心里很害怕,但是陈正军还是嘴上说的很漂亮,在他说到钱的时候,越发感觉从陈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冰寒中带着可怕了,仿佛他面前伏着一头猛狮,随时会暴起将他吞噬。
“用钱来打发我呵,真是有趣了。不过我不差钱,我之所以没有离开,是因为你们还欠我一个道歉。”
陈正军和周老太太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同时问道:“你说什么?”
“你们刚才对我进行了人身攻击和污蔑,看在这可耻的血缘上面,我就不告你们了,但是做错了事情就要道歉,这是天经地义的。现在开始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歉意有多诚心。”
陈正军和周老太太面面相觑,同一时刻觉得这年轻人肯定脑子有毛病,他自己冒名顶替,还不让他们揭露,居然还要倒打一耙,威逼他们道歉?
“简直是岂有此理,我还是头次听说这样的事情,这金林省的省长是怎么管理下面的人的,居然出了这样无耻的骗子,还有这么大的胆子?骗了人家,被揭穿反而不知羞耻的要别人道歉?”陈正军都气的乐了,决定回去要好好的查一查这些官员,整天都在干些什么。
他们也不需要看多,只看这骗子满地张牙舞爪的横行,就知道这金林管理有多乱了,这就是上位者的不作为。
“小伙子,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你居然敢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来,就算你背后的靠山是省长,见到我们也一样要低头哈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周老太太眼中的蔑视更加的浓郁了,直接撇撇嘴角,越发不喜起来。
陈维又轻笑了一声,报出了陈正军的职务和周老太太的身份,两个人俱是一愣,随即把胸口挺得高高的:“既然都知道了,你还敢这么放肆,看来背后的靠山不小呀,难道是京城的严家?”
母子两个人同时阴谋论起来。
此时正适京城政权洗牌之际,元首面前的几个红人,除了陈家,张家外,可不就是还有严家了嘛。
前几天听说严家要和上官磊家联姻的,只是不知道为何,突然又消声匿迹了。
陈维看着这样的生母,心里是越发失望,最后一点母子留恋之情,也彻底消散了。
看来不管过多少年,他这位生母的个性,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