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老婆嫌外面雪太大,冷的慌,便挤了进来,一眼就瞄见了桌上的菜色,还有满桌的鸡骨头,猪骨头,当即就啧着嘴道:“哎哟,这你家今年这菜不错呀?”
怎么她一数,这些菜跟乔小麦报的那几样,都一样呢?
不过这农村里的人烧来烧去,也就那几样菜,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也不敢乱说。
但是洪晓娥是出了名的抠门,没想到今年三十,居然这么大方,烧了这么一桌子好菜。
陈太康黑着脸冷哼一声道:‘“这都是我二儿子和二媳妇的孝心,哪里像某些人,非但不孝顺长辈,还往长辈的头上泼污水。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陈太康是贼吗?”
李好仁也满脸的尴尬,嘴唇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村长老婆一听这话,立即就奇了:“你说这是陈勇和她媳妇孝敬你的?”
陈太康一副引以为傲的样子,略略抬起了下巴,摸着胡须道:“唉,我陈太康一辈子辛苦,虽然养了三个儿子,但也只有老二比较成器,让各位见笑了。”
只是村长老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陈太康脸上的得意瞬间定格。
“不可能呀,昨天傍晚的时候,我亲眼瞧见陈勇和他媳妇,背着陈学之,坐了车去镇上,说是要去胡家庄,到他老丈人家过年三十,他们家现在还铁将军把门,冷锅冷灶的,怎么可能给你送这么多肉菜来呀?”
陈太康立即急眼了,慌张的说道:“你胡说啥,明明就是老二孝顺我们老俩口的,我家老婆子才提回来的,怎么可能有假?”
他这样一说,众人立即就明白了,更有那眼急手快的,一下子冲过去。将其中一个已经吃干净的排骨碟子拿了起来一看,碟子底部,清清楚楚的刻着一个福字。
可不就是乔小麦家丢的盘子吗?
洪晓娥一见那个民兵居然抢盘子,立即嗷的一声。就扑过来,想要抢盘子,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大家都看到盘子底部的字了。
陈太康还没反应过来,生气的看向众人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跑到我家来动手动脚,还有没有把老人放在眼里?”
李好仁一脸尴尬的看向乔小麦,这事该怎么办呀,到她家偷菜的居然是她的婆婆。
乔小麦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爸,妈,你们想吃,只管来吃就是了,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们这样把我都吓坏了。我还以为村里进了坏人,你说这以后,谁还敢在大年三十的开着门睡觉呀。”
“乔小麦,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陈太康拍着桌子,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好像要把乔小麦给吞下去。
姚六国铁青着脸,心里将洪老太太恨成一个洞,这老太婆,真不消停。每天都要折腾点事出来,连大年三十,都不让他过个安稳年。
他把全部事情一说,陈太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立即像被烫到手一样,将那些盘子推的远了些,喘了口气道:“你,你在胡说什么呀?”
这些菜,明明都是老二孝顺的,怎么会是自家婆娘从老三家偷来的呢?
但是看着这满院子的人。还有大家那看热闹或是鄙视的目光,陈太康只觉得老脸都丢光了,恨不得立即钻地洞里去才好。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恶狠狠的看向洪晓娥,问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头子,我,我也是一时气狠了,我不是故意 的。我原本去老三家打门,但没想到他们明明在屋里头,却都不理我,我一时气着了,就昏了头,我真不是有意的。”洪晓娥缩在火桶里面,低着头哀求起来。
陈太康只感觉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似的,压根没办法呼吸,努力喘了半天气才又问道:“那,他们说老二不在家,昨晚就去胡家庄了,这事你也是知道的了?”
洪老太太把头低了下去,没说话,就等于默认了。
乔小麦立即装做满脸惊讶的样子说道:“妈,你说你去我们家敲门,我们没开门,这怎么可能?谁大年三十会关门呀?我们家前后门一直都是开着的,不过你家儿子喝多了,早就上床睡觉了,只有我和兰芝在堂屋里头看电视。你想想,我要是把门关起来了,你是怎么进去拿到菜的?”
大家一想,对呀,是这个理儿呀。
洪晓娥气的只哆索,拼命跟大家伙儿解释,乔小麦是真的关了门,只不过后来见她走了,又把门打开了而已。
只是乔小麦家的房子是村里唯一朝西开的,离村中央又远些,是独一户,而且大家都在自家里过年,谁会在意她家门开不门?
可就算她没听到你敲门声,你也不能招呼不打一声,就直接进去偷呀?
洪晓娥被众村民,你一句,我一言的说的没话可回了,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咕哝道:“陈福是我生的,他们都是晚辈,就算吃了又怎么样?这原本就该是他孝顺我们的。啊!”
她话还没说完,陈太康就已经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碗,朝着对面的洪老太太砸了过去。
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