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一起,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用,总有一天,能把日子过的红火起来的。
这时候陈维背着锄头回家了,肩膀上扛着一个蛇皮袋,手里还拖着一枝长长的野板栗枝,上面挂满了灯笼状的野板栗刺毛球。
陈明之最爱吃烤板栗了,往年到了这个季度,他就要央求陈维在院子里弄一个小型的火堆,然后将板栗用铁丝串好,架在火上烤,当听到清脆的噼啪声响后,那板栗的鲜香甜味儿,就自己往鼻孔里钻,揭开栗皮,将整个板栗肉都放进嘴里,那味道超级棒。
陈礼之则正好相反,他喜欢吃水煮板栗,最好用来做菜,板栗烧鸡是他的最爱,那鸡里有板栗的香甜,板栗里有鸡肉的香气,简直是完美。
只是以前家里穷,板栗烧鸡这道菜也只有过年或是偶尔家里来重要客人,才能吃上两回。
陈慧之喜欢吃生板栗,嫩嫩的那种,粉还没有长起来,用指甲轻轻剥掉硬壳和里面的一层衣子,将小小的板栗放进嘴里,牙齿轻轻咬下,清脆嫩甜汁味无穷。
陈悦之呢,她哪个方式都爱吃,基本上不挑食。
“爸,我看看,我看看,哟今年这板栗长的挺好的呀。”陈明之像猴子一样蹿过去,对枝上的嫩板栗没兴趣,直接捣腾口袋,一揭底部,立即滚出许多已经绽开口子 的老板栗,只要用脚这么一揉一搓,那些圆滚滚饱满的板栗就出来了。
“太好了,一会我用铁丝串好,放灶堂里烤烤,哈哈,今晚可以吃烤板栗喽。”陈明之拿了小箩筐,用火钳子将板栗从一堆毛刺里面挑了出来。
陈礼之自然也去帮忙,而陈悦之和姐姐则去看那板栗枝,上面挂了一串串,像绿色的灯笼果。真喜人真好看,当然看见了,仿佛唇齿间就已经品尝到了那清甜水嫩的芬芳味道了。
李清霞和付桂花也凑了过来,拿着那板栗枝议论起来:“今年的板栗长的不错呀。看来够孩子吃一阵子了。”
陈悦之瞧见陈维额头上都是汗,赶紧跑进屋子里端了缸凉茶和毛贴出来,把陈维喜的嘴直咧,原本满身的疲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去青山脚下去看那块准备当实验田的地,肥料都已经压下去了。现在就等着种子过来了。
想着顺道就去我们家山上看看那些板栗长的怎么样了,结果没想到,今年成熟的早,地上都落了一层了。
幸亏之前我带了条蛇皮袋,原本是打算割些青草喂牛的,现在正好装了老板栗,一会我还得牵牛出去转一圈,要不晚上得饿,明天就没力气干活了。
后来想着,慧之和悦之喜欢吃嫩嫩的小板栗。我就又爬树上折了一枝下来。”
陈维拿毛巾擦了汗,接着说:“今年那大树旁边,又长了几颗小板栗树出来,等开春了,我就给它腾个地儿,要不然长在大板栗树旁边,根本吸不到营养,它哪里是大板栗树的对手呀,再加上大板栗树的树冠太广了,拦的一点阳光也照不到。”
这野板栗。原本就只有两三颗,还稀稀拉拉的,产量也不怎么高,正好分配到陈维家这片山上来了。
后来陈维带着妻子孩子。把整个公家青山都跑遍了,终于挖到七八颗野板栗苗,移过来种上,时不时去照应下,这七八年下来,没想到长的还真不错。
往年陈家艰难的时候。这些板栗可是大功臣呢。
付桂花虽然六十多了,但是牙口还不错,接过陈慧之才剥的一个鲜嫩板栗,放嘴里一咀嚼,就满意的点头:“嗯,味道不错,我看今年你们家条件好些了,也用不上这板栗来当口粮了,到不如拿些到镇上去卖,我听说市集里,这生板栗也能卖到五毛到八毛钱一斤呢,熟的大概有一块到一块五一斤。”
板栗这东西打称,何况个儿又大,一斤也没有几个,就能赚五毛钱,挺划得来的。
李清霞则是看向四个孩子,把决定权交给他们,因为往年的时候,这些野板栗,可是他们四个一个秋天和一个冬天的主食加零食呀。
农村里的孩子没有太多的钱,去买那些糕点糖果,所能吃的零嘴,也都是就地取材的。
结果陈明之几个都不约而同看向了陈悦之:“妹,你说,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陈维也乐呵呵的笑道:“悦丫头鬼主意多,你说说,今年这板栗倒底是全部留着吃呢,还是全部拿去卖呢?”
被信任感包围的陈悦之,心里美美的,“我觉得现在议论这个,为时尚早,虽然说今年板栗长势不错,但具体有多少,我们还不知道呢。
别在这里计划一身劲,结果就打下几十斤,还不够吃零嘴的,岂不是白计划了?还是等板栗收下来再说吧。
如果真的很多的话,那我们就留一部分,卖一部分。而且我有个想法,爸,妈,今年这板栗如果要卖,可不可以让我们姐弟几个去卖。
从收洗煮卖板栗,都由我们自己来做,你们不用伸手,不过赚了的钱,我们得五五分呀,虽然爸妈给板栗浇水锄草很辛苦,但是我们也付出了劳动力嘛。”
陈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