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些别人也在说完闲话之后,郑重的叮嘱不要告诉别人。
就这样,江子鹤不怎么满意新收的徒弟,新收的弟子居然暗地里仗着江子鹤神医名头,在外面私拿好处的事儿,就这样不迳而走了。
谣言真真假假传的满天飞,乡下人不经常上街,知道的消息比较落后,李清玉怕妹子着急,也是着意隐瞒着。
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
到了国庆放假最后一天的时候,江子鹤打电话,让陈悦之去背中药大全的第一章,结果陈悦之背的结结巴巴,七零八落,错误百出,彻底的惹火了江子鹤了。
江子鹤甚至不顾及陈悦之的脸面,当着药店里还有客人和伙计在场,就把陈悦之给训了一通,说的她眼泪汪汪的直接哭出来,竟然就那样捂着脸跑掉了。
江子鹤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坐在那儿气的脸色铁青。
客人们一见事态不妙,赶紧悄悄退到门外看热闹,而吕明就赶紧去倒杯水给江子鹤喝,并且开导道:“江老,您这是希望越大,所以失望越大呀,毕竟有几个人能像您一样,只花三个月时间,就把一本厚厚的中药大全给背熟了呢?”
江子鹤喘了口气道:“小吕你是不知道,我哪里是真心怪她背书的事,我是趁机敲打,希望她能摆正态度,不要整天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哪。
谁料到这孩子之前看着还挺通透的,现在怎么突然变了味儿,尽然做出那样的事儿来。想我江子鹤两袖清风了一辈子,临老临老了,没想到还要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我现在真是后悔呀,当初怎么不多观察些时日,偏偏要那么急切的许下承诺做什么,现在好了,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小吕立即替陈悦之说起了好话:“江老,她还是个孩子。不太懂事,那是正常的,我相信有江老的指点,她肯定很快就能醒悟的。”
江子鹤满脸颓丧的摇了摇头:“谁晓得呢。只是我话已经说了出去。拜师酒都吃了,若是现在后悔,恐怕会让人戳脊梁骨。只是这样心性的人,老夫实在不放心将梅花针法交给她呀,真怕会落得和姚家一样的下场。”
江子鹤一边说。一边假装叹气,实则是在观察吕明的反应,果然被他捕捉到一丝阴霾。
尤其是他在提姚家二字时,吕明的手似乎顿了顿,那一秒极短极短,若不是他留意定然不嚓。
看到吕明的反应,江子鹤的心沉了下去,为何吕明会对一个已经消失十多年的姚家如此在意?
难道说他和姚家有什么关联不成?
若真是如此,江子鹤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赶紧告诉自己。这万万不可能,吕明在这里工作了五六年,是比他还要先到金林镇的。
他怎么可能未卜先知自己会来金林镇呢?
也许是他太敏感,想多了?
吕明见江子鹤的状态不太好,估计他下午也没办法再出诊了,便出去挂了他不在的牌子。
哪里想到牌子才刚刚挂上,门口就来了一个妇女,还搀扶着一个用蓝布包着头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边走路一边哎呦的喊疼,中年妇女也满脸担忧。
“咦?江神医怎么会不在,我们花了好大的价钱才拿到今天的诊号牌的。难道是骗人的不成?”
吕明连忙迎上去,当看清楚那号码牌的确出自健康药房时,不由愣住了,他明明记得十九号是一位县里来的副书记呀。怎么会变成一位老太太?
难道是哪位副书记的亲戚?
他赶紧询问,结果那老太太说根本不认识什么副书记,他们的号码牌是从神医徒弟父母哪里拿到的。
吕明顿时无语了,他也没法做主,赶紧将号码牌拿进去给江子鹤看了看。
江子鹤气的当场就将号码牌给丢在地面上,并且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外面那两个女人已经吵了起来。说他们花了好多钱,才从陈悦之父母手里换得了这号码牌,说是拿来了立即就能看病的,没想到竟然是骗人的,还说要去曝光什么的。
江子鹤没办法,只得替陈悦之收拾烂摊子,忍着胸口的郁闷给那老太太施了针。
等病人走后,江子鹤刚刚想站起来活动下身体,谁料竟然感觉天旋地转,差点栽倒在地,幸亏吕明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又给他顺气,休息半天,这才缓了过来。
江子鹤的手指头只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简直是,简直是太过分了。没想到当日看到的老实本分的人家,竟然也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做出这样的事来。我真是对他们太失望了。”
吕明见时机已到,便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江老若真是对她不满,趁现在补救还来得及,要不然等以后,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出格的事来。”
“不行,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拜师酒都喝了,现在说不收人家,那些老家伙,还不知道,要如何嘲笑我呢?”江子鹤连连摇头,似乎有些心动,似乎又有些难以决断。
“江老,您说的也有道理,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有些损,不知道您愿不愿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