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否各怀鬼胎,关我什么事情!”天枢没好气的应了一声,目光却是再次落在简云身上:“你说他是不是白痴?就算这儿多数阵法并非杀阵又如何?以他们三人的修为,一些困阵与杀阵又有什么区别?来这种危险的地方,还带着两个心思各异的同伴,和猪一样,真是找死!他那些所谓靠谱的朋友呢?关键时刻就都找不到人了么?”
沐凡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被人如此评价自己的前世,实在是种很微妙的体验。想了想,还是替简云辩解了一句:“据我所知,他那时候应该是没时间再去找同伴吧?那时候,你母亲不是正急需朱果一类的灵物救命么?他应该是没办法,才与这两人同行的。”
“哼,他早干嘛去了?非要等到娘她撑不住,才想起来找东西救命?”天枢扭过头去,声音却还是低了一些:“而且,偏偏还认不清自己那丁点实力,一个小小的金丹,还敢来这儿找死……”
“你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沐凡苦笑着摇头:“在灵气匮乏的现世,他们这三人已经是一流水准了。”见天枢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沐凡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试探着问出了心头的疑惑:“天枢,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他?”
“不待见他?”天枢目光从简云身上移回,凌厉的视线如剑般扫向沐凡。随后,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诮:“你身边不是有只小狐狸么?她也不知道?青丘那帮废物,连自家后辈都要瞒着么……呵呵,原来真的吓破胆了?”
不等沐凡回答,天枢略顿了顿,便扬了扬下巴指向那名佝偻老者:“我娘的伤,就是拜青丘的有狐氏几个小辈所赐!那时我娘因为怀了我,很难动用法力,一时不慎竟然被几个青丘的后辈所伤……而那时候,这个简云,他,他竟然不在家,而是在朋友家喝酒!明知道那时我娘正是没能力自保的时候,他偏偏还不在旁边守着,而是跑去看什么狐朋狗友!若是那时他在,我娘何至于,何至于……”
“而且,你看他现在,还跟这老东西谈笑风生!”天枢嘴边,±,m..c∨om掠过一丝恨意,不知道是针对那名老者还是简云:“后来青丘几个老东西,不过是把那几个小辈的脑袋送了过来,这个家伙竟然就这么轻轻放过了!就算是因为我娘她……这个白痴难道不会偷偷下手么?哼!”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与人倾诉,天枢越说越有些激动:“后来,我娘她,她走的时候,这个该死的混蛋也没能回去……你知道么,那个下午,娘她问了我足足十二遍‘小环,你爹他回来了么?’可是,她,她直到最后也没能见到!……你说,简云他是不是该死?!”
眼见天枢身上剑气变得狂暴,已然有些控制不住的趋势,沐凡连忙点头:“天枢你冷静些……简云他,已经死了啊……”
天枢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抱歉,我说太多了。只是看到这人,情绪有些失控,让你见笑了。”
沐凡张了张嘴,虽然心中仍有许多疑惑,但看天枢现在的模样,却是明显不适合再问了。正要开口,那边三道半透明的人影已然走近,重新开始了交谈。
“简老弟,你之前说此次进来只求一枚万年朱果,其他之物尽数归我们所有,可是当真?”开口的,是那名佝偻老者。
右边的美艳女子似乎也有此疑问,视线也看向中间的简云。简云毫不迟疑的点头:“没错。我为何来此,两位应该知道才是。有狐长老,何必多此一问?”语气虽然平淡,只是看向那老者的眸光深处,似乎掠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不是老朽多心,而是这些事情,事先说清也好免得麻烦。”那佝偻老者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而后顿了顿,又道:“尊夫人之事,当年实属小辈无知,还望海涵。此次来此,老朽定当尽力相助,但求寻得治病灵物,稍作弥补。”
“若她此次无事,这人情我便承下了。”中间的简云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没有提若是她此次‘有事’,又当如何。
“白痴。”天枢冷冷的嘲讽:“若想动手,便当趁其不备之时直接杀了。在言语中威胁,实在是脑子有病。难怪最后活着出去的,是那个有狐氏的老不死。”
沐凡这次,却是无法反驳,事实证明,最后活着出去的确实不是简云——也只能苦笑着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前世确实是个‘白痴’。
那老者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简云隐含的意思,只是打了个哈哈,往前方的路口看了看:“简老弟,前方这个路口,我们需要选择下方向了。”
“嗯。”简云应了一声,向前两步,越过沐凡两人,正好停在路口那处脚印处。另两人也跟上,一左一右也停在了那儿。三道半透明的人影,与留下的那三个脚印正好严丝合缝。
沐凡此时,瞳孔却是微微一缩——简云此时背对着自己,沐凡却是正好看清他背后的那柄剑。剑本身并没什么,只是那剑鞘之上,却是用精巧的手段刻着一家三口,刻画之人手艺极佳,那三人虽然刻的极细微,却是栩栩如生:一男一女并肩站着,正是简云与欣雨,对视的眼神中满是柔情;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