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殿内,凭借着煞魂刀的锋锐,凭借着对刀技的越发熟练,毕宇极为艰辛的消灭了第九波禁制机关傀儡。
他几乎已经是全力以赴了,连始终未曾动用的气运之力,也被迫施展了出来。
到了这一步,薛彩霞和陈俊严二人,不客气的说,已经是成为了毕宇的拖油瓶。
甚至其实早在第七波禁制机关傀儡出现之时,二人就已经成为了彻彻底底的累赘,别说对毕宇能够形成什么帮助,便连自保的实力都已经没有了。
而为了保住这二人的性命,毕宇可谓是手段全施,疲于应付。
如果没有这二人,就算禁制的威力仍旧不会因人数的减少而削弱,毕宇也绝对会好过一些,少了一些顾忌,不会感觉束手束脚。
可既然答应带二人闯关,毕宇是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私念,就抛去承诺不顾,任由二人身死,求得自身一时的安宁与快活。
这种事情,他做不来,哪怕因此麻烦一些,危险一些,他宁求心安。
一个修心之人,若做了违心之事,那么他的心境修为也就到头了,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忘我心境的状态。
这一路,薛彩霞和陈俊严二人有任何凶险,毕宇都会竭力赶到,为二人挡下危机,甚至是有时不及防御,便以自身做盾牌,为二人赢得一丝生的机会。
他如此竭力的庇护,让薛彩霞和陈俊严二人渐渐抛去了最初时的忐忑,留下的,唯有对毕宇的感激,唯有敬服。
重诺之人并不多见,况且在薛、陈二人眼里,毕宇也并没有许下什么诺言。
完全可以在危险之时,抛下他们二人,这不算不讲道义。
可毕宇并没有选择那么去做,这也让薛彩霞更为曾经对毕宇的那一番误会。感到无比羞愧。
不过总算,他们三人已经熬到了最后的时刻,只要再闯过一波禁制机关傀儡的攻势,这金龙殿。也就算彻底闯过了。
“真是让人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呀。”
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粗气,陈俊严面带一丝苦笑,口里还含.着一粒珍贵的五品丹药。
他的左臂,已经自手肘的部位断裂。伤口虽然已经止血,但那模糊的血肉,露出的森白骨头,还是令人感到触目惊心。
薛彩霞就半跪在这青年的身旁,双眸都泛红,似有一股热流在眼眶内氤氲,正小心地为其包扎着伤口。
毕宇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的头发也显得极为凌.乱,嘴角更是残留有一丝血迹。
不过此时他的目光,看向这躺在地上的青年时。还是流露出了一丝赞许之色。
通过陈俊严的伤口处不规则的撕裂痕迹,可以看出,他的手臂前肢,似乎是被硬生生的撕扯断的。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这个平日里看上去有些怯弱的青年,当时显得那么勇武,在薛彩霞陷入生命危险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救下了对方。
当然,为此他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左臂被巨大的金龙头颅,那张大的龙嘴不过是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整个手臂前肢就被锋利的龙牙撕裂。
若非是毕宇及时赶到,一刀劈断了龙牙。逼退了金龙头颅,陈俊严牺牲的就不单单只是半条手臂,而会是他的性命。
伤亡,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
哪怕毕宇竭力去庇护二人,但金龙殿内的禁制威力毕竟是因三人的关系,增强了太多了。
即使以他的实力。配合煞魂刀这绝代凶器的杀伤,面对第九波禁制机关傀儡。
面对一条拥有着半个龙身的金龙,近乎于一个气王境初期的武者,而非只是前期那些纯粹只具备蛮力的金龙残肢。
这样的一个敌人,毕宇能够胜利甚至灭杀,已经算是极为的侥幸。
要想在这样强悍的禁制机关傀儡面前,保证薛彩霞和陈俊严二人不受任何伤,简直是痴人说梦。
连他自己都受了重伤,又遑论是他人。
“毕师兄......如果最后,最后出现的是一整条金龙,你就不要管我们二人了,尽全力杀敌......
如果你因我们二人束手束脚,反倒形成掣肘,不能快速击杀禁制机关傀儡,拖延下去,也只会更为不利。
说不准,你全力一搏之下,我们生存的希望,会更大一些。”
为陈俊严包扎好了伤口后,薛彩霞深呼吸口气,美眸突然闪过了一丝坚定,望着毕宇郑重道。
闻言,毕宇一皱眉,方想说些什么,陈俊严却也在此时插嘴了进来,赞同着薛彩霞的观点。
“师姐说的不错,我们二人不能帮助师兄一分半点,也只希望这最后的一刻,能够不成为师兄的拖累。
没想到三人联合闯这金龙殿,竟然会这般危险......
不过此行能结识师兄这样的人物,也算我陈俊严的荣幸。”
说到了最后,这青年已经是闷.哼了一声,忍着痛坚毅的坐了起来,看向毕宇的目光中,带着同样的坚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