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禄踏在一个已经僵硬冰冷的足轻尸首上用远望镜向远方眺望着。
他发现一个倭人的足轻都不见了,除了地上数百具尸首。
“在码头前一里建立营地,派出夜不收,查看敌军东向,务必不能让倭人的大炮接近营地。”
手下的两名千总躬身施礼答应下来,即刻派出夜不收,同时开始一个千总戒备,一个千总队建立营地。
李禄看看在远处眺望的倭人百姓,即刻派出了从济州调来的朝鲜军兵,这是赵烈的命令,巡查监控审问倭人是在倭人地区是必须的,但是这也是最招人恨的,因此这活计交给与倭人有世仇的朝鲜军兵最合适,李禄深以为然。
因此此番来到这里,他带来了五百朝鲜军兵,就是为了绥靖地方来的。
五百朝鲜军兵也是久经操练的,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向官道两侧的倭人房屋走去。
这里的大部分倭人已经逃离,但是还是有少部分数百倭人没有离开,他们惊恐的看着全身披甲的朝鲜军兵气势汹汹的扑来。
朝鲜军兵一到即刻开始挨家挨户收寻,结果在几户人家中找到十几个被散弹击伤的倭人足轻,这是伤重无法逃离的,就藏匿起来,他们即刻被朝鲜军兵斩杀,藏匿他们的倭人人家也被斩尽杀绝。
朝鲜军兵对差点将其灭国,祸乱朝鲜十年的倭人真是毫不留情,看的监督他们的几个明人军兵也是咂舌,平日里很是听话老实的朝鲜军兵此时可用凶神恶煞来形容,就是一个疑问,当初倭人攻入朝鲜,朝鲜军兵怎么那般不济。
血腥和恐怖立时笼罩了小木港,倭人见到朝鲜军兵都是胆战心惊的,好在有明人军兵监看,朝鲜军兵除了杀了十几个足轻和二十余倭人外,倒也没太过分。
因此。小木也慢慢平静下去。
岸上明人军兵忙碌建立大营,建立塔楼,挖掘护城壕,活计不轻省。但这是防止对手突袭的最好方法。
船上的水手们也没闲着,他们正在从船上卸载巨炮,这是从济州库存拉来的十门二十四磅、二十门三十六磅长管炮,都是攻城利器。
破虏军军情司已经通报左渡岛的城防颇为坚固,不易攻打。最好是能有巨炮压阵。
这就有了巨炮的助阵,只是这些东西动辄几千斤近万斤挪动起来太费事了,如今不过是第一门大炮落地,这些就是炮台用炮或是舰炮,没有炮车,因此要骡马或是牛拉动,也是颇为费时费力的。
朝鲜军兵的一项任务就是从倭人那里收拢大牲畜,好在码头真是不缺这个,最后找到牛车十余辆、马车二十余,还有散放的牛马三十余。
至于这些大牲畜的征集。当然是分文不给,你看到过占领军给被征服者送钱的吗,没钱他也得受着,不伤害他们的人身安全,已经是十分仁慈了,这些倭人当然只能敢怒不敢言,当然背地里这些军兵被骂遍是肯定的。
有了这些大牲畜的帮忙,大炮的运载是不愁了。
晚上,这个大营已经竖立起来,外面的护城壕挖了两道。好在是海滩,沙土松弛,活计干的快不累人。
外面有护城壕和拒马拱卫,加上塔楼的监视。可谓固若金汤,倭人再没有偷袭的可能。
李禄没有着急向内地进发,也急不得,这大炮卸载就得一天功夫,着急也没用。
他不急,有急的。前田奉义逃回中部平原的佐渡城,即刻向佐渡奉行安田雄报警。
“明人,你没看错。”安田雄吃惊道。
“大人绝无错漏,属下愿用首级做保。”前田奉义大鞠躬道。
“那现在该当如何。”安田雄有些呆滞,他是将军家的旗本不假,但是他是管理庶务的奉行官,不是上阵冲锋的足轻大将、骑大将、铁炮大将,面临如此局面,安田雄有点熊。
“大人,如今应当即刻将相川的地区的足轻召集回来,再有将相川地区的青壮召集起来帮助守城,此外镇城附近的青壮也得征集守城。”
前田奉义急道,心里对安田雄极为的鄙夷,尼玛,火上房了,你还是如此呆滞,真是百无一用。
但是前田奉义再急也得由奉行发布命令,这是佐渡的全部动员,他一个足轻大将是说了不算。
“好,好,本奉行即刻派人告警征集。”安田雄对于召集人手守城那是极为赞同,人手越多守城越有希望,他的性命也有保证不是。
安田雄先后派出几个手下,即刻开始征集人数。
“大人,既然是守城,米粮和滚木擂石是必备的,如果敌军攻城数月我等也不至于忍饥挨饿,再有没有滚木擂石,城池恐无法防守。”前田奉义接着道。
“嗯,如今米粮足够支应两月有余,到时将军定会派大军救援,至于滚木擂石箭枝即刻筹备。”安田雄清醒一些,开始布置起来。
佐渡各地烽烟四起,百姓能走的都向镇城逃离,不愿走的,也就近找山脉林地躲藏。
当年在朝鲜、大明出现的恐怖如今在佐渡重现。
接下来两天,五百守卫北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