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宽、吴三桂带领着横扫叛军骑兵的四千铁骑直冲而下,他们如同建奴般狂野的唿哨着冲阵。
吴三桂看看战马前胸撕裂的巨大创口,大股的鲜血汩汩流出,战马的口鼻也喷出血沫。它的栗色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吴三桂,仿佛哀求什么。
吴三桂抽出佩刀大吼一声刺入坐骑的胸口。
此时砰砰砰,破虏军的火铳又开始轰鸣,吴三桂痛恨的看向前方,他看到是大批人马扑跌倒地,他娘的怎么这么多的火铳。
此时,辽镇的三眼铳也零星的还击,但是战果不大,因为第一二排大批手拿三眼铳的军兵大都已落马伤亡,何谈反击。
祖宽在坐骑上看到军兵大批的伤亡为之咋舌。赵烈麾下的军兵火铳就像是连绵不绝,给辽镇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他在间隙中看到前锋马上就要冲入敌阵,但是对方的火铳手也隐入阵中,取而代之的是密集的长枪手。
在阳光的照射下。星星点点的寒光显露出来,已经迫近到十余步的很多战马突然收住脚步,动物本能的惊惧让它们远离这些点点寒光。
这就造成辽镇军兵乱作一团,前方停止,后方刹不住,前两三排不断撞击在一起。
很多人马在痛苦的喊叫。后面刹住的人马都是不知所措,就连祖宽也是如此,他以往遇到的对手在大股骑军冲击箭雨的打击下,在还有几十步远时就开始崩溃逃散,他们要做的就是大砍大杀。
如今是什么情况,赵烈所部如山不动,大乱临近崩溃的是他们。
面对齐整的枪林,傻子也晓得不能冒进,但是不攻进去,在此地傻看着吗,祖宽此时发现他的头脑很不够用,想不出任何法子来。
就在此时后阵鸣锣退兵了,这解决了辽镇军兵的尴尬,还在马上的都开始调转马头返回。
而落马的能活动的就步行返回,至于吴三桂早就有护卫让出他的战马,自是不愁。
受伤的就只能在地上哀嚎了。
破虏军没有在后面开枪送行,赵烈已经用号角旗帜下达了他的命令,不要追击。
毕竟是大明一脉,不好彻底撕破脸。
来时狂野的气势汹汹的辽镇军兵此时灰溜溜的返回着,后面还有不少一瘸一拐的尾巴,再就是大批战马尸首,这是由于赵烈下令向战马开火,减少辽镇人员的伤亡,这些战马都是为辽镇军兵挡了灾。
当真是来时有多张狂,回去时就有多狼狈,吴三桂、祖宽更是抬不起头来,他们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万胜、万胜、万胜,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响彻原野,所有的破虏军军兵将手中的刀枪举起庆祝的,仿佛欢腾的红黑海洋。
命令收兵的朱大典凝神看着远处流动的红黑,面色凝重。
高起潜则是面皮抽动,眼神飘忽,象是盘算什么。
而金国奇、祖大弼、祖大乐则是惊诧的嘴巴都合不上,神马情况,辽镇脆败,就是同建奴也没败得这么快这么惨啊。
“祖参将,如是你能否突入战阵。”金国奇转向祖大乐。
“某也突入不进,当然如是死命相搏,可打马冲入肉搏,但是如此长枪阵,同石柱腊杆兵有一拼,还有火器助阵,当年建奴在浑河边上可是吃了石柱兵大亏,最后是用火炮轰开敌阵的。”祖大乐阴翳道。
“赵烈既有这般多火铳,他也定有火炮,对轰罢了,不能定局。”金国奇摇摇头。
“金总兵何在。”朱大典喊道。
金国奇急忙过去施礼道,“大人,属下在。”
“派人将赵烈唤过来,就说本官召见。”朱大典道。
“大人,方才属下已经通秉大人和天使在此,赵烈回道须得辽镇军兵交出军兵,还有赔偿小民,这,我等辽镇军兵不忿,这才冲突起来。”金国奇回道。
在两巨头面前给赵烈上上眼药的机会,他是不会放弃的,无他,就是看赵烈所为不顺眼不舒服。
“怎的,天下万民无不是我皇治下百姓,损毁了百姓财物赔偿如何,尽快打理。”朱大典呵斥道。
作为进士及第出身的重臣,在众人面前对万民福祉张口就来,当然背后如何只有天晓得了。
“这。。。。。”金国奇为难的看看祖大乐,这些军兵名义上属于辽镇,其实就是祖家和吴家的私兵,不是他金国奇的直属属下,他也做不了主。
祖大乐脸上挣扎了一下,向来骄横的祖家和吴家载了这莫大一个跟斗,他心中也是犹疑,服气肯定是不服气,他们辽镇服过谁,但是如果不低头如何了局。
“呵呵,祖大人还犹豫什么,如今登州叛军情形还未可知,如何自家人内乱起来,这让万岁爷知晓如何了得,再者说,你等一举击败赵烈所部尚可,如今大败还不尽快了局。”
一旁的高起潜不耐道,他作为内臣,职责就是监督讨伐叛逆的大军的文臣武将,不要出象上番刘宇烈诸般丑态,如今登州就在眼前,却是不能抵达,他如何不心急。
其实他对天子忌惮登莱赵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