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答应下来,让刘福贵、邹怀恩笑逐颜开,柳芸柳茵则是满脸羞红的不敢看他们。
“两位军爷,这个,啧,这个,”老柳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柳叔,你有话就讲。”邹怀恩接话道。
老柳对于和声细语的邹怀恩印象不错,不象刘福贵那般粗声大气的。他向邹怀恩点点头。“两位军爷,俺怎么晓得,嗯,晓得两位军爷是不是官军呢。”老柳说出来后小心的看看两人的脸色。
“呃,这个,”刘福贵、邹怀恩互视一眼,发现这确是个问题,如果不能证明他们是正儿八经的破虏军出身,这老柳头可是不能松口。
“柳叔,要不这般如何,你同我等到军营走一遭,一看就晓得了。”邹怀恩道。
一听说到军营,老柳不禁踌躇,说实在的破虏军军纪好的没得说,不过,身为军户的老柳一听到到军营就有点惧怕,这也是以往大明战兵、客军的恶事做的太多,名声太坏造成的积威。
“柳叔,你不用怕,咱们破虏军向来善待百姓,再说,破虏军还有千户所的子弟,您怕什么。”刘福贵劝道。
嗯,是这个理儿,破虏军里还有数百千户所子弟兵呢,当然老柳没有儿子,他的年纪也超了,没有进入备军,不过村里有入军的,老柳心中一定,“好吧,那就走一遭。”
五个人赶着马车向军营走去。
来到东南部的步军大营,只见营寨前五十名全甲军兵营门前四处环卫。
门口当值的韩百总是关明千总部的,都是老军兵了,同刘福贵、邹怀恩认识,互相敬了军礼。
“刘百总,怎么就出去这么一会儿就回来了,好不容易休假,还不好好出去玩玩。”韩百总也是诧异这刘福贵怎的出去一个多时辰就回营了,这可是少见。
“呃,这个。这不是定下了门婚事,老人家看看我当差的地方。”刘福贵没好意思说,这是人家不放心,来此看看。
韩百总看看两个姐妹花。不禁羡慕,挤眉弄眼道,“行啊,老刘,出去这么一会儿。就成了,有两下子啊,我说,你得请客啊。”
“军爷,这位刘百总是在这个大营当差嘛。”老柳心惊胆战看着对面人高马大全身俱甲的军将问道,他真是不想问,不过,这可是干系到女儿的终身大事,还有老柳家子嗣问题也落在这上面,不问清楚心不安啊。
听到此处。刘福贵大囧,有点丢脸啊。
“哈,”韩百总大乐,幸灾乐祸的看看刘福贵,咂吧了一下嘴,一指刘福贵,“这位乃是破虏军韩建千总部麾下百总刘福贵,这乃是同建奴大战,屡立战功杀敌无数的豪杰,我说。老刘没拿出你的铭牌给他看看。”说着,韩百总将腰下系着的铭牌拿出,百总的铭牌是铜牌,只见上面刻着他的姓名。职位等等。
刘福贵、邹怀恩也拿出铭牌。
老柳急忙接过,细细端详,他只是粗识大字,有些字不认识,不过,还是大概看明白了铭牌所刻。原来刘福贵真是百总,而邹怀恩是什长。
“柳叔,怎样,我们兄弟没有骗你吧。”刘福贵问道。
“没有,没有,刘百总,不要怨俺,这可是干系俺的两个女儿终身,大意不得啊。”老柳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事,只要是真的假不了,嘿嘿,这番,柳叔可算是同意了。”刘福贵兴奋不已,眼睛偷看了一下一旁的两姐妹。
“嗯,这个。”老柳有点踌躇,方要说话,这时,一阵马蹄声响,三骑从远而近,到得营门前下马。
刘福贵、邹怀恩以及一众值守军兵都是望将过去,一般来说,骑马来此者很多都有要事。
“来者何人。”韩百总即刻归位,喊道。
“难民营值守吴大人来此。”一个护卫打扮的人喊道。
三人走向前来,一个身材中等的年轻人上前递上铭牌。
韩百总一眼就认出了正是难民营的值守吴群吴大人,在石岛大部人都出自难民营,怎能不晓得吴大人,不过,韩百总还是依军规检点了铭牌。
“吴大人来此有何公干。”韩百总还回铭牌,问道。
“没有什么公事,我来此就是想见见韩建千总队的什长吴晗。我是他哥哥。”吴群言道。
“哦,如此我这就派人唤吴晗出来。军营重地没有军令,我无法放行,还请您稍候片刻。”韩百总言道,他也是无法,不是军中军兵无黄汉手令不能进入军营中。
“多谢百总,我就在此等候。”吴群不以为意。
时间他有的是,月前将最后数千难民送走后,石岛难民营只余下孤儿院、孤寡老弱的善堂,不过,赵大人下令保留难民营。
还让吴群此次机会好好整饬一番,平整道路,修补房舍,吴群立时晓得以后恐怕还有无数难民要来,不禁心中惶惑,难道大明还有什么大的灾祸不成。
当然,他不会傻乎乎的求问,既然赵大人要整饬难民营,那么他就照办。
此番,就是听说破虏军返回石岛,过了几日还是没见自